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制出精盐了?
程处默总觉得有点匪夷所思,宫中的盐匠们,花了那么长时间,也只筛出那么一丁点儿,却被这姓徐的小子,眨眼的工夫,就给制出来了。
没敢动木桶分毫,程处默却抬手招来了一名士卒,随后,低声交待了几句,便见得那士卒消失在人群,不多会儿,便趁着城门还没关闭时,直奔长安去了。
掌灯时分,一张密函摆在了李二的面前,等到看完密函的内容,李二的表情,顿时变得精彩起来,冲着身旁的长孙无垢笑道:“观音婢,看来咱们小瞧这小子了!”
说完这话时,反手便将刚刚的密函递给长孙,道:“先是吃蝗虫,而后是百炼钢的铲子,如今又是制盐,朕在想,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历呢!”
“二哥不是说,这小子自幼便在山中吗?”密函上的内容,自然便是徐毅刚刚在小药村制盐的事情,看的长孙也是惊讶不已,这等技艺明显是早就掌握了制盐的法门。
“呵,这话朕可从来没信过!”李二听到长孙的这话,顿时张嘴大笑一声,这话明显就是那小子信口胡掐的,他只是懒得去拆穿而已。
“这小子竟敢欺瞒二哥,当真胆大妄为!”
李二的这话,瞬间使得长孙的眉头皱了起来,一双凤目中更是隐隐有怒意闪现,在她心目中,不管徐毅是什么来历,但只要欺瞒丈夫,那就是罪该万死。
“观音婢稍安勿躁!”李二倒是不在乎这些,反手还拍了拍恼怒的长孙,安慰道:“在没弄清楚这小子路数前,还是由着他去吧!”
“最近,妾身将冲儿跟令武几个都接来了宫里,要不要也将这小子接来?由李纲老先生教导,总是要比外面好些的!”
有些事丈夫不方便出面,长孙便想着,自己出面替丈夫分忧,比如,将徐毅接来宫里,不管这小子什么来历,到时慢慢观察便是了。
“不急不急!”李二当然明白长孙的意思,闻言后,站起身来,冲着长孙笑了笑,道:“朕还想看看,这小子接下来还会给朕什么惊喜呢!”
徐毅自然不清楚,他在小药村这里的举动,早就被传到了皇宫,当然,即便知道了,他也没时间去管,他现在正忙着,教村里的几个大婶摊煎饼呢!
两只羊根本不够这些人吃的,所幸,徐毅还有摊煎饼这门手艺,于是,便叫人找来几块青石板,冲洗干净了,在火堆上架起。
待青石板被烧热后,便在上面涂抹一层羊油,而后,便将事先准备好的面糊糊,均匀的摊在上面,没一会儿,便是一张煎饼完成了。
只是,形状看上去有点惨不忍睹,不过,都到了这会儿,谁还会去在乎煎饼的好看与否呢!
几个大婶一开始,手还有点生疏,待亲手摊了几张后,便渐渐地熟络了起来,不大的工夫,几摞煎饼便摊好了。
一人一张煎饼,里面卷入羊油煎过的野葱野蒜,外加一块烤的外焦里嫩的羊肉,咬一口下去,那味道简直能把人馋哭了。
只是可惜,孙老道这会儿又回归到了出家人本色,竟然死活都不吃羊肉,弄得徐毅相当无语,蝗虫都敢生吃,咋就不能吃羊肉呢?
煤球儿程处默磨磨蹭蹭的凑近徐毅身边,手上咬着半张煎饼,吃的满嘴流油的,却还不忘从徐毅嘴里套话:“那啥,这制盐的法子,你是从哪里学的?”
“啥制盐的法子,我听不懂你在说啥!”使劲咬了一口煎饼,徐毅转过身便冲着一名士卒咋咋呼呼起来,这厮竟然想独吞了一个羊头,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
至于煤球儿程处默这里,奶奶个熊的,想从他这里套制盐的法子,简直是在做梦,还是等小爷那天心情好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