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蓝柚听安俪郡主说了个大概后,简直佩服这些人佩服的五体投地,她感叹的说:“不错,志向远大。”
安俪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只道:“不过你也无需担忧,我与江世子算是熟悉,他不是那样的人。”
封蓝柚点点头:“我不担心,”
她大度的说:“男子纳妾这是正常的,作为妻子,我怎么能够阻拦呢?若是他有这个意向,我顶多帮他相看相看,合不合适,还不是得看他?”
安俪郡主一言难尽的看着封蓝柚,虽然她的话没错,但是毕竟他们才成亲不到一年,真正相处还没几天,若真是给江别钰相看着纳妾,岂不是为时尚早?
更何况封蓝柚还没生下嫡子呢,怎么就不担心呢?
安俪郡主自己都尚未定亲,说这个话题不太合适,她也就不说了。
封蓝柚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周围附近的一些人听到了她们二人的谈话后,顿时眼睛一亮,当即便有两人走了过来。
那是两个身着富贵的妇人,她们上前来,给安俪郡主和封蓝柚见礼。
随后问:“江少夫人,我们有些话想要与你说,不知可否方便?”
安俪郡主扯了下封蓝柚的袖子,脸上是不太赞同的神色。
不用想都知道她们想说什么,何必与她们浪费时间。
封蓝柚却笑道:“可以。”
她说着拍了拍安俪郡主的手,示意她放心,然后起身跟着那两个夫人往一边走去。
那两个夫人边走边道:“江少夫人方才说,想要给江世子纳妾是吗?”
封蓝柚笑的得体:“我没有说,你们可别断章取义啊。”
那两个夫人对视一眼,又道:“江少夫人不是说,若是江世子有意,你不阻拦吗?”
封蓝柚点头:“这个我说过。”
那夫人一喜:“江少夫人,我们家小女今年十五,尚未婚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今日也来了,一会我让她过来给江少夫人见礼。”
另一个人夫人也想要说,而封蓝柚环顾一周,发现她们周围站了许多妇人或小姐,想来都是抱着相同的想法。
封蓝柚无意浪费时间,她问那位夫人:“敢问是哪家府上的小姐?夫人尚未自报家门。”
那夫人一愣,尚未开口,另一位夫人便道:“她家是林大人府上的,五品的官家小姐,不是我说,这么个门第也好意思去高攀人家侯府,倒不如省点力气,给自己女儿寻门好亲事吧。”
又有人道:“正是,明年春闱,早些打点人手去榜下捉婿岂不是更好?”
几位夫人闻言,都在那笑。
那位夫人气的脸色都白了,却又无法反驳。
在场的夫人各个家中地位都不低,五品的京官单拎出来说已经很了不得了,然而在这侯府的宴会上,却连自报家门都不好意思。
对方想要攀上侯府,封蓝柚却反问对方的门第,在场的夫人都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封蓝柚话里的意思。
门第不高的就别肖想了,虽然她们背地里看不起封蓝柚,但家人好歹出身伯府;想要入侯府并没有那么容易,总不能让她们家的小姐上街,学那封蓝柚那般,当街抱着江别钰不放?
若只是这些人也就罢了,就连武康伯府的人也动了歪心思。
武康伯府是封蓝柚的娘家,武康伯夫人带着伯府的两个小姐过来,此时正好也在附近,见到封蓝柚,顿时眼睛一亮,大喜:“阿柚呀!伯母可找着你了!”
声音之大,在场众人全听见了。
武康伯夫人顶着众人的目光,喜笑颜开的眼睛都要瞧不见,甚至还有一些得意洋洋的,还好当初封蓝柚回府探亲的时候,她没有跟对方撕破脸,两人相谈甚欢,如今大家有的心思,她自然也有。
这么大的好事,怎么能便宜了外人?
她们家正儿八经的伯府小姐也还没婚配呢,正好。
封蓝柚看见武康伯夫人就头疼。
一听到声音,她转身就走,权当自己没听见没看见,只要她跑的够快,武康伯夫人就怪不上她!
还好在场的人多,武康伯夫人走过来尚需一些时间,众人的注意力又被武康伯夫人引了过去,等她们转头,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看封蓝柚的时候,也就只看到一个背影。
那背影很快就拐进一条小路,不见了。
武康伯夫人带着两个伯府小姐走过来,发现刚刚还站在众人之间的封蓝柚不见了,顿时急了,抓着身边的人问:“哎,我们家阿柚呢?你们谁见她了?”
在场众人心思各异,看着武康伯夫人似笑非笑的,说道:“不知,人家走了又没跟我们打招呼,我们又怎么会知道?”
有人阴阳怪气:“正是,人家是侯府少夫人,我们这般门第低的,江少夫人哪屑于同我们说话?”
武康伯夫人闻言,伸手指着她们,冷笑道:“你们自己门第低,是你们娘家没用,没法给你们找个好亲事,也是你们男人没用,没法挣个好功名,地位低那都是命,在这阴阳怪气的给谁看呢?
怎么,我们家阿柚命好,嫁给了侯府世子,等将来生下嫡长子,那就是侯府主母了!你们这些人在这眼红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有些什么心思,野鸡也想上枝头,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众人:“”
在她们心里,封蓝柚才是那个乡野间的来的野鸡!
武康伯夫人说了这一通,随即下巴一杨,拉着两个女儿就走,趾高气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