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蛮熊就冲到了李察面前,双臂高高扬起,真得象巨熊双掌一样拍下!这是可以击碎岩石的一击,但是却在落下半途中骤然僵住!
李察已抬起右腿,一脚踢在蛮熊的腹部,整个小腿都几乎沒入到蛮熊的那堆肌肉中。根本沒有人看清李察的动作,当他们发现战局有变时,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如此僵持了一刻,蛮熊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而李察收回右腿,向后退了一步。
蛮熊那庞大的身体象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李察的腿一收,他就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重重地落在地上,这才勉强支持住沒有趴在地上。他倒下的位置,恰好就在李察面前,李察伸手就能抓到他的头发,将他的脸提得扬了起來。
啪!啪!李察挥手就是两记响亮的耳光。
“这是你应得的。滚回你的部落里再去钻女人营帐吧!”李察低声说。[
圣典的战斗,某种意义上來说,争的就是钻山与海营帐的资格。
蛮熊脸色由青转白,又由白转红,激愤之下,猛然一口鲜血就喷了出來!当众落败,再被当众抽了两个耳光,在最看重荣耀的蛮族战士眼中,是一生也抹不去的羞辱。他原本想的就是让李察永生都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來,却沒想到这最终成了自己的结局。
李察早就向侧方闪了一步,让过了蛮熊的这一口血。裁判的圣庙武士看着李察的目光中闪过诧异,就连他也沒看出李察是如何踢出那一脚的,更不明白只挨了一踢,怎么蛮熊就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他随即让人将蛮熊拖下场,叫道:“五九六号,扎萨上场!”
扎萨是一个刚刚两米的战士,在强调力量与体形的蛮族中属于偏瘦弱的,但是一身筋骨看上去如钢铁般坚硬。他一上场,就摩擦了一个双手上的黑铁拳套,如狼一样盯着李察,说:“我很不喜欢你!所以我要打倒你,然后再抽你的耳光,就象你对蛮熊作的那样!”
李察就象什么都沒有听到,视线上扬,望向天空,依然在想着心事。
扎萨一声怪叫,如猎豹般冲了过來,然后动作瞬间僵硬!
李察收回了踏进扎萨小腹的右腿,看着他跪倒,然后伸手提起了他的头,又是两记耳光。
圣庙武士的眼神由诧异转为骇然,深深地看了李察一眼,转头叫了四十六号上场。四十六号,格乌鲁姆,是一名四十出头的战士,一身蛮荒气息颇为强大,提着一把黑沉沉的双手巨斧上场。
格乌鲁姆扬了扬手中的巨斧,道:“拔你的刀,我不想占你便宜。”
李察终于收回目光,看了一眼这名对手,淡淡地说:“不必了。”
格乌鲁姆眼中燃起怒意,挥动着巨斧冲了过來,然而手中巨斧刚要斩下,就和前两个人一样僵在半空,凝滞了片刻,然后失去了控制,脱手落在地上,斧刃深深陷入地面。
李察一脚踏出,早已退后,自然不会被巨斧伤到。
这一次格乌鲁姆尊重了李察,李察也就尊重了他,沒有再做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被抬下了场。
第一天的比试终于结束了,李察出战五场,每次都是一招解决对手。
入夜时分,平台上又燃起了熊熊篝火,胜利者自然兴高采烈,失败者大多也不以为意。在酒,篝火和姑娘们共同的作用下,气氛很快就达到了高潮。夜风带來了一些异样的声音,已经有胜利者迫不及待地钻进了中意姑娘的营帐。他们当然不会压抑自己的冲击声和吼叫声,越是凶猛持久,就越是显示力量和雄性。
李察独自在篝火边,呆呆地喝酒吃肉。他周围颇为空旷,沒有蛮族武士敢呆在他旁边,自然也不会再有沒脑子的家伙过來挑衅。下午的五场战斗,李察早就用行动告诉这些部落的武士们不要妄图來羞辱他,那只会是自取其辱。
格桑又坐到了李察的身边,递过來一个新的酒袋,说:“原來你叫李察。沒想到你这么厉害,难怪看不上我。”
李察终于抬头向她望了一眼,淡淡地说:“你不怕我?”
“我为什么要怕你?”[
“你看,都沒人敢坐到我旁边了。”
“因为他们觉得你和他们不是一类的人吧,另外,我也不是想要打败你。”格桑说。
李察抬头向狂欢中的蛮族战士们看了一眼,忽然说:“这就是所谓的勇士了吗?我只看到了肌肉,却沒看到头脑。就因为弱小,所以就要承受侮辱,被强者欺负,难道这就是蛮族所谓的勇敢?”
格桑看着李察,说:“你不是蛮族。”
“是或不是都不重要。”
格桑看着李察,很直白地说:“但我只是想邀请你去我的营帐而已。”
李察重重地出了一口气,说:“抱歉,我不想去。我痛恨钻营帐。”
“我也是。”格桑给了李察一个出人意料的回答。
她看着李察,又说:“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李察淡淡地说:“你说吧,我不一定会听。”
格桑不管李察的冷淡,而是自顾自地说了起來。
那是数年之前,她还在生活在一个距离海很近的部落里,然后就遇到了一个年轻的男人,一个从诺兰德大陆來的勇者。年轻少女和他的心在偶遇之后就发生了碰撞,那是个年轻且骄傲的战士,专程到卡兰多來猎杀一种猛兽,遇到少女的时候他已在归程上。年轻的勇者和少女约定了会回來看她,就匆匆离去。但是在接下來的一个狩猎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