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沉默了下来,只听到了大庆媳妇喘粗气的声音,外面炎夏的热浪一波一波的传到了屋里,而屋里摆放着的冰块,也在慢慢的融化着,是以来降低屋里的闷热之感。
听到大庆媳妇的话,姚小芳惊诧极了,一脸无辜且又失望的看着她,道:“我都不认识,我干嘛要把药给你?而且莫王氏和我关系挺好的,我和她从未闹过矛盾,我为何要害她?”
“你……,你还敢说不认识我?”大庆媳妇被气的浑身哆嗦,愤恨的表情以及恨恨的眼神,都极度的吓人。
要说扮无辜,谁能记得上姚小芳呢,只见她憋了几滴泪出来,可怜巴巴的瞅着黎大人以及莫云天等人,哭道:“大人啊,民妇着实是被冤枉的啊,民妇四十来岁丈夫就去了,跟着没几年,儿子儿媳相继离去,现在我只剩下了一个孙子孙女,难道老天爷还想把我揽去么?我去了不要紧,可是我的孙子孙女才多大啊?呜呜……,难道老天爷就这样轻视我么?我一生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难道今儿个就这样被人诬陷么?”
她越是这样说,大庆媳妇看她的眼神就多了一丝恨意,最后硬是红着眼看着她,若不是有人拦着,估计她是直接冲上去撕咬姚小芳身上的肉了。
黎大人被她们一人一句说的十分头疼,而后双眼看向了莫云天,不知道这个颇受任大人重视的男子有什么本事,居然能让任大人把掌上明珠下嫁给他,“莫大人,你说这事当如何?”
莫云天淡淡的看了他,轻笑道:“这事要解决,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
“哦?”黎大人挑了挑眉,似是很有兴趣的听他继续说下去。
“黎大人,您断案自然是经验十足,对于这样的小案子,一看一听便知道谁是主谋不是么?何须我这个小辈来这里指手画脚呢?”莫云天淡笑道,这黎大人莫不是真的人老了?居然以此来试探他。
拒黎大人心里对于这个答案很不爽,但是也很无奈,要知道,如今的莫云天可不是他能拿捏的那个小小的进士了,如今人家与他是平起平坐,分属同僚,若是日后他们二人论官位高低的话,莫云天绝对比他官职要高,如今得罪他不是一个好的路子,见好就收他很是擅长,当下哈哈一笑:“好一个长江后浪推前浪,看样子本官确实是老了,比不得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岂敢岂敢。”莫云天拱手谦虚道。虽然他和黎大人是平起平坐,但是论官威和影响力,黎大人比他的要深远,拒他身后有任大人,但是那又如何?到时候他只能靠自己。
见他谦虚,黎大人也不多说,当即便冲着姚小芳喝道:“许姚氏,你还不认罪么?”
姚小芳一惊,心里有些发虚,但仍是装作不懂的看向了黎大人,“大人,民妇不知所犯何罪,还请大人明察,莫要被人蒙蔽了。”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的她心里居然还不忘挑拨黎大人与莫家的关系。
她的手段,一直混迹官场的人精又如何不知,眼神暗了暗,“来人,给本官掌嘴,让她胡说八道。”
衙役上前对着黎大人行了一礼,接过行刑的令牌,直接就左右开弓的打了起来,噼里啪啦的打了一通,黎大人的气也泄的差不多了,摆了摆手,“行了,住手吧,许姚氏,既然你不见棺材不掉泪,那本官就和你明说了吧,这个小瓷瓶你可认识?”
黎大人手中拿的便是衙役从姚家搜到的,一个青花小瓷瓶,里面装的东西早就让卫老检验过了,证实了里面是砒霜,所以莫云天才说,黎大人一听一看就知道谁是凶手。
看到他手上的东西,姚小芳脸色登时一白,眼神因心虚而闪烁不已,“大人,这个不是我的,绝对不是我的,我从未见过这个东西。”
“哼,不是你的东西,又怎么会在你家里找到?”黎大人冷哼,而后仔细的看着手中的瓶子。
姚小芳打定了主意要把这脏水往别人身上泼,自然是不会肯应的,当即便嚎道:“大人,这个真的不是老妇的,大人莫要为了别人出气就拿我们孤儿寡母出气啊。”
这个别人自然是莫家,也只有莫家才能让黎大人如此的出力,而她这话也是让黎大人心里膈应,这姚小芳说的意思不就是他和莫云天官官相护么?呵,看样子这凶手定是她无疑了。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看看这个到底是不是。来人,带许若儿上来,至于许姚氏嘛,拿个东西把她的嘴堵上,免得等会儿她乱说话。”黎大人细细的吩咐着。
见此,筱筱心里也冒了一个大大的疑问,这黎大人是要做什么?而一旁的莫云天眼中则是闪过一丝了然,嘴角浮现了一抹满意的笑容,只不过很淡,淡到看不出来。
许若儿很快的就被带进来了,如今的她脸色发白,倒是没有平时那么好看了,对于她,在场的人中都未有怜香惜玉之人,而头一次看到许若儿的任妙月眼中也是闪过一丝好奇,她算是经常听到这个名字的了,可是总是不见人,这回算是见到了,未曾想,人还是很漂亮的,身段柔若无骨,让人心里无端的升起了一股保护欲。
有了这个认知,任妙月情绪忽然间的低落了下来,要知道,她就不是这样的女子,她偏向于爽朗型的,永远也做不到柔若无骨,让人有保护欲的心思,心下微叹,而后看向了莫云天,想从他脸上表情中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可惜某人面无表情,实在是找不到能看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