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原来的张逸鸣,对此可能不会介意,甚至觉得很有面子。
可如今的他,却是个不愿将男人的尊严建立在喜爱女子身上的男人。
他要的是与她平起平坐,携手并肩,相亲相爱过一生。
而不是把自己心爱女人的面子尊严践踏于脚下,自己还能飘飘然的混账。
天知道今天仅仅一个多时辰踩着她尊严,他内心有多么煎熬。
即便从始至终都是凤吟在主导这声戏,但张逸鸣心里依旧难以承受。
凤吟能从他这句话里听出男人内心复杂与心疼。
她伸手先是用力握了握他的手,然后写:“别担心,今晚开始,我就教你改变,自己当然也不会懈怠。”
为了不让张逸鸣心里难受,她果断转了话题。
声音柔柔的开口:“对了夫君,既然今天几个小子都正式拜师了,那明天咱们还去宋夫子家吗?”
张逸鸣大手紧握着她的,语气轻松:“不去了,以后就是几个小子自己与他们老师之间的维系了。”
“这样也好。”
凤吟小声回着,又问,“明天休沐,等下还用让唐九赶牛车去接他们吗?”
“不了。”
张逸鸣大手轻拍着凤吟还带茧的手,“我吩咐他们下学后自己坐车回来,咱家这牛眼看要下崽,不能太累着。”
“就是太费钱了些。”
凤吟低低柔柔的嘀咕了句,看向男人的目光里却带着一抹灵动狡黠。
张逸鸣接收到她这目光,唇角微扬,嘴里却不客气的道:“你这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娃娃们坐车,等牛下了崽,多的都能赚回来。”
出来,莫名就想笑。
可还不能笑出声,只得捂住嘴,闷闷的笑了一阵,还得好好回答:“夫君说得是,奴家哪有你这么多见识嘛。”
张逸鸣:“……”得了吧,你见识可不比我少。
两人直到回了家才停止了这样劳心费神的扮演,在炕上躺着不想起来了。
就连孩子们傍晚回家,凤吟都没啥心情与他们多说。
“娘,您还好吧?”
张家三兄弟一门心思为正式拜师而高兴,唯张迹帆晚饭后悄悄蹭过来,关切的小声问,“帆儿见您今儿状态不好。”
凤吟抬手揉揉小家伙脑袋:“娘没事,你找朋友们玩去吧,等下早点回来休息就好。”
“娘,您这样帆儿实在不放心。”
张迹帆虽然也想与几个兄弟聚聚,可他更担心状态不佳的母亲。
“娘真没事。”
凤吟感受到来自义子的关心,心里暖暖的。
她笑道:“快去玩吧,明天还得早起跟着你爹念书呢。”
张迹帆见凤吟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没好再多问。
他抿抿唇道:“那好,娘若有事,就告诉帆儿,帆儿会帮娘的。若没事,帆儿就去找粪蛋他们了。”
“去吧。”
凤吟脸上笑容愈加温和了些。
“嗯。”
张迹帆答应着,转身跑了出去。
凤吟目送孩子离开,起身进了正屋,张逸鸣正拿着本书就着油灯翻阅。
她上前一步,将他手中的书抢过来道:“这环境你也敢看书,眼睛不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