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老说道:“老曲,还记得十年前,易睿在一个小地方做报社实习记者的事情么?”
曲燕兰盯着易老,易老是外交高手,会遍全球最厉害的外交官,以打嘴仗而闻名全球,他说的话,你要不jing惕作弄,不小心,就会百分百落进他得到圈套,最后,不是他要说服你,是你自己要说服自己呜啼无尽变身狂想。
对易老很了解的曲燕兰先想了一下,虽然觉得易老的话必然有深意,但是她还是点了点头。
“记不记得有次邓公突然来家里做客,你做好了清蒸鱼的事情。”
曲燕兰说道:“老易,我不是你的对手,我也不是敌对国的外交官,你用得着绕这么大一个圈子来设计我么?我是易睿的母亲,我有权知道易睿跟王平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再绕弯,我要收拾你了。”
易老把自己的身子向床里面挪一挪,距离曲燕兰远一些,这样心里感觉上更有安全感,易老有腿疾,跟老伴动手不方便。易老要说到动手虽然并不怕曲燕兰,但是他从来不对老伴动一根小手指头,不管是什么事情,对老伴都是笑脸相迎的。曲燕兰的恐吓语言,易老虽然不怕,不过这次事情很复杂,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你做了鱼放在厨房,还没有上菜,易睿在隔壁闻到了鱼香,偷偷出来把鱼偷吃了一半,然后悄悄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继续睡觉。张妈把鱼端出来招待邓公的时候,我们才发现,鱼的另一半身子,已经剩下了骨刺。”易老笑道。
曲燕兰说道:“我记得那次尴尬的事情,易睿才从外地回家来,我们放。纵。她,让她偷睡懒觉,睡得迷糊中,她起来吃了厨房的清蒸鱼,然后又去睡觉,别说她并不知道邓公要来,我们那时也不知道邓公会来。张妈看锅里的清蒸鱼盖子都是好端端的盖着,也不知道易睿起床来就站在锅前吃了鱼。那时候邓公来了,我们都在院门外迎接邓公,所以闹出了这么一件尴尬的事情,这件事情,我自然一辈子都记得!可是,你给我讲这个事件,是想跟我说明什么呢?”
“我想问你,在你想发火去易睿的卧室里想打她。屁。股。的时候,邓公是怎么说的!”
“邓公以为是孩子馋嘴偷吃了,要我不要跟孩子计较。”
“原话是怎么说的?”
“事情过去这么久,十年了,我怎么还记得,早不记得了。”曲燕兰说道。
“呵呵,你不是不记得,你是不想记得。邓公说,孩子偷吃清蒸鱼,可能就是不想让大人知道,既然这样,我们就假装不知道就好了,曲大姐,别去打易睿,这么小的孩子,duli在外面做记者谋生,难得回家俩偷吃一次妈妈做的鱼,我们大家都装着不知道吧,孩子也不是有心的,你们不知道我会来,她也不知道我会来,这样,大家都揣着明白装糊涂,什么尴尬也没有,孩子睡醒了,谁也别说鱼的事情,孩子也不会因为我来了吃了她剩下来的鱼儿自责。”
曲燕兰听了,顿时作声不得,默默的坐了好久,说道:“我就是怕我家闺女吃亏。”
“她不会吃亏的,老曲,你觉得王平这孩子会欺负易睿么?易睿的爆脾气,谁敢欺负她?我其实更担心王平这个孩子。”易老慢慢靠近曲燕兰,伸手把被子披在曲燕兰的背上,“天气冷,老曲,别凉着了。”
曲燕兰说道:“老易,你就是想劝我揣着明白装糊涂?”
易老点点头。
“可是,王平已经跟王娟结婚了,他这么又跟易睿在一起,这算什么事啊?”曲燕兰的眼眶湿润了,声音哽咽。
女儿,就是娘的心头肉!
“我知道,王平跟王娟这两个孩子,都挺孝顺的,你知道王娟为什么要去优斯兰结婚吗?”
曲燕兰怔怔的看着易老,眼神清亮。易老点点头:“是的,你也应该猜得到,去优斯兰,就是为了易睿(重生)苍希。易睿跟王平在优斯兰正式结婚,两个人都有优斯兰国王特别赐予的地位和身份,王平在优斯兰的地位,是国王的义弟,是优斯兰国的亲王,易睿是亲王的王妃,王娟和国王还有公主,是他们的保媒人。我不知道这三个孩子这样做是对是错,我也不想去弄明白,我只知道他们三个人相处很好,我不想逼他们放弃共和国国籍。”
曲燕兰看着窗外,窗外白雪皑皑,反she出光明。
“所以你揣着明白装糊涂,也要说服我揣着明白装糊涂?”
易老点点头:“老曲,人活一辈子,都不容易,王平王娟易睿,也不容易,他们的工作量,已经够多了,我们作为老人,就没有必要为他们的人生去添堵了吧。你也很清楚,易睿接你的电话的声音,是这几年来,她真正开心的声音,在过去,她的电话声音,颓废和无力,每次你听了都在偷偷的流泪,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让你知道我知道。”
曲燕兰的眼泪无声的流下脸庞!
“老易,你对我还是用上了你那无所不能的外交口才,是不是?”
易老轻轻一笑,掏出手帕轻轻为曲燕兰抹去眼泪:“明天孩子打电话回来,你听听她的jing神状态,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要是觉得真的心里发堵,我们就让易睿放弃共和国国籍,跟王平堂堂正正的在一起,好不好,这样也就没有人说我们闺女的闲话了。”
“你都这样说了,我还有什么不同意的。”曲燕兰说道,“每次,我都要被你说服,这个结果,不正是你要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