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安人,杀之可也。
攻其国爱其民,攻之可也。
以战止战,虽战可也……
如果杀人是为了让更多的人获得安宁,那就把他杀掉!
如果发动战争攻打其他国家,是为了让那个国家的子民过的更好,那就把它攻下来!
如果发动战争的目的是为了制止战争,那就去发动战争!
这是李承乾在前行的道路中,逐渐摸索出来的道理,也是真真实实体会到的道理。
毕竟针对一些人,针对一些事儿,你要是不发动战争把他打服打怕,日后的麻烦只会接连不断。
曾几何时有人说过,李承乾不过就是花拳绣腿。
他能打出这么多漂亮仗,全凭运气,全凭帐下士卒勇猛。
而李承乾也没辩驳过。
他也懒得去跟别人呈口舌之利。
他要做的是用拳头告诉对方,他李承乾的本事。
手起刀落人抬走,这就是他的个性。
跟别人说那些没有用的,只会浪费他的好脾气。
此时此刻,在府衙外的战场上,哀嚎声、惨叫声震耳欲聋。
随着并州军的支援抵达,叛军一方的败局便定下来了。
不可否认,叛军的确是在经久的战争中磨练出了很强的战斗意志。
若是让他们跟大唐的地方军作战,没准还真能将大唐的地方军打的落花流水。
但并州军可不是普通的地方军,他们是大唐绝对的精锐。
在这个级别的军队面前,叛军一方根本就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
只是一波冲锋,并州军就能让敌方千人丧命,这仗还有什么可打的?
也直到这一刻,温通知道,己方输了。
温通不由仰天长叹:“天不佑我……”
这场叛乱,叛军一方不可谓没有占尽优势。
如果不是朱谷领着两万人拖延了他们数天
时间的话。
他们没准还真就能一举杀到苏州城下。
如果不是李承乾率军在润州空耗了他十几天的时间……
如果他可以在粮草绝尽之际绕过润州直接去打苏州……
没准,他现在已经成功了。
只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他一步错,步步都错。
迟迟无法攻破润州城,帐下叛军还被李承乾拖得进入绝境。
随后,虽然突破了润州城,又被并州军打的七零八落。
而随着并州骑兵对叛军完成合围之后,这场叛乱就已经结束了。
李渊本人也在诸多扈从的伴随下走出了府衙,望着外面指挥着叛军做垂死挣扎的温通。
刚刚他已经听人说起了这温通的身份。
没想到,这也曾是个大唐的将领。
而这时候,刚巧温通转过头来。
当他看见李渊的时候,眼神明显有些闪躲。
的确,他曾是大唐的将领,也曾感受过大唐的春风。
他造反也确实是被逼无奈,着实是没了办法。
年轻时,他也曾想为大唐征战四方……
奈何,今日却走上了这条路。
他不是李承乾,能舍弃一切只为家国大业。
而也就在温通愣神的功夫,忽然感觉心口一凉。
温通低头望去,只见不知何时自己的胸口上已经多出了一枚染血枪头。
紧接着,就听见李承乾的声音从他的背后传来。
“这枪可是我父皇赏给我的,若让你死在这枪下,可是真的有些抬举你这样的狗贼了……”
在他背后的阴影中,李承乾那俊秀的面孔
显得十分阴冷。
“吃大唐的粮,骂大唐的娘,你还配做个人吗?”
温通强撑着转过头去,正看见李承乾那阴冷的双眸。
李承乾的嘴角高挑着道:“我告诉你,今日我说的一切都会兑现的。”
“你的家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你杀了我兄弟,我就得让你血债血偿……”
“也用你和你家人的血,才能祭奠兄弟们的在天之灵……”
李承乾猛然抡起长枪,将温通重重的摔在地上。
紧接着,他再一次抡起长枪,精准无比的戳穿了温通的两条腿,让其丧失了逃跑的能力。
温通疼的满脑袋都是汗。
但此刻却也展现出了无与伦比的硬气。
他直朝这李承乾怒喝道:“李承乾,有种就直接杀了我,别跟我说那些没用的。”
“我可是太子。”
“你这样的狗贼,也配让我亲自动手?”
话音落下,李承乾猛然震声喝道:“敌将已被我生擒,尔等还不束手就擒,待太上皇发落?”
一听这话,周围那些本来还在激战的士卒纷纷停了下来。
一众人等纷纷抬头向李承乾这边看来,正看见他们那所谓的头领已然被人挑落下马,此刻就跟条狗一样的趴在地上。
这时候,李渊身边的禁卫军也纷纷齐声吼道:“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紧接着,李渊也适时地站了出来。
他走到人群最前沿,直朝着人群道:“大家都是我大唐的子民,受到他人蛊惑才犯下大错。”
“不过今日我也可以向大家保证。”
“放下武器者,朕会从轻发落……”
别人说话或许不好用。
但李渊说话那是绝对的好使。
毕竟他是
太上皇,他说的话就跟皇帝说的话没什么区别。
若是真能将他们从轻发落,那他们也没必要拼死抵抗了呀。
当啷!
先是一人率先丢掉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