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吟从小隔间出来后并没去厨房,只安静坐在堂屋里等着。
没多大会儿,张秋白兄弟便端着染红的水出来,目光不安的看向凤吟。
面对俩儿子的目光,凤吟没说什么,只摆手:“行了,该干嘛干嘛去,这里老娘盯着。”
兄弟俩相视一眼,低声道:“那娘小心些,我们这就先送货去。”
“嗯。”
凤吟应着起身,朝隔间走去。
张秋白与张星河对了个眼神,觉得那人伤成那样,应该对母亲造不成伤害。
于是果断出门忙去了。
凤吟来到小隔间,看着安静躺在门板上,却已被收拾干净的人。
当看清这人模样时,凤吟眼睛不自觉眯了眯,唇角扬起一抹有趣的弧度。
却没在这多停留,扭身进了正屋。
听到开门声,本就等着消息的张逸鸣睁开眼,抬头看过来。
发现女人唇角那抹有趣的弧度,男人不由挑了挑眉,嘴唇微动,无声问:“怎么?”
凤吟冲他笑笑,关了房门来到炕沿边坐下,伸出修长的手指在男人眼前写着:“牛老。”
看清她写的两个字,张逸鸣也在炕席上写:“是我们想的那样吗?”
凤吟摇头,又写:“不知,还得先观察。”
“那就按兵不动。”
张逸鸣快速写,“看看他想做什么?”
凤吟:“他身上中的应该都只是皮外伤,不应该昏迷不醒才对?”
张逸鸣抬头看她,从她眼里看到了笃定。
低头继续写:“那是装的?只为了接近我们?”
凤吟颔首快速写:“就是不知是敌是友?”
“若是敌,我们就得想办法灭口,若是友,得从他口中了解当年发生了什么?”
张逸鸣按住她快速移动的手,等她稍微冷静点后才写:“不要打草惊蛇,无论是敌是友,我们都不能露马脚。”
凤吟看着他,从他目光里看到了担忧与睿智。
女人略一沉吟,明白了他的意思颔首:“我知道了。”
写完轻手轻脚上炕,拿了条被子下地,还给张逸鸣递去个让他安心的眼神,抱着被子出了房间。
目送她背影消失在门口,张逸鸣暗暗呼出口气,感受了下自己身上的伤,确认前晚之后,这伤是好了许多。
不由松了口气。
他得快点好起来,以免凤吟一个人无法面对眼前复杂的形式。
凤吟回到隔间,将被子替牛老盖上,转身离开。
“娘,早。”
刚出来就遇到拿着药罐正帮忙熬药的张迹帆。
凤吟见此,温和笑道:“迹帆早。”
顿了顿她又问:“对了,你三哥还没起来吗?”
张迹帆微微愣了下,随即笑道:“我出来时三哥已经醒了,应该快出来了。”
凤吟颔首:“行,天还凉,你要多穿点。”
“我穿得很厚了娘。”
张迹帆捏捏身上厚实的棉衣,笑得别提多幸福了。
凤吟没再和张迹帆多话,扭身进了厨房。
此刻张惠姝也已起来,正在帮着两位嫂嫂做饭切饲草。
见她进来,三人异口同声喊:“娘。”
凤吟颔首回应,并拿盆打热水准备洗漱。
胡氏看看大嫂和大妹,终是没忍住问出口:“娘,星河他们抬回来的是谁啊?”
这话让凤吟打水的动作微顿,眼里冒着寒气看向胡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