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道通往洛阳,这几个会武功的壮汉去洛阳干嘛?难道他们去洛阳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不成?
公孙剑想到这里,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他决定一定要暗中调查出这几个人的身份,以便做出应对之策。
同时这一路上自己也要分外小心留神,因为自己只身一人,就算加上古灵儿也就两个人,实力显然不相等,何况除了这几个人之外,他们是否还有其他的同伴又不得而知。
很显然在公孙剑还没有注意到这几个人的时候,对方已经注意他了,并且和公孙剑一样,他们也在揣摩公孙剑的身份。
昨天公孙剑与那人交手,其实已经暴露了他的武功,身手如何对方已大致有所了解。而公孙剑却没有了解对方的虚实,对此只能作一个大概的判断,那就是昨天与公孙剑交手的那个人,并不是这几个人的头,更不是他们当中的武功最好的人,从那人的穿着来看,他只不过是一个下人或者下属而已。
公孙剑断定,这几个人中,必有高手隐藏其中……
公孙剑洗漱完毕后,给古灵儿打了一盆热水回到房中,古灵儿依然在床上蒙头大睡,公孙剑一出一进竟然没有将他惊醒。
本来公孙剑对古灵儿是大户人家的少爷身份还是有所怀疑,因为富庶人家的公子出远门,身边至少都得有几个仆人跟随,而古灵儿却是只身一人,这又和古灵儿所说的有所不符。但从他毫无警惕之心,以及贪睡的性情来看,又确确实实像一个被宠惯了的少爷性格。
还有一点就是古灵儿也有很高的武功,穿着打扮倒也像是一个行走江湖的侠士,可行走江湖的人一般城府较深,戒备心极强,从这点来看古灵儿也不像。
公孙剑有些纳闷了,但凭公孙剑的直觉,古灵儿不是那种凶险之人,故而古灵儿到底是何身份,公孙剑也就暂且不去理论。
江湖上形形色色的人众多,他公孙剑也不可能一一都去了解,再说也没有这个必要。
“该起床了!”
公孙剑朝古灵儿喊了一声,但是古灵儿鼻子哼了哼,翻了个身又没了动静,看来刚才公孙剑的话并没有唤醒他。
公孙剑将那盆热水放到桌上,走到床边用手在古灵儿的肩膀上摇了摇,又喊了一声:“灵儿兄弟,该起来了。”
公孙剑这一摇,古灵儿不但醒了,他还像受惊吓一般“啊”的一声,下意识地用两手护在胸前。
“公孙兄,你要干嘛?”古灵儿睁开眼睛的第一句话就是质问公孙剑,这让公孙剑感到莫名其妙。
“你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喊了你两声都没醒,就过来推了你一把。”
古灵儿揉揉眼睛坐了起来,转头往阳台外看去。此时天边霞光万道,给阁楼上镀了一层炫目的金光。
古灵儿惊叫道:“太阳都出来了,公孙兄你怎么不早点叫我?”
公孙剑答道:“我这不是叫你了吗?给你打了盆热水,快起来洗洗脸吧。”
古灵儿灵巧地跳下床,穿好外套一边洗脸一边道:“我一般都起来很早,今天是个例外。”
公孙剑问道:“难道今天和往日有什么不同吗?”
古灵儿洗好脸抬头对公孙剑笑道:“因为有你在啊,我知道你会唤醒我的,故而放心落肠地美美睡了一觉。”
公孙剑笑了:“哦,敢情你把我当报晓公鸡了?”
古灵儿也跟着笑了:“就是嘛,你为兄我为弟,你就应该照顾我嘛!”
公孙剑没有再说什么,其实古灵儿说的也没错,毕竟自己年长几岁,彼此都兄弟相称了,是应该多照顾他,再说古灵儿之所以这样,也是对公孙剑的一份信任,这让公孙剑感到有几分荣幸。
房间里有一个梳妆台,古灵儿洗好脸之后,竟然坐到了梳妆台前,对着镜子端详半日,然后有模有样地梳起了头发。
只见他动作熟练而轻柔,手指在一头秀发之间来回穿梭,宛如轻风拂过春水碧波,姿态风情媚骨。
公孙剑在一旁静静地观望,感觉在观赏一副仕女美图,假如现在坐在眼前的是一位女子,那公孙剑肯定得赞美几句。
可是古灵儿却是一名男子,他的动作竟然是一副女人之态,这让公孙剑对此有点嗤之以鼻。
“随便梳理一下得了,扭扭捏捏的像个女人。”
古灵儿听了公孙剑的话,转头对公孙剑横眉冷对,似笑非笑道:“怎么?你看不惯了?看不惯又没叫你看。”
公孙剑丢下一句:“好好,你慢慢打理吧!”说着就要转身出门。
“你去哪儿?”
“我下去吃饭。”
古灵儿忙站起来追了几步,言道:“你等等我。”
公孙剑没有停下脚步:“你太慢了,不等你了。”
古灵儿急了,上前一把将公孙剑拽住,嗲嗲地有几分撒娇之态:“不行,你得等我!”
公孙剑回头责怪道:“哎!你不光长得一副女人皮囊,怎么性格也怪异如女人一般?”
“人家本来……”
古灵儿收住话头,停顿了一下,又言道:“人家本来就这样嘛,你是兄长得多多包涵小弟才是。”
“好吧!那你快一点。”
在其位得谋其职,谁叫他公孙剑是兄长呢?
“你想快啊,那你过来给我梳头吧,看看兄长梳理头发的手艺如何?”
俗话说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既然当了人家兄长,那就为兄弟做一点事也是应该的。
“你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