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德,木兰围场,今天是复兴三年(1799)的二月初一,明日就是复兴大帝的生辰,是以整个木兰围场,都被代表叶明皇室的红黄两色给装饰起来了。
围场的将军泡子旁,红黄两色的帐篷延绵不绝,中间最大的帐篷顶部,叶明皇室的褐底金日月旗高高飘扬,皇帝的行宫大帐就在那里。
“啊呀!果然是上国气派,这得花多少钱啊!连侍卫都穿着上好丝绸,用着合金钢刀,在鹿儿岛万金难买的线膛枪,在这里已经连商队的护卫都能用了吗?
啊呀!大皇帝陛下真是富有啊!啊呀!萨摩藩还在为八十万银元的债务愁的睡不着觉,大皇帝光是此次生辰就要花一百万银元了吧?”
用一口带着浓重日式口音汉语不停感叹的,是穿着长垂直戴着风折乌帽子的岛津齐光。
他是真被震撼住了,原本他以为大明皇帝再强大再富有,那也就相当于两个江户城的幕府将军吧!
可是来了才知道,江户城的德川将军别说跟大明皇帝比,就是连皇帝庶长子定国公叶明启都比不了。
定国公刚刚十四岁,就已经有了石高上百万石的封地,每年能从封国领到十五万的年金,还有大明皇帝每年赐下的三万体己钱,阮贵妃也为这个名义上的儿子,准备了一支每年能赚取超过十万银元利润的外贸船队。
被称为定国藩军的大明陆军第七十团和七十一团装备比任何日本的军队都好,两个团三千余人,就拥有七十门超过国崩口径的各种火炮,还有两个骑马铁炮营(翼骑兵),一个胸甲骑兵营。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定川国是藩国,他们萨摩藩实际上也是藩国,可一对比起来,萨摩藩在定川藩面前,连当乡下武士的资格都没有,完全是个泥地里的农夫而已。
深受刺激的岛津齐光已经把他对叶开的称呼都改了,刚上岸的时候,他是称呼叶开为大明皇帝的,而现在,岛津齐光已经跟着琉球的尚温王称呼叶开为大皇帝陛下了。
佚父季保本来想提醒一下岛津齐光不要这么丢人,可自从在上海府上海县登陆后,他也麻了,岛津齐光只看到了大明的有钱,佚父季保却看到了大明的不可战胜。
光是黄浦江上跑的大船就比全日本的船都多,大明可不缺炮,这些大船和水手都是现成的,只要装上大炮马上就是战斗力不错的快速护卫舰,比幕府水军的舰船要好得多。
那个能年产合金钢六千多吨的上海钢铁厂在佚父季保看来,就已经堪称恐怖怪物了,但接待他们参观的复兴公司总理却摇着头说,这是皇帝陛下的错误决策,这个地方根本就不适合建钢厂,虽然利于海贸,但是成本还是太高了,据说复兴公司已经有了方案,要把这个钢厂搬迁到南京应天府去了。
而这个钢厂生产的特种合金钢,据说并不是用来打造兵器的,而是皇帝准备用它来铺设一条从南京应天府到上海县的蒸汽火车铁轨路,到时候能把从南京应天府到上海的一天半水路,缩短为十二个小时左右的陆路。
什么是蒸汽火车?佚父季保不知道,但他却知道自己只想流泪,他见过那种拿去铺设铁轨的合金钢,要是在日本,这样的合金钢只有高级武士们才舍得在刀刃上用一用。
注意不是全部用,而是只舍得用在刀刃上,可在大明,竟然直接就要埋在地里,然后任由什么蒸汽机车压来压去。
在看着一群工人铺设钢轨的时候,佚父季保特别想一刀将他面前的工人和那个叨叨叨叨的复兴公司总理砍翻,然后把这些合金钢抢回萨摩藩去!
“哼!哼哼!”一群日本人如同乡下人般被震慑住了的时候,几声带着点不削的冷哼响起,岛津齐光和佚父季保十分不爽的顺着声音来的方向看去。
一群穿着明制官服的文官从他们身后走过,发出冷哼的就是一个穿着正二品官服的文官,岛津齐光一看是大明的高官,有些自卑的低下了头,但佚父季保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了。
岛津齐光认不出来,但他这个程朱理学的大家是能认得出来的,这不是大明的官员,而是李氏朝鲜的官员,领头的那个应该就是有明朝鲜国的正二品议政府左参政徐浩修。
“啧啧,丧家之犬的主人回来了,他的尾巴又翘起来了!”佚父季保故意提高了声音讽刺道。
徐浩修一点都不在乎佚父季保这个倭人的话,当狗?我有得当,你呢?你连狗都当不上!
这个朝鲜官员浑身充满了满满的优越感,对于一个李氏朝鲜的儒学大师来说,有什么比大明又光复了,更能让人欣喜的呢?
有明朝鲜国可是大明的头号藩臣,他现在满心都是从爸爸没有了,到爸爸又回来了的安全感,我爸爸回来了,看你们以后谁还敢欺负我!
轰隆隆!一队打着红底金日月旗的背嵬军骑兵和几个打着两个走狮一个立狮加金竖琴的四象限旗帜骑兵驰过。
为首的骑士穿着红色龙虾兵准将军服,长得有几分跟阿瑟.韦尔斯利相似,他就是阿瑟.韦尔斯利的兄长,英属印度总督理查德.韦尔斯利。
“走吧!走吧!大皇帝的生辰庆典就要开始了!”
佚父季保心里酸酸的,大明和英吉利都是这个世界上的强国,所以英吉利的总督来为大明大皇帝庆贺生辰,就会有属于大明近卫军的背嵬军护送,而他们只能在一个礼部主事的带领下步行而去。
不知道日本什么时候能获得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