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今日便是莫要再去想这些个事情,还是醉上一场再说吧...
孟炼出了那相国府之后,便是有些忧心忡忡。
他与文相两人相谈不少,但是越是交谈,越是让自己心生愧疚。
让这么一位大焕的擎天柱去赴死,不论是好坏,都是让其心中有着些许的难安。
若非是知晓了其一直存活于世的原因和得了承诺,他也是不会如此。
孟炼斜倚在那城隍庙一旁的灿陵阁上,眯着眼向着城隍祭祀的地方看去,见着那边的香火缭绕,心下当即有了些许计较:
虽说如今那凰月央已经转世去了,但这城隍之位,自当是不能出现什么纰漏;不然的话,如今这大焕帝都人心惶惶,怕是要生天大的乱子。
身为修行中人,对于凡俗之事的干预都是要有一个度的,若是干涉太多,让自己与其气运挂钩,想来是有难受的时候。
虽说很多的王朝背后或多或少都有着圣地的影子,但是其仅仅是一种默许的状态;真正的王朝与圣地相挂钩的,仔细想来,东玄苍洲想来是无了。
既然是文相已经与自己约定好,那么便是无需多想了,还是先将那帝都土地神册封了吧。
至于现在...自己都已经劳累了那么多天了,还不能容自己享受一下吗?
孟炼这心中这样想着,重重的靠了下去,见着自己身旁的阿狸精神饱满,一下子捞了过来,将些许的清酒倒在手心。
见着其舔了两舌头,随即开始歪歪扭扭,他忍不住轻笑起来,提着坛子一通狂饮。
...
“哎哎哎...”
孟炼这一顿酒喝的有些带着愁绪,酒不醉人人自醉,不一阵的功夫便是已经睡着了。
他在那楼阁顶上,一个不小心直接自上面翻了下来,心中登时酒醒了大半。
在半空中的时候,他随手抬手捏诀,荡起一阵清风术,将自己的身形站稳。
但再一眨眼,却发现阿狸也是跟着掉了下来,也顾不得身形,抬手抱进怀中。
但是此番一动,身形便是已经维持不住,直接摔倒了地上。
我去!
感受着自己身子重重一摔,孟炼只觉得脑袋一蒙,一口气呼出来,忍不住轻咳了两声。
等到起缓过神来,却是发现阿狸呆呆楞楞的看着他,神情中有着些许疑惑。
罢了罢了...
抬眼看了看天空,发现早已经斜月挂天边,心下算了算时辰,随即将阿狸抱起,向着轻怜阁的方向漫步而去。
一直听说那武相国武相国,自己还未曾知道其跟脚,且待我回了住处,入了造化大殿当中观上一观再说吧。
...
“这便是那青衣剑客吗,原来生的这么俊俏,还真的住进了咱们轻怜阁,当真是,当真是想一口吞了...”
“你看你看,我就说今日见着了,诸位姐妹还是不信,怎样,现在如何了?”
“哎哎哎,姐妹们看看青衣公子怀中抱着的是什么,毛茸茸的一团。”
“听说那是只猫...”
“骗人吧,猫能长这么大?”
...
孟炼至了这如今颇为冷清的轻怜阁,那一众的姑娘如今没得客人,又得了孟炼至了轻怜阁的消息,一个个翘首盼望。
而他又是住在最顶层,这一层层走上去,被一众的姑娘窃窃私语围观者,让他活脱脱觉得自己像是动物园里的猴子。
不过好在他脸皮够厚,一直将心情绷住了,全程冷这个脸一言不发;若是此刻红了脸,可真的沦为笑谈了。
无量个天尊,待日后再回来,自己再也不走这楼梯了...
...
造化大殿中。
孟炼看着身前的地书玉册,不住的皱着眉头:这位武相国,但是论其功绩与为人,皆是无可挑剔的;就是其对待这生灵的态度,着实是让他有些不喜。
自己再怎么说,也是出身道家,一身的学识也好,道理也好,除了自己现代人的部分,剩下的便全是受这其中理念的洗礼。
但是这为武相国,却是与自己完完全全的不同。
这位的一生,最为信奉的,是自己的武力,对于那些世俗规矩,个中道理,是完完全全的不理会的。
这位出身与自己外公势力那般,乃是镖局出身。
不过他并不是护镖人,而是镖局当中,为了用来锻炼小辈的的武靶子。
说的白话一点,便是那人肉沙包。
将要成年之时,整个护镖的队伍碰见了山中精怪,本身之间一直受祭祀的精怪突然不守规矩,将整个的护镖队伍屠了个干净。
而他,则是整个护镖队伍的唯一幸存者。
虽说其一直以来不受待见,但是在他心中,既然是救其性命,便是让他心怀感恩之心,在此之后,便是整个人开了一身关窍,武道之途突飞猛进。
后来江湖浪荡,信奉拳头与实力,正邪不论;至了而立之年入了军营,信奉的便是一个‘杀’字。
至此之后,便是自开始杀到最后,杀的天昏地暗,杀到周边的异族胆寒,再无进犯之意。
至了最后,再无其它的事情可做之后,便是开始出兵妖族。
南征北战斩了妖魔无数,终是陨在了南疆之地。
待至了身陨之时,一身的修为,已经是至了先天武道的顶峰,距离那先天之上的距离,只有一步之遥。
要知道,这片天地之下,并没有任何的先天之上的武道凡俗之人,而这位武相国,便是天下之间,为数不多的武道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