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勇江坐在电脑椅上,低头未言。
“我和你说你听到了吗?”沈可毓鼻尖红红的,气势汹汹的过去,怒视着苏勇江。
这是她的爱人,连在维护女儿这件事上,都变了。是时光太残忍,还是二十多年都了解透彻对方?
“知道了。”苏勇江竟然异常的平静。
沈可毓气恼的摔下枕头,倒头躺下蒙上被子。
次日一早,她就开始行动了,先去给女儿打声招呼,苏妡并非不能接受,就算她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也无法拒绝,毕竟当时面对的是生死,不后怕是不可能的。
苏勇江想了一夜,没和沈可毓打招呼,但也在积极动关系,想在苏妡学校附近买套房,可打听了一下,房源不足,学区房本就抢手,有些人早买下了,以做对外租赁用。
“我爸妈决定要搬家了,但是还不知道搬去哪里。”
苏妡思来想去,给许邯发了一条消息。
“确定之后告诉我。”
“好,你最近有看书吗?假期要倒计时了。”苏妡翻着书页,下周要去医院复查一下,看恢复的情况,希望赶得及开学。
“没有,你在看什么?分享一下?”
他发来了视频通话邀请,苏妡忙关闭了音量,生怕妈妈听到动静过来。
好几天没见面了,的确有点想念。
“怎么坐着?不是说这样不利于血液循环吗?会不会脚疼?”
许邯一连串的问题,让苏妡没忍住皱了下鼻子,难道躺着?那样会很尴尬吧,就很奇怪的角度。
“没事,我就坐一会儿,你在干什么呢?”苏妡盯着他的座椅,说好的学习,坐在电脑前面算怎么回事?
不过屏幕的光映射在他眼中,淡淡的蓝绿色光,有种虚幻的美感。
“我学习,你看,查资料。”他发来截屏,直截取了网页界面。
“你在点什么?”查什么需要噼里啪啦的不停用鼠标与键盘,苏妡想象不到,“截全屏。”
许邯忽然支吾其词,“我……马上……先承认错误有没有用?”
“有,你说吧。”有个鬼,她要骗他说实话。
“薛凯、程杨、邓景平喊我打游戏,还有十分钟左右,我就不玩了。”才开局五分钟,就,十五分钟投吧。
苏妡看着沉迷游戏的某人,水眸微眯,“一个不认识,你先玩,过一会儿再说。”
但她并没有挂断的动作,等着他的回复。
“以后就都认识了。”他直接忽略掉后半句。
“以后也不认识。”她本想说谁跟你以后的,可经历过上次的事后,这种玩笑话她都不想说。
他们应该会有未来。
“也是,一个比一个沙雕,认识他们干什么?我都准备和他们绝交了。”
“你说什么?”
“没什么,啧……”一不小心死了,也不是,很尽力的死了。
苏妡听到有点无奈和暴躁的声音,该不会因为她听着呢,他才忍着没有凶别人吧?
“哎,你早上啊!”程杨大吼,在嫌弃许邯。
“上什么上?给你发信号你听不到吗?落后一个大件,还莽,15投。”他又开始懒洋洋了。
“投你妹啊!万万没想到,今天是你坑我,我要去剁了你!”程杨各种发神经的喊。
“呵呵。”许邯没和他们开自由麦,这会儿根本没心思打了。
“卧槽,薛凯,去不去日他?老邓?”
程杨开始发动群众的力量,果然得到了大力支持。
“正常点,快开学了,来干什么?来了我也不接待。”许邯知道,前几天他们就闹着来,因为苏妡的事。
“哟……”苏妡低头的时候,不小心把书碰掉了。
许邯只看到她消失在了画面中,还有一声东西掉落声,“怎么了?”
“没事,书碰掉了一本。”苏妡弯腰去捡,也不难。
不过她听到了外面妈妈的声音,又在打电话,她忙摘掉耳机,仔细听。
“当然是要离学校近的了,没有了?有长租的吗?坚持一年也行,等妡妡大学了,大不了再搬……”
沈可毓在和苏勇江通电话,有些焦急、疲惫。
声音越来越小,苏妡听不到了,便坐好,重新塞上耳机,搬家并不是张张嘴就可以的,她知道。
“你也不能天天在家里,有时间出来透透气,医生说需要做康复训练吗?”许邯是不可能听到沈可毓的话,他也不知道苏妡刚才摘了耳机。
“我平常有活动,阳台上转转。”她说,可乐坠楼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即使昨天的事,住附近的人有谈论,但以许邯的圈子来讲,他不会接收到那些信息。两人闲聊着,许邯在好友的谴责声下结束了游戏,认认真真听苏妡给他讲学习相关的话题。
接连好几天,沈可毓夫妻俩都把搬家的事安排在紧急待办事项中。沈可毓还在网站上发布了售房信息,有时间也去看出售和租赁消息。
有一天,苏勇江回来带点酒气,情绪很不好。
“你怎么喝酒了?”沈可毓上前扶了一把,被浓烈的酒气熏得皱眉。
苏勇江带着火气,声音也大了,“要不怎么找他们帮忙?呵,我现在是想不明白了,什么朋友,什么同事、客户,都不重要,老婆孩子和问题才是自己的。”
“合着以前还想不明白这点事?”沈可毓话是不满,语气却柔了几分,不说酒后吐真言,那天气呼呼的说了搬家,心里都是对苏勇江的怨气,没成想苏勇江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