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鸨闻言一愣,狐疑的看了看封蓝柚手里的棍子,神情似乎还有些遗憾。
封蓝柚感觉自己的智商有被冒犯到。
封蓝柚拄着棍子站在原地,似笑非笑的说:“我听说我弟在这儿受欺负了,就很好奇,看看哪个混账吃了豹子胆,胆敢欺负我文昌侯府的人。”
老鸨:“”
众人:“”
封蓝柚早就考虑过,在这皇族遍地走,王侯多如狗的京城,单说侯府,可能许多人心里都不怂一下。
但是若是说道文昌二字,大家都会在心中一震,下意识的就会避让三分。
如今的京城,抛开皇室不谈,也就一公三侯五伯。
除去那个国公不谈,文昌侯乃是先皇钦赐的世袭爵位,只要侯府当家人不犯蠢,犯下滔天大罪,那子孙后代都是侯爵。
除此之外,文昌侯是一公三侯五伯中,手中兵权最高的人,连那位国公爷,手中都没有兵权,不过是手下掌管了三成兵马司而已。
再说,抛开兵权不谈,文昌侯不仅与庆王交好,他的身上还有累累军功,多年征战,为朝廷打退多少侵略者,史书一笔一笔登记在册。
他曾经带着世子远征东戎,一年内时间里便将大齐疆域往东延长了五百里,收复了三座矿产丰富的连绵山脉。
文昌侯府的少爷小姐们,在京城是可以横着走的。
那老鸨显然并不害怕文昌侯,也是,人家毕竟是国公府的人。
封蓝柚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红金楼几眼,觉得这楼还挺不错,毕竟楼台殿角都镀了金的,哪日被抄了,随便抠点木头出来说不定都带着金屑。
老鸨脸色一变,冷哼一声:“姑娘怎么说话的?分明是贵府少爷砸”
“分明就是你们红金楼欺软怕硬,看我二弟脾气软好说话,柿子挑软的捏!”
封蓝柚冷冷盯着她:“少年公子之间意气上来了,喝个酒闹着玩,他们自己什么都没说呢,你们就来急急忙忙的找家长说砸店了,怎么,你就咬定了是我二弟砸的,不是另一个混账砸的了?”
老鸨:“”
封蓝柚:“一个巴掌拍不响,架是一个人能打的起来的吗?另一个人要是不犯贱,这架能打起来吗?”
“还有你这红金楼,”封蓝柚拿着棍子指了指红金楼大门:“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文昌侯府打砸了你的店,那我今日来不打砸一次,岂不是白白背了这虚名,对不住你了?”
老鸨:“”
眼看着封蓝柚越说越往歪路上扯,这个老鸨也有点急了。
她急急插嘴道:“哎呀,你这话怎么说的,文昌侯府的人打砸了我的店,大家眼睛都看着呢,大家都能作证”
封蓝柚:“你这楼不是好好的在这呢?哪儿被砸了?”
封蓝柚气性也上来了,转头看着众人:“你们眼睛都看着呢?你们看见了?”
众人:“”
吃瓜群众纷纷摇头后退。
文昌侯府他们还是害怕的,更何况他们中的许多人就是纯粹来看热闹的,红金楼表面好好的,里面砸没砸,他们可不知道。
毕竟红金楼不招待平民百姓。
有人心中腹诽,该!谁叫他们平日里狗眼看人低!
老鸨心急之下说错话,此时又急急忙忙的改口:“哎呀,我说的不是他们,是那些少爷公子们,你等着,我找他们出来说道说道。”
“不用。”封蓝柚一摆手,问:“既然你说我二弟打砸了你的红金楼,我们也不是那不讲理的人,这样,你开个价吧,要陪多少钱。”
老鸨见咄咄逼人的封蓝柚突然改口,心里一喜,故意道:“我们红金楼,那可是金玉堆起来的,没有万把两银子,可赔不起。”
她说的万把两银子,是指被二少爷打砸的那一个屋的价值。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
封蓝柚笑了,有些兴奋的转身,对人群中说道:“齐大人,你可听见了,这红金楼被我文昌侯府砸一次,只要一万两,未免到时候产生口舌之争,你可要给我作证啊。”
站在人群后面看热闹却突然被cue的齐净:“”
他嘴角一抽,想着要不要当做没听到转身离开。
他这几日一直暗中盯着封蓝柚,今日突然听说她带着家丁浩浩荡荡出来搞事情,于是路过时便正好绕过来看看她想做什么死。
结果
人家比他想的还要精明。
封蓝柚说完这话后,随即对家丁们说:“还愣着干什么?给我砸了这红金楼,一万两我给给了!”
老鸨:“”
家丁:“”
众人:好刺激!
家丁还没反应过来,主要是还没决定搞不搞这件事。
就见站在封蓝柚身边的小荔抢过一个家丁的棍子,大喊一声:“小姐让开,让我来!”
说完,便几步冲上前,一棍子砸在门口的石榴盆景上。
“咔嚓”两声,石榴枝丫被她劈下两根来,未长熟的小石榴掉了俩,滴溜溜在地上滚了两圈。
空气突然安静了一瞬。
封蓝柚皱眉,教她:“你傻呀,这石榴它值一万吗?你就不能给我争点气,挣回点本来?”
说着,封蓝柚走进门内,一棍子将正门口摆着的用来招财的一个半人高的玉质貔貅给砸碎了。
众人:“”
那老鸨吓的后退两步,那玉貔貅碎成四五块摔在地上,顿时尖叫一声。
叫声无比凄惨。
那个玉貔貅,可是东家亲自带过来震财的,如今就这样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