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土穆南方七公里外,一个在地图上连个正式名字也没有的小村庄。.
这里建了一座阿拉伯胶工厂,在北苏国经济危机中倒闭,老板直接吞弹自杀,及至后来,彻底荒废,成为村庄里一些孩子的游乐场。
而现在,滚滚黑烟之中,整个工厂已经是断壁残垣。
一名上校军官躲在掩体后,大声的喊叫着。
“我告诉你们,你们已经没有了后路,要么往前冲,要么给我死,这里就是最后的防线,丢失了这里,你们就没有了国家,妻儿流离失所,家园被敌人践踏,你告诉我,你们要怎么做!”
他一遍一遍的吼叫着,面红耳赤,激励着每一名士兵。
“死战不退!”
冲天的怒吼声回应了他,一队队士兵端着步枪冲出了掩体,向前冲锋。
子弹在耳旁呼啸,炮弹在身边落下,还有那银色的恶魔,在远处闪现,他们有的倒在了冲锋的路上,有的刚刚钻出掩体就倒了下来,不过看他们倒下的方向,却齐刷刷的向着前方,是冲锋的方向。
这个时候,他们也已经杀红了眼,没错,他们已经没有了后路,再撤退,国破家亡,向前,哪怕是飞蛾扑火,也有一线希望。
为了家园,为了家人,冲锋,战斗,用我的鲜血和血肉筑起最后的防线。
村庄被炮火淹没,大片的树木好似麦子一般的倒下,建筑被粉碎再粉碎,硝烟滚滚升起,长约五公里的战线,到处都是尸体。
强大的火力下,这就是一个绞肉机,一个团的北苏国士兵拉上去,不出半个小时,就被打的七零八落,活下来的不足五分之一。
土黄色的大地,已经被鲜血浸泡成鲜红色,冲锋的道路上,一脚踩下去,不是踩在还未凝固的血泊中,就是踩在不知是谁的手脚上。
……
拉姆一个冲刺,直接撞倒了一面砖墙,视窗里,砖墙后的机枪点,几名士兵瑟瑟发抖的看着他。
心中已经麻木的拉姆直接微微抬起右臂,机枪手的脑袋直接在压缩空**下爆开。
耳旁突然传来尖锐的报警声,不过拉姆的反应却慢了一拍,一枚pg在他脚下爆炸,机枪阵地里的两名剩下的士兵被一并轰上了天。
拉姆也是被爆炸气浪卷着,摔出几米远。
虽然得益于身上机甲的防御能力,拉姆并没有受伤,可是当他站起身来,看着前方,潮水一般涌来的北苏国士兵,却觉得真的累了。
机甲动力充足,可**控机甲的人,却是累了。
战斗了多长时间?拉姆早就忘记了,他已经数不清有多少人死在自己手下,他只知道,黄昏已经到来。
极远处,天际线上,滚滚的硝烟之下,还能隐约可见那灿烂散发着红晕的晚霞。
好美的曰落!
恍惚间,拉姆好似听到了什么。
“前进,骄傲的雄狮,饮着尼罗河的清水,翻越巍峨的努巴山脉,在科尔多凡高原咆哮。”
是国歌,最熟悉的国歌!
我这是在做梦吗?拉姆呢喃自语,眼前只有死亡的士兵,流光一般的子弹和炮火,耳旁只有冲天的厮杀声,连绵不断的炮火轰隆声。
那这歌声是从哪里来的。
拉姆无力的转过头去,南方的天际线上,突地出现了什么。
地平线上,好像出现了一头黑色的雄狮,在咆哮着,在怒吼着。
不是在做梦!
看到这一幕,拉姆猛的清醒了过来,是援军,援军到了。
在战斗持续了近五个小时之后,阿卜耶已第一师12旅,还有第二师21旅终于赶到。
战线被拉长,北苏国的压力一下变大,逼不得已投入更多的士兵,战争,在一瞬间扩大。
……
华国,中海。
赵平辉等一众高层今天特意停掉了一切重要事宜,聚在一起,通过卫星,看着这一场举世瞩目的决战。
这是进入二十一世纪以来,首次能决定一国命运的战争。
从早上到晚上,几人根本没有太多的动作,连午饭也没吃,虽然他们只是借助卫星拍摄,借助大屏幕,隔着千山万水去关注这场战争,可依旧感觉到了一种紧迫,一种来自战争的压力。
赵平辉今年近六十岁,并没有参加过当年那滁加惨烈的战争,他只是从父辈的叙述中听过战争的惨烈。
但今天,他却亲眼目睹了这一切,了解了那种言语无法形容的惨烈。
张枫震,今年不过四十多岁,是历届最年轻的总理,他是大学高材生,也不是出自红色家庭,战争,离他太过遥远了。
此刻,看着那连绵几公里的战线,好像永远不会断绝的炮火轰炸,一片片如割麦子般倒下的士兵,他终于了解了战争的残酷姓,一种令人感到心悸的残酷。
他的耳旁好似回荡着没有休止的厮杀声,惨叫声,让他不由自主的握紧拳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赵平辉突地开了口:“我们或许要检讨自己。”
他平静的目光望着大屏幕,缓缓道:“我们总是这样告诫自己,战争离我们还远,我们要发展,要和平,不轻易使用武力。”
“我们自诩为天朝上国,我们拥有世界上最强大的陆军,我们有着光辉的战史和优良传统,我们不怕任何挑衅,只是我们不主动挑衅!”
“我也曾今认为这是对的,可以为了和平,去容忍一些东西,但这一刻,我发现我错了!”
“一味的退让和软弱,会让我们丧失血姓,我们说我们能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