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卒前面的魏军,率先受到重创,他们不明白,秦军为何会有这样的选择。
战卒本就有四万之多,而这边的魏军,就只有一万五千人,战卒现在的战阵,颇有韩国虎口一阵的既视感,两侧的战车已经切入魏军两翼,正面的长矛手在和盾牌手的互相配合之下,发起有序的进攻,没有防备的魏军,一下子被打个措手不及,死伤惨重。
此处的魏国将军,也算是有些能力,魏军很快就稳住了阵形,可他们没有料想到,秦军在将他们包围之后,就是一阵又一阵的箭雨。
秦军的箭矢,就像是雨点一样密集,魏军又站得紧密,在这样的无差别的攻击之下,魏军又是死伤惨重。
等到箭雨过后,秦军的战车,奋勇冲锋,魏军左右两翼,一下子就陷入岌岌可危之境,从现在来看,破阵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且武所率领的屯兵,虽没有战卒这般的威武,但他们的进攻,也是同样不慢,相比起来魏军,他们依旧是人多势众,依旧是训练有训。
这边秦魏两军,本该是秦军以一万作防守,魏军以一万五千作冲击,现在是反过来了,秦军以两万多大军进攻,魏军以一万多作防守,而且秦军的战车,已经从两侧冲杀了过去。
这一支魏军,是由主将翟章亲自统辖。
翟章在发觉秦军的变动之后,就立即做出了应对,可不管怎么样,他还是稍稍迟了一些,让秦军钻了空子,很快的,这边的魏军,也陷入了不利之地。
韩军有五万五千之众,魏军就只有三万,还分作了两部,本该有的计划,是韩军为主力,魏军只是从旁协助,但现在被秦军这样一来,韩军倒是成了从旁协助,魏军成了主力,就这点儿军力,魏军岂能是战卒和屯兵的对手!
不对了,不好,秦军是去攻魏军了!
秦国大军,虽去攻魏,但也并非是全然放弃了韩军,他们只是对于韩军的攻势,放缓了罢了,在这种情况下,张平还是觉察出了不对。
韩魏两军,能和秦军交战这么久,未曾彻底落入下风,还不是因为韩魏两军,互相配合,互相拉扯,才有这样的战果,若是魏军先败了,他这没有船只的韩军,还能活下来吗?
当即,张平发动韩军,分作两部,一部去缠斗战卒,一部去缠斗屯兵,期望在南面,给秦人增加压力,给魏军减轻压力,可这样的法子,毕竟效果不大。
时间过得很快,战斗从正午一开,一直到子夜,还未见分晓。
在这个时候,战卒正面的一万五千魏军,死伤惨重,他们率先坚持不住了。
此时的战场之上,魏军早就没有阵形可言,他们的中军,已经被秦军击破了,中军,乃一阵之中枢,整个大军的指挥系统,都在此间,一旦中军落败,这就代表着一直大军的指挥系统废了,没了指挥系统的部队,还能被称之为军吗?
战场之上,秦军的战车,是来回纵横,左右两翼的步卒们,已经在迈着整齐的步伐,高举着他们手中的长戈,开始进行收割了,战争成了一面倒的屠杀。
数之不尽的魏军,正在死于秦人的屠刀之下,想投降的,来不及投降,对于他们来说,唯有逃跑,向北边逃跑,才是解脱之路。
都尉如用兵,故意将北边空缺,他就是想让魏军从北边逃走,去将剩下的,也就是且武正在应对的那一支魏军,尽皆冲散。
魏军在前面跑,秦军提着他们的头颅,宛如山鬼一般,在后面追赶。
人心的底线,一旦被打破了,就会如魏军这样,从勇士一下子变作丧家犬。
都尉如来回用兵,终于在这个时候,秦军出现了阶段性的胜利。
时,翟章正在指挥全军,抵挡魏军。
眼见得西南方向的魏军,正被秦军追赶着来,那边韩军虽然对秦军有压力了,可还是不能阻挡秦军对魏军的进攻。
他这边的阵形,也开始陷入慌乱之中。
大势已去,翟章所有的信心,所有必胜的信念,在看到魏军逃跑的画面后,一下子都崩塌了。
唉,张平竖子,不足为谋,不足为谋矣!
当当当!
这是魏军的金锣敲响了,翟章无奈,他必须得撤兵了,韩军必败无疑,他不能搭进去,现在已不同于之前,战场形势,瞬息万变,没有胜利的希望了!
一时之间,魏军听到撤退的号令,尽皆动了起来,秦军还在继续追杀,一直等到所有魏军,都撤离得干净,又全军转过身来,继续围攻韩军。
五万五千韩军,战至现在,又能剩下多少呢,又还能支持多久呢。
张平早已是面如死灰!
对于逃走的翟章,都尉如预计,约还有不到两万余人数,若是不算那些走散的,翟章麾下,至多一万五,他不着急追赶,是因为在翟章的北面,白起都督应该南下了。
这边战场的形势如何,都督自然会知晓的,翟章如何逃走,也不会出都督的意料,无他,只因他是白起。
到了现在,战争快落下帷幕了。
且武一军,都尉如一军,合兵一处,一个在北方,一个在西方,开始对韩军最后的猛攻,此时,在主将张平的心中,唯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战死。
因为除了死,他已经不剩下别的了,因为除了死,才能让他觉得解脱。
他继续说着,让士卒用力,投降是活不成的,死战就有机会,大王的援军,即将要来了。
韩军士卒,岂能知道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