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那双深邃充满威严的黑眸莫名地洒落出一丝无可奈何。看着岳青蓝的眼神也比平时温暖了许多。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心里哪能一点不心疼呢。
从皇宫里出来,岳青蓝的心很沉闷。皇上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什么一个状态,他现在是抓紧部署,为博韬铺好路。可有些不想见到国丧。皇上今年还不到五十岁,怎么能就这么离开呢!
看着大元帅府的匾额,岳青蓝瞅了许久。身为皇上,最是不想死的人,他都明白生死由命,我们这作为臣子的为什么还执着那些不该有的荣耀呢。
迈进了大元帅府的大门,岳青蓝直接去了谭修恒的院子。
“正好你们都在。”
谭修恒和何崇航都在看书。见岳青蓝进来,何崇航放下书向岳青蓝施礼。到底还是有些拘谨,有些生疏,没有其他人那样随意。
“何公子,你总这样我都不好说话了。坐吧,我有事和你们两个人说。”岳青蓝自己也坐了下来。
“什么事?”谭修恒问到。
“皇上可能听雯婷说起你们两个人要参加明年秋试的事情。今天和我说给你们两个人安排了翰林院的编修来帮你们温习课业。”岳青蓝眼带着警告,不能丢了她和雯婷的脸。
谭修恒和何崇航相互瞅了一眼,都知道肩上的担子又重了许多。原本想看着自己的本事试试看,这回是必须成功了。
果然,第二日皇上派来的人就来辅导他们二人的课业了。谭修恒虽然文采好,可他的强项不是针对科举,所以照比何崇航稍逊色了一些。尤其他还要兼顾太子交待下来的事情,精力总有些不够用。过了半个月,这课业的进展程度依旧不让他太满意。
中午用过午膳,岳青蓝短了些水果来看谭修恒。“怎么,头又疼了?”
“有些。有事吗?”谭修恒睁眼看着岳青蓝。
“才不过半月,看你瘦了许多。是不是因为课业的事?”岳青蓝削了一个苹果,递过去。
“有些着急。总觉得有些力不从心,烦心的事不少。”谭修恒咬了一口苹果,眉头依旧没有舒展开。
“有什么烦心事,说说让我听听。”岳青蓝走到谭修恒身后,帮他按摩着头部。
“洛阳太守是岳培正的人吧?”
“洛阳?是。洛阳是岳家的祖籍,我四岁之前一直住在岳家在洛阳的祖宅里。岳培正在做丞相之前,也在洛阳呆过,经营了不少自己的力量。洛阳可以说是他的根基。”岳青蓝不知道又发生什么事了。
“现在的洛阳太守是娇娇的舅父,他现在处处为难着大舅父。我听罗管事说,大舅父的好多生意快撑不下去了。”终究是一家人,谭修恒有些心疼。
“能有今天,那也是你大舅父咎由自取。如果是别人对付你大舅父,我们可以不管。但如果是岳培正的人来对付你大舅父,我们怎么也得管管。这事我来办就是了,你就安心温习你的课业。”岳青蓝俯身吻了一下谭修恒的额头。
“对了,修恒,何崇航的事情怎么样了?“岳青蓝想起了这个人。都半个多月了,该有些头绪了。
说到这个人,谭修恒轻叹了一声。“那天我借着抓他胳膊的机会替他把了一下脉搏,确实身体有些不好,好像还不是一般的不好。不过我的医术一般,看不出来什么具体病症,得让雯婷来把把脉。至于品行方面,还行吧。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至少不会吃亏受委屈。调教好了,对雯婷应该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