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树洞?”
“脱衣服。”
浅浅吓了一跳,林廷嫌弃地瞥了她一眼:“把外套脱了,进去把里面的盒子拿出来给我。”
“……”浅浅看向林廷,看他表情认真,便只能认命地将外套脱了,然后努力的将自己挤进树洞中,
树洞里面很窄,浅浅大半个身子探进去找了好一会才找到了所谓的盒子,盒子是木质的扁平盒子,大概有两个巴掌大小,等她抓到盒子后便让林廷将自己往外拉,等出来的时候头发已经乱成了鸡窝。
“这是什么东西?”浅浅想打开铁盒子看,林廷却一把夺过去,直接塞进了浅浅的手提包中,对她说道:“回去再说,先下去。”
说完便先跳了下去,然后站在树下示意浅浅跳下来,自己好接着她。
浅浅刚要跳下去,忽然一摸自己的贴身口袋,然后扭头看向树洞:“等一下,我的东西好像掉在树洞里面了。”
所谓的东西是林廷交给她的信封,她一直贴身放着,却在刚才拿箱子的时候是穿着单衣,浅浅想回去拿,林廷却催促道:“有人来了,快点下来。”
浅浅一听,果然是有人的交谈声,便只好暂时先放弃,等她一跳下树,林廷便直接拉着她躲进更深的树丛中,两个人蹲在那屏息呆了好一会,才发现来人是两个园丁,他们之所以会来是来查看这些老树的,因为天气渐冷,很多事情都要提早做准备。
等他们走远,林廷立刻拉着浅浅穿梭在树林中,等从后门进去时,正巧和赵辉业撞个正着。“你们去了哪里?”
林廷没说话,拉着浅浅就往楼上走,浅浅咬了下嘴唇也没说话,赵辉业死死盯着二人上了楼后,回头对身边的李忠道:“让人调录像,看看他们去了哪里,另外把催眠师安排好,那个助理也有问题。”
“是。”李忠点了下头便去安排,赵辉业又看了眼二楼,才转身离开。
进了房间,林廷直接将门反扣,然后将浅浅的手提包拿了过去,将盒子从里面取出来,打开盒子倒过来,浅浅看着里面掉出的东西,整个人都吓了一跳。
是枪,潜意识的感觉不会是玩具仿真枪。
吞咽了下吐沫,浅浅看着熟练安装枪支的林廷,整个人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咚咚咚。”
门外响起敲门声,枪口立刻对准了门的方向,“是谁?”
“少爷,医生们说该检查了。”
“知道了。”林廷想了下,便将枪塞进浅浅的手提包中,然后将包还给浅浅。“我去去就回。”
等林廷走出房间,浅浅还抱着包维持着呆滞的姿势,她这算藏械吗?
抓了抓头发,浅浅忽然看到了刚才和枪一起被倒出来的东西,那是一个黑色皮质记事本,里面隐隐露出一张照片的一角,于是伸手抽出来,发现那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的照片,身份甚至连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是林廷的母亲,因为林廷简直就是他母亲的翻版。
翻过照片,后面备注为林玲灵女士,字迹有些稚嫩,但浅浅还是一眼认出来,是林廷的笔迹无疑。
看了一会后,浅浅又把视线落在了黑色记事本上,心想这该不会是林廷小时候的日记吧?真的很难想象林廷也会做那种事情,这样一想,浅浅心一动便立刻翻起来。
正如此时的林廷此时给人的感觉一样,他像是一个完全没有童年的人,他的日记与其说是日记,不如说是卷宗,在这里面,林廷称呼自己的母亲为林玲灵女士,起始时间是在林玲灵女士去世之后的第一个星期,林田兰大着肚子进入赵家的那天,他因为不肯叫人而被赵辉业用马鞭抽了一顿。
随着一页页的翻动,浅浅的心渐渐沉了下去,原来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因有果,林廷之所以对她温浅浅另眼相看,不是因为她温浅浅有多特别,而是因为林玲灵女士的经历与她温浅浅有着惊人的相似,当初从俄罗斯到这里作为交换生的林玲灵女士对赵辉业一往情深,甚至后来不惜与家人决裂,来到了h市与他相守,最后却落得监狱彩的下场。
牢狱之灾,原来这就是当年云端没能开工的原因。
将床上的东西全部收进了自己的包中,心情复杂的浅浅下楼来到了前楼的诊疗室,一边推门一边说道:“林廷先……”
瞬间,门内门外的人都愣住,浅浅盯着那个正在给林廷注射的中年女人,她也同样注视着浅浅,那支插在林廷手臂上的注射器已经被推了一半,白色的液体看上去有些浑浊。
呆呆坐在那的林廷嘴唇动了动,虽然没有发出声音,浅浅却看出他是在说“疼”,这让浅浅心里很不好受,便随口问道:“你给他注射的是什么?为什么会那么疼,还有,为什么不是医生来注射?”
听到浅浅的问话,那个女人非常慌张地将剩下的白色浑浊液体一下子推了进去,这个举动让林廷疼的直抽气,浅浅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脑中一片空白,等她回过神来时,那个女人已经放下手中的话筒,将双手举了起来。“我……我只是听命行事,不是杀我。”
浅浅双手握紧手中的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和身体不会那么颤抖:“你给他注射了什么?”
“是海……是海**洛***因*……不是我要害少爷,我只是听命行事,真的。”那个女人已经慌的语无伦次,看到浅浅愤怒的要扣动扳机便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是老爷,是老爷说怕少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