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说道薛海被人按在地上暴打的时候,她又转头看向了韩彬。
韩彬则是跟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头不语,这时二姑又开口说道:“之前,我听人说了,海恩啊,韩彬现在是你的外白啦?”
海恩也不隐瞒,他对二姑点了点头说:“受韩老爷子的委托,收了韩彬和韩雪做外白。”
韩彬一听这话,抬起头眼里满是不解的看着海恩,海恩这话岂不是把他爸爸也给卖了。
要不说,这就是韩彬年轻了,还是不会听话,他只知道,他们惹了祸,他爸爸能替他们把祸给挡过去,却不知道,他爸爸在本市道门中人之中的地位。
韩彬不知道,却不代表其他人不知道,六坛几个老辈当然明白其中的意思。海恩这话的意思其实再明白不过了,既然韩天栋把自己的一双儿女交给海恩,那就是相信他。
可是相信不代表放心,所以俩孩子有了什么出格的事情,韩天栋一定会管的。
而海恩又是旁门左道,那么,理论上来说,他和六坛其实是一码事,所以,韩彬既然是海恩的外白,那就是从海恩这,韩彬也不可能聚集那群人来闹事。
二姑怎么可能听不出海恩的意思,她等海恩说完那句话,又看了看韩彬,然后说:“好吧,海恩,既然你说没事就没事。”
海恩连忙说:“别介,二姑,这事,我看您还是说明白了吧!”
二姑呵呵一笑眼眉一挑说:“咱们风坛薛掌事可是送外卖的,本市大小买卖家,不说他全明白,最少知道个大概,那帮人来自一家俱乐部,怎么那么巧,韩彬和这两家道馆都有关系。”
海恩听了这话心里暗道:“这老妖婆看来已经怀疑上我了。”
想到这,他猛然一惊,心说:“不对,我来之前这帮人不会已经破案了吧,这实话到底是说是不说呢?
虽然海恩心里已经左右为难了,可是表面上,他还是呵呵一笑说:“看来二姑以为那个抢孩子的主是那两家俱乐部的人喽。”
二姑摇了摇头说:“这个可不敢胡说。”
海恩点上一根烟抽了一口后,他转头问董四爷道:“董四爷,你和那人直接交过手,你觉得那人的功夫是什么路数?”
董四爷没想到,海恩把话头又引到自己头上了,不过,海恩这个问题问的也是在理,毕竟真说起来,和那个人过招的也就自己和郑直男了以及许五爷了。
所以对于那个人的功夫,他还是比较有发言权的,所以董四爷想都不想,开口说道:“那人的功夫,我觉得是燕青迭架拳,可是,他这拳路子感觉有点野!不像是武馆里出来的那种把式套路。”
果然没让海恩失望,这董四爷用了武馆两个字,而二姑刚才说的是道馆,这就有区别了。
海恩点了点头说:“这就是了,咱们都是门子里的人,这武术把式都是从小练起来的,各门各派的把式架子,大家也都见过,刚才那抢孩子的人,撩倒董四爷和郑警官的功夫明显就是燕青迭架拳,这可是正儿八经的传统武术,在座各位都是明眼人,就真看不出来,那人和那些外国把式没关系吗。”
说到这,他转头看向薛海说:“薛世兄,说句不受听的话,你别挑理,抢孩子那人的本事,那些外国把式比不了。”
海恩这话茬子绝对够硬,这是一语双关,首先,他先把韩彬给择出来了,那人用的是传统武术,肯定和那些洋把式没关系。
那么,即使韩彬和那俩道馆就算是真是过来闹事,那也和抢孩子那个人扯不上关系,而由此引申,他自己是韩彬的外白,那么,既然韩彬扯不上关系,那海恩自己也扯不上。。
这个逻辑虽然有点强词夺理,但,此时的海恩只能这样投石问路,因为他摸不清,他不在这段时间,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此时可能一句话说错了,就会引来某个老辈的拳脚相加。
另外,他也是用这句话激了薛海一下,说白了,海恩那意思就是说:薛海挨打是因为他废物。
海恩这话说的好,在场的人都是练过武术的人,既然练过,就不应该被人打成这样。
这句话果然起效果了,薛海当时就不高兴了,他可是风坛掌事,让人打成这样确实有点说不过去,其实疼不疼的无所谓,关键,六坛就他门人弟子多,这事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啊。
为了给自己找个台阶,薛海辩解道:“海世兄,你这话就不对了,我这风坛这一支拳脚其实并不见长,我们主要是阵法这一块。”
海恩一听薛海这么说,立马抱拳说道:“薛世兄,你想多了,我可没说你本事不到家。”
这话就更直接了,那意思就是说:“你已经练到家了,可还是被人揍啦!”
果不其然,薛海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怒瞪着海恩说:“哎,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着,要打架是吧!”
许五爷这时候也一拍桌子站起来说道:“够啦,咱能好好说事吗。”
要说许五爷这句话确实管用,薛海立马就坐下了,不过他还是甩了一句:“我们风坛主要是奇门阵法,拳脚上本来就差点事!”
海恩一看薛海坐下了,于是接口说道:“薛世兄,您误会了,我没说你拳脚不顶用…”
可是,海恩说到这,薛海却“哼”了一声把头转向了一边,而这时蔡六爷则是开口说道:“薛老三,你怎么这个时候装糊涂啊。”
海恩则是呵呵一笑对着蔡六爷说:“六爷,不打紧,这不是没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