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娉婷怎么回事儿,长孙无忌这个当父亲的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而作为一个父亲,看着自己女儿受辱,他的心里又怎会好受?
只不过,他一直都在忍着,隐忍不发而已。
因为他相信,以李世民的心性而言,他是一定会站出来说话的。
不过却连他自己都没想到,李恪竟然会那般过分,从开始的冷落,变成了最后的直接动手。
这动了手,就真的和冷落不是一个概念了。
可是作为臣子,他也只能等着李世民去处理这件事情。.??.
而作为直犯天颜的一方,长孙冲不论如何都是要受到惩处的。
所以一到了家,长孙无忌便让人将其狠狠地执行了一顿家法,随后丢到柴房关了整一日。
到了竖日中午,长孙无忌才让人将其放出来。
长孙冲跪在屋外廊下。
而长孙无忌则是坐在屋内,满脸的怒容。
良久之后,他才愤愤的指着长孙冲怒斥道:“你得多大的胆子,竟敢带人强闯蜀王府?”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罪过?”
“这是要全家都跟着一起掉脑袋的。”
长孙无忌有些头痛的扶着额头道:“昨日才刚夸了你几句,你就给我闯下这么大的祸事,你让我说你些什么好啊。”
硬闯亲王府,并且还跟亲王发生冲突。
这若是李世民不追究还好,若是追究起来,那就是全家死光的罪过。
而且这还不是李世民能左右的。
最后怕也得看朝堂上那帮人怎么说。
所以,不论如何长孙冲的下场几乎都好不了,就算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这一下,长孙无忌也是愁了。
“父亲不必挂心。”
“冲一人做事一人当。”
“陛下要打要罚,要杀要剐,都冲着冲一人来就好。”
哪怕是挨了打,长孙冲也依旧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直朝着长孙无忌拱手道:“但一句话,冲还是要说。”
“妹妹虽然是嫁出去的女儿,但却也依旧是我们长孙家的人,依旧是我的妹妹。”
“只要我在,我就不允许任何人欺辱她。”
也就在长孙无忌还想开口骂他几句的时候,忽而听见外面传来一声:“舅舅,我觉得他说得对。”
听闻这话音,长孙无忌愣住了,长孙冲也愣住了。
两人纷纷回头看去,正看见李承乾从外面迈步走了进来。
这家伙一边拍去身上的尘土,一边府外往里走。
在路过长孙冲的时候,这家伙还不忘嘲笑一句:“你这家伙,怎么又被舅舅执行家法了?”
闻言,长孙冲不由有些尴尬。
他道:“应该的。”
“行了,别应不应该了,起来吧。”
李承乾将长孙冲从地上拉了起来。
随即,他领着长孙冲走进屋内,道:“舅舅,事儿说清楚就行了,何必动手呢。”
“这小子该打!”
长孙无忌直怒道:“带人硬闯亲王府,这是多大的胆子才能干出来的事儿?”
“嗨,闯王府算什么?”
“当年您不也跟着父皇闯皇宫了?”
李承乾翻了个白眼道:“也没见您和父皇被皇爷爷执行家法呀。”
一句话,直噎的长孙无忌半晌没回过神来。
这小子是疯了?
连这种话都敢往外说?
而长孙冲则是有些忍俊不禁。
他只能别着脑袋,不让自己父亲看见自己脸上的笑
意。
李承乾也是不跟长孙无忌客气。
他直接抓起桌子上的茶杯,一饮而尽,随后大咧咧的坐在长孙无忌下手旁。
他挥了挥手道:“那边那小哥,别站着了,再去给我倒杯茶去。”
那人愣了一下,随后还是走过来接过了李承乾的茶杯,去倒水去了。
而李承乾则十分没素质的扯开衣服给自己散热。
这时候,长孙无忌忽而反应过来。
他道:“你不是在苏州么?怎么回来了?”
“还不是我妹子害怕舅舅您把这小子给打死?”
李承乾翻了白眼,随手掏出一封书信丢在桌上。
长孙无忌捡起信件一看,上面赫然写着‘公主特令,两千里加急。’
这一下,长孙无忌也算明白过来了。
这是李丽质给李承乾传递的消息啊。
不过,长安城距离苏州总计超过两千里。
就算是骑乘最快的马匹,也得跑上十天。
可是事情发生总计不过两日,李承乾是怎么回来的?
而看见他那表情,李承乾不由笑了。
他也知道对方是在好奇什么。
他直道:“舅舅,这都什么年代了,别用您那老眼光看世界了。”
“咱们大唐的船只,日行千里早已不在话下。”
“就是过了通济渠之后的后半程有点遭罪。”
李承乾长长的呼出口气,道:“我足足跑死了三匹马,这才将最后的八百里给赶上。”
听闻这番话,长孙冲亦是有些感动。
因为大唐的车马驿站是相隔二十里就会有一个。
所以想要从长安城送信到苏州并不难,两千里加急一日之内送达也能办到。
因为可以大
家一起轮番上阵,二十里换一匹马一个人就好。
可是想要回来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毕竟没有十几二十个李承乾轮番。
所以他就只能一个人坚持完全程。
而螺旋桨船只他坐过,他也知道螺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