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俊珹翻了个白眼:“拜托,你不是有沈馨妍吗?难道你能左拥右抱?”
殷戈鸣一时无语,冷俊珹已经朝他摆了摆手:“好啦,到了时间你去接沈馨妍吧,沈馨龙刚刚打电话过來,让我提醒你一声,别到时候忘了。”
秦诗琪结结巴巴地开口:“我只是……”
“好了,你想去就去吧!”殷戈鸣怒气冲冲,一回身,门就被他重重地甩上。冷俊珹和秦诗琪面面相觑,还是冷俊珹先反应过來:“别管他,反正他都开金口,走吧。”
秦诗琪心神不宁,回家换了礼服,是一件香槟色的无袖晚礼服,剪裁合身,还是那批衣服中的一件。
“还差一枚胸针,这件礼服的线条太简洁了。”
冷俊珹自言自语,根本不给秦诗琪反对的机会,一阵风似地把车开到了珠宝店,挑了一款粉色的水钻胸针。
“再把那对耳环拿來,对,粉色的。”
秦诗琪急得摇头:“我不能要你的东西。”
“你陪我参加宴会,总要把你打扮得仪态万方,是吧?不然,丢脸的是我哎。”
“那……结束了再还你。”秦诗琪低低地说了一声,由着售货的小姐把一对粉钻耳钉,替她端端正正地戴好。
秦诗琪看了一眼标价,立刻骇了一跳,这两颗小小的钻石,竟然要三万?
她不安地拉了拉冷俊珹的袖子:“找对水钻的就行了,这个……”
“放心吧,我多开几个夜工就有了。喂,女人,这可是我送出的第一件礼物!”
又是礼物……
秦诗琪想,自己也不用等那几个工资了,哪天跑路的时候,把几件首饰卷在口袋里,也够她游手好闲混上好几年的了。原來是某世家的生日宴……
秦诗琪嘀咕:“每年都有生日要过,也这么隆重啊……”
冷俊珹失笑:“人家小女孩就是喜欢过生日,别腹诽了,进去吧。”他伸出手臂,秦诗琪把手递给了他,还不忘反驳:“我不是腹诽,是光明正大地说出來,只不过声音比较低而已。”
一进门,秦诗琪就觉得大厅里光亮大盛。 只觉得那衣香鬓影间,光环闪耀,人声如潮。太阳仿佛被移到了厅里,亮堂得让人心里发虚。忽然迎上來几个人,和冷俊珹差不多的年纪,看上去熟稔得很。秦诗琪瞪了他一眼,还说什么人生地不熟,他分明混得如鱼得水嘛!
“这么快,就钓到马子了?”沈馨龙笑嘻嘻地看向秦诗琪。这话,怎么听都不对味。什么马子啊,难听得要死。忽然,一阵香风飘了过來,直扑到冷俊珹的怀里:“俊珹,你怎么才來啊!人家都等你很久了,快跟我來!”
秦诗琪还沒有反应过來,发现冷俊珹已经被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拉住了往前走。
“哎,我自带女伴來的!”冷俊珹急急地站住身子,伸手往后一捞,秦诗琪一个踉跄,差点被他拉得跌倒。
“來,介绍一下,我的朋友秦诗琪。这是今天的寿星,董芳菲。”
董芳菲有一头波浪卷的乌发,挑染了几根酒红,反显得更加活泼。一张瓜子脸,唇红齿白,眉青目秀。粉色的泡泡袖蕾丝花思想家的连衣裙,是雪纺的材料,垂性极好,长度只及膝上,露出了她修长纤细的双腿。
白色的羊皮高跟小靴子,包住了脚踝。十个手指甲上,装饰着漂亮的花朵。
“人家叫你來陪我开舞的,你怎么……怎么……”董芳菲在秦诗琪打量着她的时候,也打量回了秦诗琪。
也许是感受到了威胁,所以董芳菲握着骆俊珹的手不肯放,不断摇晃着撒娇。显然,这小女孩喜欢上了冷俊珹,自己不过是被他拉來的挡箭牌。正在进退维谷的时候,嘈杂的大厅,忽然静寂了下來。秦诗琪本能地看向门口,殷戈鸣和沈馨妍双双登场。
这对被誉为“金童玉女”的人,一进场就抢走了风头。
秦诗琪急忙低头,有意识地往冷俊珹的背后躲去,却被董芳菲推得一个趔趄,要不是抓住了身边的一把餐椅,这脸可就丢得大了。她才庆幸不到半秒钟,就听到一声“哗啦”的声响,被她扯下的一块桌布,便顺势地把两个碟子带到了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
这一下,万众瞩目的目光,都落到了她的身上,秦诗琪一时窘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殷戈鸣冷冷地朝着她看过來,她却只能垂着头捏住了礼服的下摆。
“芳菲,你这是干什么!”好在,冷俊珹及时替她解了围。
“我哪知道这么一推,她就会站不稳啊……”董芳菲委屈地说,“人家今天是寿星呢,你就不能……不能……”
秦诗琪急忙打圆场:“不能怪曾小姐,是我自己沒有站稳。”
“原來秦小姐也在啊,怎么几天不见,就搭上了冷少爷?”沈馨妍款款地走过來,抿着唇笑。
秦诗琪的脸色,有些尴尬。
沈馨妍今天的打扮十分出彩,一身火红的无袖礼服,却用黑边压了一压,颜色便在张扬里带上了两分庄重,很符合她今天威尔迪未婚妻的身份。一串光彩夺目的钻石项链,更显示了她的华美。她化着精致的妆容,黛眉浓目,配合着她高傲的微笑,在世人眼里,她是当之无愧的公主。
殷戈鸣的目光,很快从秦诗琪的脸上收回,皱了皱眉,就带着沈馨妍往里边走去。
“芳菲,祝你生日快乐!”沈馨妍却从坤包里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