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和林廷下了楼,其他的拽也早的出来瞧热闹,不等浅浅开口问,便有多事的告诉浅浅这是李老爷子的儿子和儿媳来了,浅浅听了觉得纳闷,这儿子儿媳来瞧瞧老两口是好事,怎么还闹上了,追问了才知道会闹起来无外乎是一个字,不是别的,就是门外墙上的那个大大地“拆”字。
这对夫妻俩是来劝老爷子测量拆迁的,说是好多户都拿了补偿款,现在他们又找到了熟人,赔偿的钱能给的多些,早就超过了这片地皮的价格,再僵持下去也没啥油水可捞,不如干脆利落的卖了得了。
老爷子一听这话那叫个气啊,他是为那点赔偿款吗?他这是为了祖上的基业,老一辈早就说过,啥都能没有,不能没有根,这老宅子可以翻,但是绝对不能给卖了,虽然说那些开发商一个劲的鼓动说可以在原址给他们留套房子,可是你想想,这一楼肯定是门面房,没道理会给他们,而二楼呢,上面压着那么多层,下面又不接地气,怎么能住的舒坦?
顶层?顶层就更别提,那悬着的往下瞅一眼都肝颤,老爷子肯答应就奇了怪了。
看老爷子这态度强硬,李家夫妇这才赶紧赔不是,说不敢再提这茬,要知道这老爷子当年是参过军打过鬼子的,手上有枪都能把他们给毙了,现在拿根拐杖能给他们打出去就可见强势。
那李家夫妇走的时候,小婷婷追了半条街还是被李奶奶给领了回来,李家媳妇刚生了小崽子,是个男娃娃,家里除了小婷婷还有个大点上初二的女娃娃和个两岁大的女娃娃,怎么也是带不过来的。
“这一家人怎么还两条心呢?”铺床铺时浅浅还在嘟囔着这事情,帮忙拉着床单的林廷有些无所谓地笑道:“两夫妻也有两条心,人本来就是独立的,李老爷子和李老太太是从旧社会走过来的,觉得什么都没有祖辈留下的东西重要,而那李家夫妇俩不见得不懂这个道理,只是他们还是习惯把钱攥在自己的手上,这和拆迁无关,就是想从李老爷子手里多套点钱。”
从前不急是因为李老爷子就他一个儿子,这片地方早晚都是他的,可是现在拆迁了,李老爷子固执可能会损失,那损失的就是他的钱,所以为免夜长梦多,他们夫妇俩才会想方设法帮忙劝着卖地皮,想快点套现,求个心里踏实。
床刚刚铺,浅浅便一下子瘫在了床上,“我觉得自己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了。”
林廷坐在了床边,伸手摸着她的头发,这些日子两个人的确很累,浅浅会这样也不奇怪。
就在他打算和浅浅一样躺下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在敲门,打开一看小婷婷正小大人般掐腰站在外面,瞧见是他开的门后便是一撇小嘴:“傻子,怎么是你开门啊,你姐姐呢?”
“你才傻子呢!你全家都是傻子!”浅浅听到小婷婷居然说林廷是傻子,担心他会因此受到刺激便立刻跳起来反驳,结果刚一往门外瞧,便看到了人家奶奶正站在人家身后,一时间恨不能钻进床缝里去。
林廷冲李家奶奶笑了笑,没说话。
李奶奶又惋惜的看了看这‘脑子不灵光’的孩子,然后进门招呼二人尝尝自己包的素馅大包子,浅浅这才发现李奶奶手里端着个盘子,盘子里放了几个包子。
“好吃吧。”
“嗯,超好吃,比外面卖的好吃多了。”
“那是,外面的包子哪能有家里自己包的实在,每天菜市场要关门的时候,多少个包子铺子的人去那地上捡人家不要的菜叶子回去包包子,还有那粉丝,我这选的都是最好的,包子铺的能给你剁什么粉丝,就这还死贵。”李奶奶说了好一会又说道:“这包子刚刚出来,我们家老头子就催我给你们两个送几个来,其实他人心挺好的,就是那臭脾气改不了,这不,让我给你们送来还不让我告诉你们呢,他怎么说的来着,哦对了,他说啊,说你这当姐姐的不容易,带着个智障弟……”
不等李奶奶说完,浅浅便因为这句话被口中的包子馅给呛到,林廷伸手从电热水壶中倒了杯水给浅浅,然后又从盘子里拿了个包子,又站回墙边掰包子吃。
李奶奶把这瞧在眼里,又惋惜地叹了口气:“瞧瞧你这弟弟多懂事,可见人傻心不傻,知道疼人。”
对这事情,浅浅还能说什么,除了不能同意更多,就是拼命点头。
两个人唠家常,从浅浅的家乡到浅浅有没有男朋友,察觉到浅浅不是很乐意说,李奶奶也没强求,而是问起浅浅找工作的事情,“这h市的消费和家乡不能比,你们就是背着金山银山来,也不够在这过的,何况你还得给你弟弟瞧病,总不能一直这样坐吃山空立地吃陷吧。”
浅浅沉默了下,事实上李奶奶说的事情她早就想过,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因为林廷的毒瘾虽然差不多,终究还是没除根,她还真不敢这样丢下他。“奶奶,其实我起初也想找工作的,只是我弟弟这样你也看到了,虽然平时瞧着没事,可就怕个万一,再说我也没什么学历,现在人家大一点,正式一点的公司招人,动不动就要学历背景,哪怕你有工作经验也最多是能给人家打扫卫生什么的,所以我想等我弟弟情况稳定了再找工作。”
李奶奶咂舌:“我瞧你说话也像是个文化人。”
“那个……上学是上学过,就是没怎么学的太好。”浅浅默默心想,学渣一个,如假包换。
“唉,现在的女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