终点线就在前方了,围观的人群发出刺耳的尖叫,所有人的目光都向我投来,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震惊和兴奋!
挤在人群最前面的苏非姐,竟然手舞足蹈地扭起了秧歌,见我冲破了终点线,他一把夺下身旁小姑娘手里的鲜花,piapia地朝我跑来,嘴里激动地大喊:操淫(超人)妹妹威武!操淫(超人)妹妹万岁!
我又往前跑了一段才停下来,气喘吁吁地接过苏非的花,再一回头,就见那群男生也陆续冲到了终点,一个个捂着胸口哭笑不得地瞪着我,那表情是既恨,又无语。
忍着笑对上他们的目光,心道这下好了,都乖乖回家修炼葵花宝典去吧!
“唉呀妈呀,可叫你们笑了!一群大老爷们儿,连我老妹都跑不过!嗯哼哼哼……”苏非指着那群男生,发出一连串瘆人的笑声,可能是太得意忘形了,都没看出来要挨揍的趋势。
见那群男生火冒三丈地瞪着苏非,我急忙拉过他小声说:“好了,好了,苏非姐!秦璇病了,我得赶紧回学校去,你留下来帮我领奖好不好?”
苏非一听我让他领奖,立刻收起了笑容,抿着嘴唇一本正经地答应道:“那没问题啊!老妹你慢点,别急嗷!我留下来领奖!对了,咱是不是第一名来着?”
苏非明知故问,眼角扫着那些男生把声音提得很高,现场的火药味立刻又浓了几分。
我无奈地笑着点点头,说了句我走了,急忙转身朝动画学院的大门走去。
没走多远,身后就传来苏非尖叫声:“呸!臭不要脸!有能耐你也跑去!打人算什么本事?”
我一回头,就见一个男生站在苏非面前,人家也没动手,他就咋呼个不停,好在身边有不少学生会的干部,他也吃不着亏。
在动画学院门口拦了辆出租车,刚要上车就见吴美女她们三个从对面一家超市走了出来,一见我,都从嘴里拔出棒棒糖大喊:“倒数第一!倒数第一!”
看着她们可耻的笑脸,我心道不好意思,让你们失望了!没再搭理她们,坐上车,告诉司机加快速度赶往我们学校。
等到了校医务室,大辫子和老谭都在那,医生正在仔细询问她俩,秦璇最近几天都吃了什么?喝了什么?
我走过去一看,心不由揪了起来,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的秦璇,此刻的脸色竟比跑步的那时候还难看,嘴唇紫得发黑,连眼窝都成了淤青色,整个人憔悴不堪。
“大夫?她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我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大夫叹了口气说:“是中毒现象!但具体毒是从食物中来的,还是从其他方面来的,暂时还不能确定!”
一听说是中毒,我脑海里第一个闪过的不是秦璇最近几天吃了什么,喝了什么,而是那群鲜红的蜘蛛……
“肯定和食物没关!大夫你快检查一下她身上有没有被虫子叮咬过的伤口!”我焦急地说道,因为我们四个平时总是一起吃饭,要是秦璇中毒了,那我们也没跑,既然我们都好好的,那秦璇的毒肯定另有原因。
“对对对,是不是被蜘蛛咬了?我们宿舍前几天来了一大群红色的蜘蛛!”一听我这么说,大辫子和老谭也反映了过来。
“红色的蜘蛛?”大夫立刻紧张了起来,有点常识的人的都知道,自然界中,颜色越艳的动植物越容易带剧毒。
我们赶紧帮忙,跟大夫一起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给秦璇检查起来,果然,让我们找到了异常之处。
在秦璇的右脚脚心里,有一颗豆子那么大的红点,以这个红点为中心,脚底的各条脉络像树根一样四下发散,那颜色黑的吓人,而且都已经扩散到了脚腕处!
大夫简单在伤口上处理了一下,急忙又去配了一瓶药,告诉我们打完之后看效果,如果还不见好转的话,那就得去大医院了。
大医院去了就得交押、住院费什么的,这位大夫给粗略算了一下,怎么也得带上一万块钱去。秦璇的家远在山东,打电话一直打不通,给导员打电话求助,导员说这事得向学校申请,又得报财务审批什么的,说了一大堆立杆见不着影的废话,可把我们三个急坏了,我们三人兜里的生活费,加起来不到两千块……
这时我突然想到了小老太太,倒不是想到她乞讨来的那两个钱,而是想到了她们白家(刺猬)是解毒高手!
记得从前我们那里闹鼠灾,毒老鼠横行,咬着人就死,咬着人就死,可老刺猬奶奶就不怕,还当美味一样百吃不厌!(尽管每次吃完都现原形……)老刺猬奶奶说,那是因为她们的唾液里天生含有杀毒的成分。
想到这里,我心里升起一股希望,但同时又有些犹豫了,要知道老刺猬奶奶和小三他们那群野仙,正在山洞里闭关修炼呢!我这样冒然去打断他们,会不会使他们受伤、走火入魔、或是功力全废?
心里挣扎了好久,但看着秦璇受罪我实在不忍,便决定去试一试。
我谎称,我那个土大款姑姑家旁边有的会偏方治病的老中医,对中毒这种事特别在行,我这就去找他。
大辫子和老谭把兜里的钱全掏给我了,告诉我别坐小客车了,太慢,让我直接打车去!
出租车的确省不少事,不用等上车就走,司机知道我着急救人,尽量超近道,只用了一个多小时就给我送到了上回我下车的那个岔道口,没有多收钱,也没有跟我计较他回去的途中载不着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