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皇长子,姬元一向是喜欢当‘兄长’的。可四子身份的唐王不**他,让他逃了不少没趣。在当时的姬元看来这就是忤逆兄长!
自小时候皇长子身份的他就与嫡子身份的太子争斗最凶,成年后就藩,便开始积蓄实力。联络朝臣,谋划的就是那一把天下无双的宝座。
而姬发在姬元和太子的争斗中,置身事外,冷眼旁观,因为少搀和反而得了他们老子的青睐。这对于姬元来说便是坏的不能再坏的印象,是踩着他的头往上爬的铁证,心底里早就认定了这个四弟是敌人。
虽然现在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太子。
敌人倒霉姬元当然高兴,可惜他没有敌人的敌人是朋友这一想法。
“大王,北汉兵锐,且居于唐王后。如反制唐王,可扶持北汉,必使唐王锋芒在背”
手下谋士张福远进言道。
“小小北汉何用之有?”能有多少兵马?还不够自己一口吞的呢!根本不放在欣赏,挥手退下张福远,夏王翻来覆去的看着鹞鹰送来的信报,大乐的笑声不多时又一次从房间里传出。
“传孤王命,晚上加餐,加半月利钱,阖府同乐!”
“谢大王赏……”
“唉……”张福远并没有离开多远。就听到夏王的传令,微叹了一口气。自己这主公啊,智谋勇略都不弱,就是心气太高。人太傲。
……
……
昔阳城东。三十里处的小镇囤积汉军已经达到了八千人,祝忠带领的千骑和相应的步兵重新返回到了军中,还带过来了小两千的新兵。
汉军在蔚州的连连大胜,尤其是三石、简阳二战。真是将整个睦州都震动了,百万军民激动奋然,意志昂扬。睦州刺史也突然从干巴巴过i子的贫民变成了大阔佬。手下有钱有粮,有兵有甲,当下就把一万民兵转正,再在全州范围内又行招募新兵两万。
而刚刚转正的民兵,就挤nai子一样挤出一些来,尽数派来了蔚州。从大顺关进蔚中,再从蔚中到太谷,现在其中的一部分从太谷就再来到了祝彪军中。
与郡国兵比,这些转正的民兵的确是新兵,可与睦州现今正招募中的新兵蛋子比,他们就是老鸟了。
睦州原先的新旧两万郡国兵,一仗仗打下来经受了无数生死考验和磨砺,正在向真正的jing锐转变。可人数却也筛了又篦,篦了又筛,每一场仗都在折损和牺牲中经历着痛苦。
一句话说明白,两万新旧郡国兵不够用了,刀山火海的一部分就要有这些刚转正的民兵来扛了。
可是,北面还没周军回来。祝彪手下军力有限,也不可能封锁住整个昔阳城,况且中山国还没禁制飞禽,鸽子、鹞鹰,在天上飞着下面的汉军是干瞪眼。
祝彪心中明白,周军不转回昔阳,那就肯定是奔广阳去了。围困了一个多月眼看就要到收获季节的广阳之围,现在十有仈jiu是解了。就是不知道两相汇合后的周军接下去是什么打算?
是继续北上,还是掉头南下?
祝彪屯兵昔阳多i,但是没能与北面取得联系,跟东边的联络也不顺畅。他现在可以凭借的只有一千薄刀岭jing骑,撒开做镝锋,密切关注着北路的一举一动!
“老爷,越骅那个贼子在门外求见。说有要事与老爷相商!”
安平侯府门房的管事向云瀚禀道。
云瀚眯起的眼睛波光闪动着,今天上午才有南面来人进了驿馆,现在越骅就来求见了?
有要事相商?莫不是唐王要罢手?“去请他进来!”
“是。”执事退出去,快步向着大门赶去。
“狗东西还敢出来惹人厌,爷门们,砸死他……”
“砸,砸死他……”
“王八羔子,有种就从门庭上下来,爷今儿个非打死你不可……”
执事还没回到门房就听到了外面汹涌如chao的叫骂和喊大声。“呸!活该”
……
第二天退朝。
“父亲,王上、太后怎么突然间……大变样了呢?”
易北候府书房,余昕贤正与自己老爹困惑着。一直以来态度极其强硬的王上和云氏一族,突然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仅下令南部三州的‘义民’全部回国,更下令睦州军退出蔚州,将全部掌控在手的蔚中陇山之地归回中山,只聚兵扼守大顺关。
劳苦功高的外甥女婿。冠军将军升做了上军将军,这是与四征四镇相平等的军职,乍看起来是非常恩厚的奖赏,兵力也从单独的三万骑兵增加到了五万步骑,可祝彪一直屯兵的薄刀岭却被划回了金吾卫。练兵地点也从王都郊外直挪到了河州,还是相对危险的河东安泽郡!
今i早朝大会,满堂寂静无声,一双双震惊、不可思议的眼神盯向新王,余昕贤忘不了那个场面,因为他也是其中之一。
“越骅!唐王出招了……”
余子良翻转着脑子里的信息。他知道,昨天上午有一南面来人进了驿馆,下午越骅就赶去了安平侯府,还在门庭等候的时候被围过来的百姓破菜烂叶砸的浑身狼狈不堪。
而约有一个时辰后越骅从侯府后门出去,云瀚就立刻从前门进宫见了太后,一直到晚上才出宫。中间有一段时间,太后屏退了左右太监侍从,宫女婢女,只有太后、王上、云瀚三人……
这些消息都不是什么隐秘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