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臂膀逐渐松开,宋芷青挣扎出来,大喘一口气,从新娘手包里掏出结婚证。
殷黎森知道宋芷青不愿意结婚,他愿意给她时间适应,但离婚,呵,可能吗?。
“离婚?呵,呵呵……”真是可笑。
冷冽地笑声让宋芷青不禁为之一颤,她硬声,“对你而言,很简单。”
呵,殷黎森向宋芷青逼近,嘴角依然挂着方才的笑意,似是清醒了许多,“逃婚对你而言,也很简单,这次怎么不逃了?”
一年前,宋芷青被逼着与一个玩世不恭富二代订婚,才在订婚前夕逃出宋家,为了独立生活,她不得已要在社会上打滚,但很不巧,她成为了殷黎森的秘书。
呵,宋芷青不屑地撇开眼,她不是傻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她手拿着结婚证在殷黎森面前晃动,格外刺眼,“有它在,我逃得了吗?”
殷黎森从她手中夺过结婚证,随手甩了出去,一步一步将她逼近了墙边,“所以,你要挑战我的底线,想让我当众难堪,逼到两家退婚,是吗?”
男人的步步逼近让她喘不上气来,她宁愿面对墙壁,背对着他,“是,我想不出别的办法,”宋芷青并不否认。
她就是想逼得殷宋两家下不了台,她就是要让整个瑞门市都知道这个丑闻,然而,她没想到这个婚礼却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人理会她的不愿意。
宋芷青看不见身后男人的神色,却清晰听到了从他嘴里逸出地嘲讽声,“呵,让你失望了,”她被殷黎森扳回身子,手部力道之大,将宋芷青捏得生疼,她被他推到墙上,微微发热的身体触及到冰冷的墙面,反而觉得清爽。
殷黎森双臂撑在宋芷青头部两侧,嘴角依然勾着邪魅的弧度,谈吐间弥散着浓浓的酒精,“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
宋芷青瞪着他,凭什么?他们又是凭什么掠夺她的婚姻?
“回答我。”
强忍着手臂上的疼痛感,宋芷青扬起下巴,目光坚定地扫过男人整张脸,“凭你的言出必行,整个瑞门市都知道,你殷执行长最值钱的不就是承诺吗?”
“承诺?”他饶有趣意地盯着她,眼色阴霾,“整个瑞门市都知道,我,殷黎森,要娶你宋芷青,这算不算承诺?”
“那是你的事,”宋芷青不想管旁人怎样,“我只要你兑现给我的承诺,其它我管不着。”
华森是瑞门市最高端的集团,宋芷青不明白,到底有什么天大的利润,竟然让殷黎森甘愿放弃自己的婚姻。
男人食指划过宋芷青的脸颊,似是有蚁虫啃食她的肌肤,她避闪不及,被男人捏住下巴,“教堂里的宣誓就是我给你的承诺,不够吗?”
“我不要。”
“你有什么资格说不要?”殷黎森指尖的力道又加深了几分,还没有女人敢跟他说不要,“你是我花了三千万差价换来的,懂吗?是宋明远把你卖给了我。”
“你以为他是谁?他没资格控制我的婚姻。”
呵呵,冷冽地笑声殷黎森嘴里溢出,他将她的脸扳正,她越挣扎他就捏得越紧,男人一张魅惑众生的脸庞挨得极近,连鼻尖都险些碰到了一起,“看着我,别那么愤愤不平,我不信你没有对我动过心。”
宋芷青小脸涨得通红,浑身奇痒难忍,她双手紧紧反撑在墙壁上,骨骼突显,看着眼前的男人,光环闪耀,宋芷青不傻,豪门就是一座囚笼,用华丽的外裳掩盖内心的糜烂,豪门里没有真情真爱,任何事情都是用利益说话。
过去的二十几年,她活在宋家那座大笼里受尽屈辱,现在好不容易离开了,她又怎会让自己重蹈覆辙?
殷黎森这种男人,她碰不得,也爱不得。男人这张脸,或许能让别的女人迷离,但宋芷青已经学会了免疫,她强忍着不适,不屑地微扬起嘴角,“我敢吗?”
“是不敢,还是不会?”
攥住下巴的指关节明显在收紧,宋芷青吃痛,但依旧改不掉她嘴硬的个性,“都不。”
话一出口她便后悔,殷黎森眼中的狠戾一闪而过,她被他狠狠抛在大床上,满床的百合花随着床垫的弹动而滚落一地。
殷黎森站在床尾,狭长着双眸,他动作缓慢,将衬衫上剩下的铂金扣一颗一颗解开,从胸膛到泄,袒露出鬼魅的诱惑,宋芷青脸颊如火燎般灼热,她身子往后缩去,退到了床头,“你…你想做什么?你别乱来……”
殷黎森将衬衣随手扔向一旁,他单膝跪在床沿,身子微微往前一倾,轻易扣住宋芷青的脚踝,手部用劲,宋芷青整个身子被拖到他的身下,如此姿势,甚是暧昧,他俯下身,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宋芷青的耳后,惹得她浑身发抖,“你不是不会吗?我就好好教你,怎么做我的女人。”
“不要……放过我……”
男人手掌轻¨在她的肩胛处,异于常人的体温透进他的手掌,宋芷青忍不住手脚并用,极具挣扎,却被他轻易制住,“放开我,放开我……殷黎森,你放过我,你别下流……”
宋芷青方阵大乱,脑中一片零散。
殷黎森单膝压着宋芷青挥动的双腿,将她的手臂紧紧按在床头,他眯着双眸,性感的薄唇轻扬,但却笑得极冷“下流?”多么耳熟的两个字,他捡起床边的结婚证,狠狠甩在宋芷青的脸上,“看清楚上面的名字,我只不过是做我该做的事。”
脸颊被结婚证刮得生疼,宋芷青被殷黎森压得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