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康眼睛紧闭,嘴唇干裂,身躯任由我摆弄着,擦拭着,
“我多想像你这样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睡上一觉,什么烦恼都沒了什么都不管了远离那些经历过一次,就死一次的悲欢离合远离那些你眼睁睁看着你的兄弟,炸死在你面前只能他妈像个娘们似的,咬着牙,却不敢仰天怒吼一声包公康,我们背负的太多背负着做人子女的愧疚之心背负着万人唾骂,和來自社会的谴责背负着要让死死跟着我们的姑娘不再提心吊胆我们要在这些,如山越般的沉重压力下,疲惫不堪的一直前进,沒有退路,我们心中还要渴望着,一个到死,都不一定会有的岔路出现,彻底离开这个圈子我们活的为什么会这么累为什么”我擦拭着大康的身上,眼中缓缓流着泪水,
“你说话啊,,你他妈陪我说说话,,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有多孤独,,我真想他妈和你像在东海龙宫的天台一样,痛痛快快的喝点,好好聊聊天,我有一肚子的埋怨,一肚子的委屈,却沒人倾诉你这个老是傻笑的大傻个子,也他妈不愿意听我说话了不愿理我了,。”我趴在大康的身上,身体不停的抽搐着,这些天一直压的我,喘不过气的莫名情绪,如海水般宣泄出來
就当身体颤抖,趴在大康身上的时候,大康的手指猛然勾动了一下,随后眼皮也缓缓滚动一下,眼角流出两滴晶莹的泪珠,滴在洁白的枕头上
门外,眼圈困得通红,刚刚买饭回來的晨晨,怔怔的站在门口,看着我的背影,抽着烟,擦了擦通红的眼圈,转身走了
“包公康我得走了我媳妇还等着我呢如果我能活着回來希望不用,我再给你擦身体”我站了起來,怔怔的看了大康一眼,给他盖上了被子,随后一咬牙,干脆的转身,推门走了,
我关上病房门,沒有回头,大步流星的冲着电梯走过去,但就在这时候,叮的一声,电梯停在五层,
我愣了一下,转身推开旁边病房的门,猛然进了去,而刚刚出來的旭哥和李猛,正好看到我一个背影,随后愣了一下,继续奔着大康的房间走去,
而我随便进了病房以后愣住了,
“媳妇明天我就要割腰子了今晚能不能让我吃点地黄丸咱俩好好來一。”王木木骑在张璐的身上,含情脉脉,很贱的说道,
“你身上屁股里面还插着体温计呢。”
“不用管它插一个星期了我夹的住。”
“那就來吧。”
“咳咳咳咳!我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是谁,,,,。”王木木一紧张猛然一回头,是半蹲姿势,这就导致,gāng_mén一用力,嘎嘣一声体温计碎了
“快,,快,老公,水银,水银。”张璐疯了,一张卫生纸直接呼在了王木木的屁股上,
“贱人飞,,你他妈一出來就沒好事,,你他妈走路沒有声啊,,完了,这回完了,,我咋感觉我pì_yǎn火辣辣的,。”王木木粗鄙的蹲在床上,开始拉拉玻璃碴子和水银
不过还好,体温计碎的不是那么彻底,在加上王木木菊花活不是一般好,而且张璐抢救非常及时,躲过了一场医疗事故
“打扰了。”我站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
“滚,,你咋突然回來了,想我了,哦对了,明天我给鸡肠子送腰子了,你晚上别走了,咱俩喝点,我他妈有点笑怕。”王木木弄完gāng_mén那啥,绕开话題说道,
“好,我陪你呆会你不能喝,明儿还手术。”
就在这时,我刚说完,想要陪木木呆一会的时候,旭哥门口突然传來脚步声,我愣了一下,拽开旁边的柜子,躲了进去,
“咣当,。”旭哥焦急的推开门,走了进來,冲着木木问道:“小飞,是不是回來了,。”
木木看着柜子里的我,龇牙一笑,目光闪烁的说道:“沒有啊这b养的,我割腰子这么大事儿他都沒回來,真他妈不够意思。”
旭哥停着步,盯着木木看了半天,随后沉默下來,在原地转了一圈,突兀的拍了拍柜子,随后冲着,木木笑着说道:“什么都别害怕,一切有我。”
“害怕啥,沒事,,不就是个小手术么。”王木木愣了一下,随后点头说道,
我站在柜子里,咬着嘴唇,眼圈又不争气的红了起來,
半个小时以后,我从医院出來,刚开始慢走,后來猛然跑了起來,直接窜进旁边的胡同,两个人影随后跟了过來,我突兀的转身停在原地,冲着两个身影说道:“回去,。”
“飞哥”那宇尴尬的说了一句,旁边的张风,看着我沒说话,
“我让你们回去,旭哥最近身边沒人可用,你们跟着我干啥,。”我皱着眉头,语气不容质疑,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滚犊子,,回去,你们别说跟我对话了,你就说跟丢了,。”我快的说了一句,
“我自己跟你去。”张风上前一步,
“快点走,,是不是我他妈不在东海龙宫,你们拿我说话当放屁,。”我沒办法,是出了杀手锏,
那宇和张风对视了一眼,咬牙转头走了,我靠在胡同的墙上,深深喘了口气,随后快走出胡同,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了上去,
“师傅,宏博私立医院。”
“好叻,。”
出租车一脚油门,消失在省医院门口,
“终于动了。”刘国辉拧动桑塔纳的钥匙,兴奋的说了一句,开车跟了上去,
“队长,他们手里有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