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侯府的人在红金楼里打砸的痛快,外面微观的群众们也观看的津津有味。
太刺激了。
京城好久没有这么刺激的事情发生,导致吃瓜群众们格外兴奋,口口相传之下,不到半刻钟,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全都挤过来看热闹。
连分管京城的监察御史都被惊动,急急忙忙的赶过来了。
一个穿着便衣的锦衣卫悄悄来到齐净身边,低声说:“大人,张御史过来了。”
齐净顺着他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穿着长衫留着山羊胡子的张御史正眯着眼睛站在人群中看热闹,顺便还听周围的人口述事发经过。
这回去后,估计又是十几页的诉状递到天子跟前去。
齐净想了想,对下属说:“去和他说,此时与文昌侯府内盗有关,大理寺和指挥司接手了,叫他别少生事。”
那下属应了,便又挤过人群,去找那监察御史说话去了。
封蓝柚在里面打砸了一通,将老鸨吓的差点没晕过去。
待她反应过来,集结人手进去阻止的时候,一楼已经差不多被砸没了。
老鸨又气又怕,偷偷遣人去国公府报信。
封蓝柚冷眼见了,也不阻止,砸这一通也挺累的,她想找个地儿做一下,才发现已经被砸的连张完整的椅子都没有了。
封蓝柚便带着人往二楼走。
那老鸨吓的立即带着人上前拦,经过这一遭,她已经知道对方就是文昌侯府的世子夫人了,那个南蛮过来的没教养的野丫头
她擦了擦额头冷汗,站在封蓝柚跟前,尖声道:“夫人!我劝你上去之前可得想清楚了!这楼上的东西你砸了,整个文昌侯府都赔不起!”
封蓝柚挑眉:“嗯?不是万把两就可以了?”
老鸨一口气噎住,差点没喘上来,气得她胸口疼。
但这话是她说出来的,她嘴贱,她后悔不迭。
“夫人,你若是对红金楼有什么不满的,不如等我们东家的过来了,再坐下慢慢说?”
老鸨能说出这话,已经是缓和了语气了,想把封蓝柚留下。
等他们东家过来了,到时候这事就与她没有干系了。
封蓝柚瞥她一眼,说:“没听说过贵人事忙吗?我堂堂文昌侯府的世子夫人,你看我像是有空闲耗在这儿的人吗?”
老鸨笑容一僵:“”
没见过有人会这么说话的,一点也不谦虚
果然是一朝飞上枝头,连自己姓什么都不记得了。
封蓝柚手里依旧拿着棍子,扬了扬下巴,说:“带路,我倒要上去看看到底是哪个混账东西向天借了胆,连我文昌侯府的少爷都敢打!”
众人:“”
这一副蛮横不讲理的恶人嘴脸,连文昌侯府的一众家丁都觉得有些臊得慌。
二少爷的人品,文昌侯府的人哪个不晓得?
吊儿郎当没个整形,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连父兄死了都不会回家看一眼,只顾着流连红楼帐暖的浪荡子。
众人都已经习惯了每次二少爷惹下祸事的时候,由陈夫人派个下人来拿钱了事,实在拿钱不能了的,江总管便会私底下叫人帮忙解决。
当然,这些事都不敢让老侯爷知道的。
老侯爷这些年来不怎么关注那两位庶出公子,他们可以平庸,但是不能惹下祸事,否则以老侯爷的脾气,肯定是要家法伺候的。
红金楼的人也习惯了,还以为这次文昌侯府也是来送钱的,结果谁知道竟然是来踢馆的呢?
竟然有人会出面维护二公子,这简直稀奇。
闻所未闻。
连二少爷江风仪自己,都蒙着呢,站在角落里半天没反应过来。
封蓝柚很快走上二楼,她并不认识江风仪,说实话她连自己如今的爹妈都不认得。
但是他们一群人气势汹汹的拿着棍子走上来时,把那一众公子哥吓得不轻。
纷纷后退让路,直接将最后面的江凤仪给显露出来。
江风仪模样长得挺不错,剑眉星目,五官硬朗,不过年纪不大,所以脸上犹带些少年的稚气。
封蓝柚记得书中所写的江风仪,年纪已经十七了,后来在红金楼中与人起冲突,被人失手打死的时候,也才刚过十八生辰,不过那时候的侯府正是最破落的时候,堂堂侯府公子被人打死,竟然也没人出面调查,死的无声无息。
封蓝柚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了他好几眼。
江风仪本就看不上这个大嫂,此时被她盯着更是恼怒,比较他此时脸上带伤,衣衫凌乱,头发也有些散乱,着实狼狈。
他怒瞪了封蓝柚一眼,语气很凶:“看什么看?这是什么地方,你是什么身份,来这儿丢不丢人?”
封蓝柚诧异的一挑眉,不过她什么也没说。
一家人,要吵也是自己家里关起门来吵,在这么个地方给人看热闹大可不必。
虽然她一点也不想要这么个炮灰弟弟,但是奈何她摊上了,也就没有办法了。
她对身后的家丁说:“二少爷伤的不轻,你们扶着他点,回府请御医给查看查看。”
身后的两个家丁四目相对,随即很上道的走上前去,一左一右的扶住了江风仪,用力箍住他的臂膀避免他挣扎。
“二少爷,走吧。”
江风仪虎眼一瞪,凶狠道:“放开老子!老子不回去!”
封蓝柚从怀里拿出手帕,走到江风仪跟前,皮笑肉不笑的说:“二弟,长嫂如母,大嫂的话你得听,听话的孩子才有饭吃。”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