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浓,花子台里漆黑无比。
各种虫子尽情的喧嚷着,偶尔小湖里还传来声空洞的蛙叫声。
这里是一处废弃的楼台,以前是唱戏用的,后来失了大火,就再也没人来了,杂草遍地都是。
十几个身影蹲在暗处,不耐烦的打着蚊子。
“我说那小子会来吗?”
“一定会的,这种小人得志的家伙,最好面子。”
“对,他不敢来就是怂了!”
“等下定要下狠手,谁要害怕,以后别跟我们玩!”
“我刀子都带来了,谁怂谁孙子!”
“嘘,有人来了。”
不一会儿,黑暗中传来一阵咔吱声,是鞋子踩过杂草和石头的声音。
一帮人躲在草堆里、树后面,趴着头往外望去,模模糊糊看不清,只是感觉隐约有人站在那里。
那人疑惑的“嗯”了一下,转身又要走。
听见远去的脚步声,一帮人急了,“那孙子要跑,干他!”
猛的一帮人举着武器,哇呀呀就站了起来,“追!打死他!”
“哈哈!小鬼,上当了吧!”
那人被吓了一跳,撒丫子就跑,一帮人在后面追赶,“站住!”
“今晚你必死无疑!”
这狠话说得,那黑影跑更快了,一帮人气得鼻子都歪了。
争先恐后的拼命冲去,等了这么久,如果失去这个良好的机会,以后就再难找他报仇了。
黑影顺着一残墙拐转,消失在眼前。
众人大喜,“那是一条死胡同!”
哗啦啦的精神一震,看你还往哪逃?!
十几人一脸凶狠地闯入胡同里,忽然四周火把亮起,另一帮人守住出口,围了个满!
埋伏赵立的人都惊了,脸色连连变换,“这孙子叫人了!”
这时包围的人群中走出一人,擦着额头上的白毛汗,虚惊一片,“玛个鸡,吓死老子了!”
众人一听这声音,浑身一震,“长……长孙莆!”
“怎么是你?!”
长孙莆跳脚大骂:“不是你这帮孙子约老子来了吗?真有种,敢骂我孙子!”
原来双方都认识!
埋伏赵立的人都是城里几个权贵家的孩子,跟长孙莆认识,但跟戚鹏飞更熟!
“杀……没,没有啊!”
“别乱说!”
“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一帮人连忙辩解,都快哭出来了,这要闹起来罪名可就大了。
长孙莆掏出一张纸条,丢在为首一人身前,“孙老二,你敢说这不是你写的条子?老子认得你的字迹!”
孙老二一怔,捡起来一看,冷汗立马下来了,手里的长刀“当啷”掉落在地。
“这……不是……”
孙老二腿一软,哭丧着脸,“这不是给你的呀……”
长孙莆上前猛地给了他一脚,指着他们大骂:“你们有种,不光骂老子,追我是吧?还要杀我是吧!”
“来人啊!给我狠狠打!”
一帮护卫愤怒的冲上去七手八脚就是一顿毒打。
孙老二他们那里敢反抗,只能抱着头狂喊。
“打错了——!”
“我们真不是要杀你!”
“是赵二狗,赵二狗干的!”
“长孙莆,你怎么不相信老子?别打了!”
“我们只是想帮戚鹏飞报仇。”
“哎呀,我胳膊断了,好痛啊!”
“纸条是给赵二狗啊,求求你别打了!”
长孙莆一愣,立即明白过来了,当时那送信的怎么说的:“有人给他十文钱,让他送信给老板。”
那人还穿着开心堡的工服!还当是自己的员工呢……
这帮人把纸条给了赵立,赵立转给了他,拿他当了枪使。
长孙莆那个气啊,恨不得现在就冲到他家,把他从床上拉起来砍了他!
转头看着地上哀嚎一遍的人,血气又涌上脑袋,“玛个鸡,就算送错了,你们也是追杀过老子,要不是我跑得快,早就死了!”
“给我接着打!”
……
第二日扬州城都传言,六个权贵家里的孩子晚上睡觉摔下床,竟然都摔伤了,还有摔断腿的!
百姓们纷纷议论着这些人家里床得多高啊?
怎么摔不死你!
而赵立家里,长孙莆正在疯狂大吼,桌子都快拍烂了。
“你吖敢阴我?!”
“老子差点被他们砍死!”
“有你这种哥们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绝交!”
赵立一帮人是乐得直笑,脑补着他当时被人追得兔子似的样子,“哈哈哈——”
赵立耸耸肩,“我真不知道,是不是那员工听错了?”
“滚你大爷的,除了你还有谁这么缺德?!”
“看你说的,你这么命硬,是几个小虾米能杀得了吗?他们不配!”
“这不是废话吗?!”
“以你的聪明才智,当然是不可能一个人去的吧?”
“必须的,老子足足带了二十人!”
“看看,果然是人中龙凤,这世上谁能阴得了你?”
“老子不用你夸!”
“我估计他们家会上门赔罪吧,送了多少礼,你嗨不嗨?”
“哎吆,我跟你说,今天一帮人哭着求我娘,被我娘狠狠收拾了一顿!”
赵立一帮人偷偷的看着口若悬河的长孙,心想这货真好骗。
“当时啊,老子一个飞身上去,你猜怎么着,呼啦啦晕倒一片!哎,……这娘们是谁?”
正当他吹牛逼时,撇见李庆佩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