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宋瓷俩人正说到组建货运公司的事。
宋瓷一个激动说漏嘴,带着金戈展望了下前景,把后世送货上门的快递行业操作流程给描述了一遍,惹得金戈两眼放光,热血沸腾得直想撸起袖子开干。
正在这时候,张敬谊蔫哒哒地过来插了句嘴,稍稍打破了近乎白热化的室内气氛。
几人扭头看过去,见着去而复返的张敬谊和袁朗俩人,表情有些微妙的变化,随即热情地招呼俩人入座吃饭。
张敬谊俩人也不客气,大大方方挨挤着坐下,接过筷子埋头大口开吃。
金戈瞧着好友这副暴饮暴食的颓废模样,直觉不对,扭头以嘴型问袁朗:
咋的了?没成功?
霜打的茄子似的,不会是上门求亲被撅回来了吧?
袁朗沉重地点点头,夹起一块炖得入味的排骨,大快朵颐。
好家伙这一上午给他折腾的,都快没脾气了!这会儿精疲力竭,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快叫他吃口肉缓缓,真香!
“慢点吃,喝一口?”
宋老爹端着主人家的待客之道,干巴巴地劝酒。
张敬谊毫不客气地伸手要了杯白的,仰头干了,呛得咳嗽起来。
金戈瞧着他这副赌气的模样,好气又好笑,大力拍着他后背劝:
“不能喝就别喝,当白酒不要钱啊?”
张敬谊扭头看他两眼,眼眶就红了,借着酒劲儿问出心底疑惑:
“金子,你说,我哪里不如你了?你都一把年纪了,还敢肖想年轻小姑娘,也没见你被打断腿赶出去,还高坐堂上,被人家拿好吃好喝伺候着。
我寻思着我也没比你差在哪啊,我比你更跟人家般配,怎么的我就被拒之门外,连点机会都不给我呢?我到底哪做得不好了?”
金戈听了好哥们的质问,脸上表情一言难尽,特想跟他断交个三天三夜的!
有这么拆兄弟台的吗?你自己情场不顺,就见不得兄弟好了?
可看张敬谊这副借酒消愁的委屈模样,金戈又下不了狠心真不管他。
说到底,张敬谊跟他不一样,那就是个谦谦君子,守礼到了骨子里,放到古代那就是柳下惠一般的角色。
能冲动一把,主动上门去找心仪的姑娘表白心意,大概已经耗尽了他在情爱这条路上毕生的勇气了吧?
没被应允已经是极大的打击,够惨的了,他不能雪上加霜。
金戈努力劝解自己,没将这小子丢出去。
“你肯反省自己就对了。找对象这事不跟别的一样,一厢情愿不能成事。
人家不乐意跟你处,那肯定是你有哪里叫人家不满意的地方。
就好比说卖水果吧,顾客就想买两斤草莓,你非要塞人家俩凤梨,那人家能乐意吗?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张敬谊都快被他说哭了:
“金子,你意思我是凤梨?我怎么就不能是草莓了?我是不够好看,还是不够甜?我觉得我也能是草莓的!”
宋瓷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乐了。
这哥们有点宝,意外的反差萌呢。
张敬谊被她笑得更委屈了,自暴自弃地摘下眼镜,拿手帕擦眼,小声咕哝:
“你也笑话我,你也觉得我不是草莓吗?”
宋瓷见他破罐破摔,也不顾及他破碎的自尊心了,摇着手笑:
“你傻啊,你干嘛要纠结自己是个啥品种的水果,直接当果园主不好吗?哪怕你开个水果店呢,把全天下的水果都进到店里,想吃啥你卖给她不就完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