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门上挨了一下,浅浅才反应过来,现在的他们是在逃难,如果被抓到的话,那个藏在敌营的信封就是他们的底牌,也就是说她阴差阳错居然做了件好事。
提到信封,浅浅又想起了光盘的事情:“对了,林廷先生,如果我有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光盘想要藏起来,该藏在哪里?如果是林廷先生的话,会怎么藏?”
她能做的只是时刻拿着这个光盘,但是如果有人硬抢的话,她是没有把握能保得住这个光盘的。
林廷听到这话时楞了一下,信封和光盘是分开放的?看来这个兔子还没笨到极点,不枉费自己的言传身教。“光盘现在在哪?”
“在这……”浅浅从包夹层中取出了拿出了那个装着光盘的信封递过去。
林廷接过去后,双手捏租盘的两端,然后用力一掰后,放回到了浅浅手中。“没有,就没有破绽。”
而捧着被掰成两半的光盘,浅浅久久才回过神:“林廷先生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林廷哈哈大笑了起来,不是常常挂在脸上的疏远,不是带着各种嘲讽的讥笑,而是发自内心的笑,那挑高了眉眼,下颚微微抬起,呈现出完美地弧度,看上去是那么骄傲。
浅浅看着他笑了,忽然觉得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林廷先生,我查了办护照的程序,要身份证还要照片,我是没护照的,去申请就好,林廷先生应该是有护照,是不是该补办?就是那种挂失补办。”
“为什么要护照?”
“林廷先生不是说要去俄罗斯找外公?”
“……”林廷眯了下眼睛,想起自己似乎是有这样说过,现在想想那时候就好像是做梦一样:“我反悔了,不走了,就在h市呆着。”
“可是h市很危险。”
h市再危险能危险过俄罗斯?林廷暗暗啐了一口,心说还好自己醒过来的早,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傻兔子,你或许不知道,那些人想要找到我们其实很容易,也许他们现在就已经掌握了我们的全部行踪,但是想对我们做什么就没那么容易,不然他们就不会趁着我们不在的时候去地下室打砸,真要我们命的话,会躲在一旁等我们回去收拾了我们,所以说他们可能并不是气势汹汹,而是故意在气势汹汹,因为他们清楚没有林氏,就没有上岸的赵家。”
“为什么这样说?”
林廷笑笑:“那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过去,那是怕比粪坑还要肮脏的交易,你不用懂,只要知道那个信封不被找到,我们就不会有生命危险就好,以后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和任何人对上眼睛,以免被催眠说出了信封的所在,那样的话,我们都会有危险。”
“知道了。”催眠,听上去很远的事情,可是上次林廷就是被催眠了,完全没反应,还一直陷入恐惧中,她虽然没经历过,也能明白那肯定是很可怕的事情。“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不怎么办,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不要露出慌张,让他们拿不准,然后……”林廷眉头微微蹙起,余下的事情交给我,我会护你无忧。
浅浅听他说道一半不说了,等了好一会也没见他要继续往下说,便追问道:“然后怎么样?”
“在这之前啊……”林廷叹了口气,然后扭头认真道:“当然是要去买芥末了。”
“……”浅浅听到他还在说芥末,有些无奈道:“林廷先生可能不知道,现在隔了二十年的林廷先生胃不是很好,辛辣刺激的还是少沾为妙。”
“芥末很刺激,可以让我保持清醒。”
原来他是要用来戒毒的,一点辣不沾的人,用芥末保持清醒,想到他的做法,浅浅咬紧嘴唇。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一点也不好过,无论是对林廷还是对浅浅来说,林廷将自己的腕表给当了,然后付了一个月的酒店费用,两个人基本上是每天都窝在酒店中,只有浅浅偶尔会趁着林廷安静下来时出门去买些吃的和镇定剂之类的东西带回来。
浅浅想起前两次发作的事情,就试图用性*交来给林廷戒毒,林廷却断然拒绝了,因为他清楚自己的发作的症状会越来越严重,最后发狂的自己将不会是自己,不会对浅浅有一丝一毫的怜惜,那种粗暴,浅浅根本承受不住。
不得不说赵家人给林廷注射的海*洛*因纯度掌握的很好,从第一次发作开始,发作的次数越来越多,而且痛苦是叠加的,忍过一次,下一次痛苦便会翻倍,就好像是上一次忍耐的痛苦叠加在了这一次一般,下一次会是这前两次的叠加,然后不停的翻倍再翻倍。
林廷是个自制力非常强的人,没有网上看到的那种打人和咬人的情况,因为骨子里的骄傲绝不允许他那样做,在发作的时候,他会很冷静的靠着墙壁坐在那,如果不是因为他用手掐着自己的手臂,面部甚至痛苦到扭曲,浑身不停出汗,喉咙也微微颤抖,看上去会和平时一样。
痛到极点时,林廷会拿头撞墙,但也仅仅是这样而已,浅浅喊他的名字时,他甚至还能对浅浅笑。
但是这种冷静只持续了两天,随着每天发作的次数逐渐增加,那已经不是忍就可以的,浅浅给他打镇定剂的时候,他忽然暴怒的踢了浅浅一脚,浅浅趴在地上好半天都没有站起来,他这才冷静下来,求浅浅找来很粗很结实的绳子,将自己捆绑起来。
浅浅一边绑一边哭,她虽然努力想让自己冷静,想让自己坚强点,但是她发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