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恩这次叫门,门依然没开,海恩拍了拍脑门然后又去了窗户那,吴大林这时正躺在床上看手机,海恩再一看,屋里的阵法还在!
海恩无计可施,只能把脸贴在玻璃上,默默看着屋里那个玩手机的人,看了一会,海恩不由得叹了口气说了一句:“这人就不知道往外看一眼吗?”
然后,吴大林居然真的就转头往窗外看了一眼,再然后,吴大林就猛地坐了起来。
在海恩眼里,此时吴大林的嘴一张一合的,应该是在说什么,可是,海恩又不懂唇读术当然不知道吴大林说的什么!
于是就这样,海恩就静静的站在窗外看着吴大林,而吴大林就在床上不知说着什么,过了许久,海恩才反应过来,他指了指大门。
看到海恩的动作,吴大林这才恍然大悟的一拍脑门,然后从床上跳了下来,走到墙边将一摞椅子往旁边挪了挪,然后将屋中间的两张桌子也搬开,这才来到门口!
随着一阵”哗啦啦“得声音,卷帘门被吴大林抬了起来,一开门,吴大林就对海恩说:“请进请进,吃点什么?”
海恩进了屋才闻到,这屋里有一股淡淡的供香味,海恩走到屋中间看了看那几张桌子说:“这个八门阵法布置的很精妙啊!”
此话一出,吴大林那一副招呼客人的生意脸不见了,此时他脸上的表情有点冷又有点狠,冷冷的说了一句:“打人那事我们认了,年轻人冲动,所以…朋友,手下还要留情呀!”
海恩一看他这是误会了,立马说:“之前黄萌和张永超那事,我是拉架的,这个事啊!我得和你们一起处理,因为我这里估计后面有点麻烦,所以清一码是一码!”
吴大林这时又换成了那副生意脸说:“原来是好朋友上门了,你看我…哎…黄毛那小子呀,人是好人,就是办的这事呀,总是不让人省心!”
说着话,吴大林就去了柜台后面,打开后门去了里屋,然后里屋就响起切菜的声音,不多时,他端着一盘凉拌藕片回来,同时招呼海恩坐!
海恩抓吴大林不在屋的这个空,又仔细看了一下,屋里巧妙的布置了几个随时都能发动的奇门阵法,迷阵杀阵都有。
而且,这股供香味的源头海恩也找到了,源头在吴大林床下,那有一个牌位,牌位上不是字或者符文,而是钉着一把桃木刀,刀身刻着三个篆体字,断血魂!
民间道门供养的法器五花八门,所以海恩当然不知道这把刀有什么说道,不过,看那刀身的颜色,已经红的发黑,他很清楚,这把刀不止是个有传承的老物件,而且,这把刀是用鸡血供养起来的。
两人落座,海恩接过了啤酒开口问道:“现在你这边什么情况了!”
吴大林顿时就苦了脸,沮丧的说:“我让我外甥带着黄毛先去我师兄那避一段时间,这回这事太扎手啊!”
海恩掏出烟给了吴大林一根,自己点上一根,然后他问吴大林:“这魂真不是你们抄过来的!”
吴大林拿起啤酒瓶对着海恩扬了扬,然后自己对嘴喝了一口才说:“哎,我要是去拔他的魂,还会由着几个孩子去闹腾吗?”
海恩喝了一口啤酒,然后撵着手里的过滤嘴想了半天说:“这事怎么就这么巧,我有种不好的感觉,不行咱们就只能招魂了!可是…”
两个人正在说话,门口停下一辆车,当车门打开,一个西装革履的壮汉从车上下来,而跟着下车的是一个身穿唐装的花甲老人。
借着两个人往里走这个档口,吴大林给海恩说了一下来的这两个人的情况,西装壮汉就是张振东,而那个老人则是本市道家里旁门玄机一宗的老前辈,人称董四爷!
与满脸横肉凝眉瞪目的张振东不同,董四爷脸色平和,语气温和,他没让张振东说话,而是对吴大林说:“林子,我呐,绝对不会拿身份压你,但是这个事呀!他也打了你,你也打了他,这就够了,有咱们六坛看着,张老板也不会为难你,说说吧,多少钱把人送回去!”
听了董四爷这番话,海恩已经用不着吴大林给自己详细介绍了,他知道,眼前这位董四爷,那绝对是拿的住这个吴大林的人物。
但是,董四爷让他把人送回去,这就为难吴大林了,这不是钱不钱得事了,因为,张永超得魂不是吴大林夺过来的。
不过让海恩意外的是,当吴大林开口承认了:人确实是黄毛带人打进医院的以后。张振东并没有破口大骂。
而当吴大林说张永超的魂也不是他拔出来的以后,董四爷只是问了一句:“知道是谁拔走的吗?”
吴大林只是说了一个“不知道!”那张振东竟然就对董四爷说:“四爷,那咱们走吧!”
海恩看到这心里说:看来哪天一定要去这位董四爷得坛前上柱香啊!
而董四爷并没有走,而是打量起了海恩,看了一会说:“那天被张永超打的人也有你吧!”
海恩连忙毕恭毕敬的说:“老爷子,这件事,我就是个挨打的!”
海恩话音刚落,董四爷一探手就拿住了海恩的脉门,片刻之后,董四爷才松开了手说:“什么时候来的!”
海恩立马回答:“几个月以前!”
董四爷这时对张振东说:“张老板,人敬人高,你兄弟这次这事办的不对,虽然人家没踩你,但是,给人家个台阶,什么事都好办!”
张振东等董四爷说完,立马来到桌前,拿起一瓶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