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差都惊恐了,许仙却还有心修炼。几次想叫醒许仙,但是看众鬼只是跟着,却没有再上前,鬼差也就强忍着没有打扰许仙。
拥有守护之力的许仙自然是不用担心自己会受到众鬼袭击。正所谓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更不用说他身上的轮回之力,最是鬼怪克星。
而比起这众鬼来,显然原许仙是不是让自己摄取了,才是最重要的。
可惜这有些事是—点儿强求不得。
从牢房到城隍庙,许仙是看了—路的众鬼,没有,什么都没有印证到,就连鬼法都没有。
城隍庙前,许仙直步而入,群鬼不敢入,徘徊于庙门之外,不肯离去。
蒋子文满脸笑意的迎上来,拱手道:“道友几日未见,气势更加不凡,便请就坐。”
二人入座,早有侍者奉上茶水,清香扑鼻,不比凡品。这时蒋子文才舀出来意说:“不知道友有没有把我的事报知当今皇上?”
糟了个糕!老朱夫妻俩一演戏,弄得我忘了都。我当时是想说来着,可是……不行,我不能表现出来,他们这些人物可是说翻脸就翻脸的。别的不说,《西游记》中唐僧师徒只是忘了帮那老物问,它都敢掀唐僧师徒入河。不要忘了,当时唐僧师徒可是做了佛的。忘问?再问就是了。这都等不急?
“唉!”许仙先叹了口气,“为君之事,我却凭白惹了一身官非。”
赌赌蒋子文与那老物哪个讲道理?
下面有一段历史记载。
蒋子文者,广陵人也。嗜酒,好色,挑挞无度。常自谓:“己骨清,死当为神。”汉末,为秣陵尉,逐贼至钟山下,贼击伤额,因解绶缚之,有顷遂死。及吴先主之初,其故吏见文于道,乘白马,执白羽,侍从如平生。见者惊走。文追之,谓曰:“我当为此土地神,以福尔下民。尔可宣告百姓,为我立祠。不尔,将有大咎。”是岁夏,大疫,百姓窃相恐动,颇有窃祠之者矣。文又下巫祝:“吾将大启佑孙氏,宜为我立祠;不尔,将使虫入人耳为灾。”俄而小虫如尘虻,入耳,皆死,医不能治。百姓愈恐。孙主未之信也。又下巫祝:“吾不祀我,将又以大火为灾。”是岁,火灾大发,一日数十处。火及公宫。议者以为鬼有所归,乃不为厉,宜有以抚之。于是使使者封子文为中都侯,次弟子绪为长水校尉,皆加印绶。为立庙堂。
看明白了吧!不和他心意,他就闹腾。
这便是神。找许仙能有什么事,聪明的看官早明白了,为官。
成了神,凡人与他,实在是不在乎了。
这—点许仙已经隐隐约约有所察觉,所以在蒋子文在问详情时,许仙便把老朱因他没去上学训他,偷梁换柱成了蒋子文这事。
这大概便是骗神了。反正他又没有本事找老朱对证去。
不等蒋子文反应过来,许仙一指门外群鬼道:“城隍审阴,此非君之所司吗?为何不管呢?”许仙这话颇不客气,但蒋子文却不在意,修真问道之人若是守凡间礼法,唯唯诺诺的,他才觉得奇怪呢!
“你可知何时恶鬼最多?”
“可是战乱之时?”
“正是,神州陆沉,烽烟四起,怨气杀气直冲云霄,任你神仙手段也难以化解。当今圣上不信鬼神,不做水陆法事,又大幅扩大皇城,一些战死的鬼魂加入进来,实难加以压制。”说到这,他又加了句,“当然,我若神职扩大,也是可以勉强压制的。”
这是公然要好处了。许仙了然道:“君一再相邀,想必是有事相请,尽可说来,我必尽力而为。”
只是许仙的说词—摆,他也不好再强迫许仙。人家凭白无故为你的事,接了个查案的差事,更是惹上了官非,你还想怎么样。
当然了,这都是一借口,台阶罢了。修真最认实力,也只认实力,许仙的实力到了,拥有与他对话的本钱,甚至隐隐有所压制(浩然正气作用),他自然不会像对吴主那样,直接施法大发火灾。
现在便是这样。蒋子文知道对许仙这等大神通者,威胁,人家不怕;巴结,也巴结不上。
本以为可以忽悠—番,却不想事情难办了。你说你都统一神州了,为什么偏偏选这儿做皇城,又不是偏安—隅!
蒋子文说:“我其实并不是做官的材料,我是更喜欢吃酒美女的。道友可知我为何却能够—做上千年?”
许仙想了想说:“想是君有责任心。”
“责任心?哈哈!”蒋子文大笑起来,“狗屁责任心!老子做人时就没有责任心,做神还会有责任心?”
许仙皱眉。
蒋子文忙解释说:“道友勿怪!太长时间没有恢复本性了。道友应知道这天下的阴神鬼差其实都是恶人做的。”
“恶人?怎么说?”
“这每天生离死别的,恶人不做,善人哪个做的了?”蒋子文不屑道。
仁善之人能不能接受家破人亡?面对孤儿寡母的哀求,又会不会手下留情?
许仙明白了,显然蒋子文的说法才更加合理,善人确实做不了。不过有一个问题,许仙还不明白,他问道:“那么你们就愿意做?”
蒋子文说:“这就说到了。做阴神鬼差是有阴功的。”
许仙问道:“不是处罚吗?”
“处罚?就凭那群死贼秃,没有利益,谁会听他们的。这六道轮回又不是他们的。”
“只讲利益的仙神!”许仙有些不高兴、生气,“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