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用担心。”陆延说完又嚣张地放下一句狠话:“还说不准是谁干谁。”
他其实很少体会过这种有人关心的感觉,从小独来独往惯了,也没什么特别亲近的人,就算摔倒也没个哭的地方,爬起来拍拍衣服接着走。
从霁州只身一人来到厦京市,摸爬滚打,早练就一身睁眼说瞎话的本领,他远比肖珩更清楚什么是“生活”背后的真相。
肖珩突然叫他一声:“延延。”
从那次之后他好像很喜欢这样叫他,延延,我们延延。
“嗯。”陆延转过头,也对上他的眼睛。
肖珩配合陆延那番嚣张话,说出更嚣张的一句:“什么时候报名,拿个冠军回来玩玩。”
陆延先是一愣,然后笑了:“下周。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比我还会放狠话?”
肖珩:“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
“……”陆延说,“滚。”
肖珩:“你要不愿意,换个称呼也行。”
陆延以为他又要说‘老’字开头的那个词,肖珩却没那样逗他:“怎么着我也比你大两个月,叫声珩哥不过分吧。”
陆延动了动手指,干脆把手挪过去一点,覆在肖珩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