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姑姑也是哭的呜呜的,小个子和平头哭丧着脸,他俩心里都有点数。
进了医院大门,大家慌忙从车里抬出爷爷,不顾一切地往里冲,我紧紧抓着爷爷冰凉的手跟着跑。
刚到门厅,前面突然站着一个人挡住了去路,我又急又恼边跑边喊“给我滚开!”原来又是那个绿衣老头,跟上次一样,目光阴森,一脸木然地站在那里,大家看不见他,慌忙中也没在意我喊什么,还是飞快往里冲。
那绿衣老头在我喊出这一嗓子时,顿时一惊,不敢置信地望向我,不过同时也闪身飘到一边,让出了路来,他眼睛一直盯着我打量。
真的,我现在对这些家伙极度反感,何况这个绿衣老头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千万别惹我,惹我马上就动手消灭。
就在我们一群人和他擦身而过时,他身旁突然又冒出了个白衣女人,长发披散在脸上,目送着我,发出一阵咯咯咯的笑声。
“笑你妈呀!都给我等着!”我顿时恼火的不行,转脸骂了一句,接着护送爷爷往楼梯上跑。
那白衣女鬼和绿衣老头同时一缩脖子,睁大了眼睛,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干姑姑两口子也觉得我有些不正常,不解地互相望了望,我见小个子和平头顿时打了个冷战惊骇地看看我又回头看看身后。
“没事,快上楼吧,叫大夫!”我没有回头,边说边往里跑。
手术过去了一两个小时,爷爷终于醒了,虚弱地睁开眼,嘴唇颤抖着说:别担心,他没事了。
我和干姑姑又忍不住哭了。
让蝙蝠女妖一口咬的,不仅伤了筋骨,还中了毒,幸好抢救及时,不过爷爷要在这里住上个把月了。
小个子和平头说安心在这里养伤,所有费用包在他们身上了,干姑姑当然不让了,因为她也不缺钱,她觉得是自己没照顾好老爷子,心里内疚的要命。
爷爷也稳定下来了,我送小个子和平头出门,他俩痛快地答应了,哆哆嗦嗦地跟在我身后,东张西望。
奇怪绿衣老头和那白衣长发女鬼都跑没影了,难道是害怕了?最好是不要在靠近我们。
“你俩放心回去吧,宾馆里也干净了……”我跟他俩说道。
“丫头,这个你拿着,你那姑姑非不要我们钱,我们哥俩心里不得劲,你腿勤快点,多下楼给老爷子买点
好吃的吧,我们明天还来。”小个子递给我一沓钱,我不要,他死活不走,平头也是执意让我收下。
“好吧好吧,谢谢两位哥哥了,我以后有钱了还你,现在先拿着。”他俩这才舒了口气开车回去。
看着他们走远了,我才转头回去,刚开始没注意,现在才感觉到,这医院的气场似乎不对呀?怎么这么阴冷?
特别是白楼旁边的那几间小房子,给人一种想要回避的直觉,阴森森的。
我一路往回走,总觉的背后还有个人,猛一回头,没有。
走两步又猛一回头,还是没有,看来是我紧张了,按说他再快也躲不过我的眼睛啊。
手里握着钱,突然想到给爷爷买点吃的带上去,流了很多血,身体正虚弱呢!
楼下就有个小超市,医院内部的,这半夜也还亮着灯,我就走了进去,里面的服务正打盹,黑白电视机上一片雪花。
“哎呦妈呀!小姑娘你吓我一跳,走路咋没声呢?”服务员拍拍胸口,笑着说。
“人你都怕,要是别的东西进来你不吓死了?”我边挑东西便和她说。
“唉呀妈呀,我胆老小啦,你可别吓我呀,听你这口音像南方人啊?”女服务和我说着话,困意也没了。
“嗯,我们是南方来的,爷爷受伤在这住院。”我把挑好的东西放在她面前。
“哦!那你别上火啊,俺们医院老好了,你爷爷肯定没事。”她一边结账,一边和我说,这东北人倒是挺热情的。
我笑着点了点头,给完钱就要走,女服务员突然又叫住了我,“老妹我跟你说哦,晚上在楼上住你要注意着点!”
看她说的神神秘秘的,我顿时心生怀疑,脱口就问他:“有鬼是吗?”
“哎呀妈呀!老妹你干啥呀,俺胆子小,你大半夜的别老提鬼呀?”
服务员吓得脸色不太好看,压低声音说:“我说的是咱们医院里有几个混混,专门讹人家钱,你要是看到有空房间也别进去躺,他们会赖你偷了他们钱……”
“给我来瓶白酒!”就在女服务员还没说完话的时候身后进来了个人。
“好,来什么酒?老妹你等姐一下噢?”女服务员给那人拿酒。
我无意中侧脸看了一眼身旁的来人,一个十七八岁的大男孩,个子高高的,不胖不瘦,白色运动鞋,白色休裤,上面是白色带铆钉的夹克,我顿时抬头看向他的脸,好像心里咯噔一下,顿时心扑扑直跳,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有这个反应,可能是因为他的一身白衣吧。
那是一张略带苍白的脸,好像是熬夜导致的,从侧面看鼻子高挺,五官俊朗,唇还有些微微的红。
突然男孩看向了我,我迅速地把脸转开,装作若无其事。
他走了,女服务员和我一起目送他的背影。
“嗨!帅吧?”女服务员对我一笑。
“额?帅不帅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还等着她说楼上混混的事呢。
“哦,对,那些讹钱的混混啊前段时间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