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张逸鸣想骂娘的是。
他好不容易才在回国的飞机上遇到那个令自己心动的女子,正想办法让她也对自己心生好感,要联系方式。
却狗血的遇到恶劣天气,飞机急速坠落,散架,把他灵魂送到这鬼地方。
也不知那个女子如今如何了?
脑海里回忆起失去意识前一刻,不顾一切揽她入怀的感觉,莫名想哭。
天杀的飞机失事,天杀的莫名穿越,让哥失去了好不容易遇到的,那么好个媳妇!
正是这个关键原因,张逸鸣穿过来才会那么难以接受,那么想重新死回去。
凤吟母子都不知张逸鸣内心的郁闷感慨,他们得认真面对眼前的困难。
牛车重新启动,朝书院方向快速赶西正大街,县衙左侧七八百米位置。
牛车进入这里,张秋白和张星河兄弟俩便自觉安静下来。
赶车速度也慢了许多,生怕闹出动静太大,惹出什么麻烦。
凤吟远远便看到书院大门,门眉上挂着个朱漆牌匾,上面写着‘鹤山书院’四个黑色的苍劲大字。
大门两边摆放两头威武的石狮。
大门一侧开着个角门。
此刻,书院学子正在上课,因此大门紧闭着,只有角门那开了一道口子。
“娘,您在车上等等,儿子过去问问。”
张秋白对凤吟叮嘱了声,又对张星河道,“二弟,你在这照顾着咱爹咱娘,我过去。”
由于张逸鸣在此当夫子的缘故,张秋白和张星河都是来过的。
张星河点头:“大哥你尽管去,我会照顾好爹娘的。”
话说完,正巧牛车也在书院角门一侧停了下来。
张秋白动作敏捷的跳下去,大步朝书院角门走去。
凤吟也没关注老大会怎么与人打交道。
这年代,女子终归是不方便过多接触外界的。
她只低头看了看身边的张逸鸣。
想了想,伸手拿起水壶倒了些水在盖子里,对张星河道:“老二,过来扶下你爹,咱们给他喂些水进去。”
凤吟目光盯着紧闭双眼的男人,内心不由猜疑。
这家伙摔伤也不是很严重,为什么一直晕迷不醒?
想归想,看着老二过来,凤吟连忙收敛起心思,专心替男人喂水。
张逸鸣喂着水,心里其实最想吃些能填饱肚子的东西。
早晨醒来,想着事情,就没好好吃饭,后来受伤,为了不被人察觉异常,他一直在装昏迷,也没机会吃。
现在他早已饿得受不了,恨不得能吃下一头牛。
也不知是不是凤吟听到了他的心声,一边喂水,一边将打开的糕点,用心术。
她只是根据时间,猜测男人会饿,才这样喂。
那边,张秋白忍着心痛,用五文钱打开路子,与角门门子说明来意。
那门子心情大好,连忙招呼道:“小哥儿,你稍等,我这就帮你通报上去。”
说完也没小气的关起角门,直接转身朝书院里跑去。
张秋白回头看了看爹娘兄弟,耐心等在门口。
不大会儿,便见门子领着位五十余岁,头发花白,穿着青色儒雅长衫的男子,及两位年龄与张逸鸣相当的,身穿蓝色儒袍的夫子优雅从容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