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部儿里,冠生集团的刘董事长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一副怒发冲冠的样子。
他不能不生气啊。花了500万,好不容易才把这个极具商业价值的古井弄到手,这得费了多大的劲儿啊。王副县长那里就给了不少的好处,不然他能这么尽心尽力的帮自己说话。原以为很好搞定的泥腿子却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经过艰难的谈判,终于搞定了,却又出了这么个幺蛾子。
刘董事长是连憋气带窝火。自从购得古井使用权限以来,他真可谓是马不停蹄,高薪聘请制药专家,建厂房,招工人,这一整套程序下来,投进去了几千万资产。开始时还好,专家采了水样,也同样震惊于其特殊的医疗效果,本欲大展拳脚,在制药业开拓出一片崭新的天地呢,谁想到半道居然掉链子了。
本以为这是一只生金蛋的鸡,没诚想,这是要鸡飞蛋打啊。最初研制出来的一批产品疗效很是显著,从董事会到这些专家们都是满怀憧憬,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古井水的效果越来越弱了,直到现在,则完全成了普普通通的井水,专家们集中精力反复研究,最终才发现不知道什么原因,井水中原本含有的一种高活性成在逐渐减少,最后完全地消失不见了。
这也正是刘董怒气冲冲的前来古井村兴师问罪的原因。古井出问题了,这事儿古井村怎么也得给个交代吧,自己虽说只花了五百万就买下了三年的使用权限,但是五百万也是钱啊,自己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更何况自己在这件事上可是下足了功夫,投了大本钱啊,这要是一事无成,冠生集团可是要伤筋动骨了,想到这,刘董一阵肉疼。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吃了我的,就得给我吐出来,刘董心中发狠。
当墨非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刘董事长向李村长发难的一幕。
“李村长,我可是花了五百万的高价购得的为期三年的使用权,可是这才两个月吧,这井水怎么就失效了,这个问题你得给我个交代。
你要知道五百万可不是小数目,何况我里里外外投进去多少钱,不可能就这么打水漂,如果你们不能让古井恢复原样,那么我的一切损失都要有你们包赔。”
李村长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这钱刚给乡亲们分发下去,大家伙儿还没高兴多久呢,人家居然就找上门儿来了。自己还真挺难办。赔?拿什么赔,那可是几千万的投资,整个村子一起砸锅卖铁也凑不齐一个零头儿啊!”
正在李村长一筹莫展的时候,墨非推门进来了。李村长顿时眼睛一亮,就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连忙招呼墨非坐下,一起来商量这件事。自己是没啥法子,就看小非的了。此时,心力憔悴的李村长完全把墨非当成了自己的主心骨。
刚刚墨非已经听明白了刘董和李村长的谈话。刘董把古井失去效应的缘由推到古井村上,这个也在墨非预见之中,不由微微一笑,带起了一片风轻云淡。
“刘董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我以为刘董此举有些欠思考量。”
“何以见得?”刘董对墨非的印象颇深。这个年轻的后生完全不像其他的乡下人,从容、干练,聪慧、敏捷,从上次的谈判中,刘董就已经见证和领教了墨非的厉害之处。当下也就放下自己心中一直以来的对农村人的傲慢和成见。
墨非微哂:“这口古井的使用权限是刘董您定要从我们手中购得的。说句不客气的话,您这已经属于强买了,我们古井村可完全没有出售古井的想法,是你横插一脚,如今出了事情,又和我们古井村何干?”
“话不能这么说,当初我们公司看上的是这古井的商业价值,不然谁会花五百万买一口井,如今变成这个样子,不但一文不值,还白白害得我们损失惨重,你们这是以次充好,欺骗买方,这样情况下导致的结果古井村不负责谁负?”
墨非轻轻摇了摇头,让李村长拿出那份合同。当初签订这份儿合同的时候,除了作为签约双方的古井村和冠生集团外,作为公证人的王副县长也签了字,因此一式三份。
墨非拿过合同,一字一句地从头到尾念了一遍,然后道:“合同中并没有涉及到古井井水的特殊价值,只是注明冠生集团从古井村购得古井三年使用权限而已,所以不管这口井到底如何,我们古井村完全不负责任。刘董今天前来古井村兴师问罪,似乎有些过了。不过一口井罢了,你情我愿,黑纸白字,合同上明明白白。私凭文书官屏印,不知再请来王副县长,三方对证,刘董以为如何?”
微微停顿了一下,墨非端过放在一边的茶水,抿了一口,嗯,味道很是苦涩,和自己空间出产的灵茶相比完全是天壤之别。看了眼脸色铁青、目光凶狠,仿若要择人而噬的刘董,墨非微笑道:
“再者,刘董上次来可是做足了准备啊,以权压人,以钱惑人,完全是强人所难,我们乡下有句话说得好,牛不吃草强压头,您当时的行事与胁迫有何区别。有此结果,也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须知天理昭彰,报应不爽,又可谓举头三尺有神明”
最后一句,墨非声音陡然提高,一种蔚然如沛的气势透体而出。受到墨非这道莫名气势的压迫,刘董事长一行人不禁脸色发白,额头布满了汗珠儿。
本来怒火填膺的刘董,不知是理亏辞穷还是慑于墨非的气势,此时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也知道,按照合同上的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