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鹏宇敲开王姨家的门,看到一个微微发福的阿姨,顾叶的脸色越来越冷,隐隐已经动了怒气。
这浓郁的黑煞之气,如果他再晚来两天,这个家就得发生灭门惨案。这根本就不是自然形成的,是有他的同行在暗中使坏。顾叶最讨厌这种人,没本事乱骗人的欠揍,有本事反而害人的就他妈欠死。
从王姨的面相上看,赵鹏宇说的没错,这位阿姨就是心底良善之辈,性子比较直,对朋友非常仗义。但是她的眼球微微外凸,鼻梁不平,这说明,这位阿姨并不是很会处理朋友之间的关系,善良使她容易轻信朋友,容易被身边的人所欺骗,所以她才有今天的境遇。
“这位就是你妈妈说的小先生吧,快请进。”王姨一宿没睡,脸色苍白,头发有点儿乱,看得出是刚从外面回来,还连外套都没来得及脱。急忙把两人请进去,安排保姆给两人去泡茶。
赵鹏宇把王姨拉到沙发上坐下,“王姨您别忙活了,我们都刚吃的饭,不渴,您赶紧坐下休息会儿,叔叔现在怎么样?”
“幸好,只是胳膊骨折了,”王姨姨一副劫后余生的庆幸感,“从那么高的桥上冲下去,没要他的命,是老天保佑了。”
就趁他俩说话的功夫,顾叶已经把这楼大厅打量了一遍,摆设也让他觉得脑袋疼。这乱七八糟的气场,一看就是找了不少大师来看过,这个了大师让摆个瓶子,那个大师让摆个镜子,上楼的台阶上还画了一些道家专用的符文,看起来就跟个祭坛一样,家里弄成这样,没事也能招来鬼怪。
再看王姨身上,家里的黑气在往她体内钻的时候,被她脖子上的一个东西发出的亮光挡住了不少,这也就是为什么她家里人都出事,只有她没有的原因了。
顾叶直接问:“王姨,我能看看你脖子上带着什么东西吗?”
“能啊,就是个小佛像,”王姨把挂件从脖子上摘下来,递给顾叶,“不是值钱的东西,是我奶奶留给我的遗物,我打小就戴着。”
顾叶没有接过来,“它救了您一命,您和佛有缘,这事完了之后您记得去庙里上柱香。”
“哦,行!”王姨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赶紧把这东西又戴在脖子上,保证道:“回头一定给佛爷菩萨们上香,捐香火钱!”
顾叶嘴角微微挑了挑,也不废话了,“你夫家祖上是在沿海做造船买卖的,三十年前发家了,来了内地,改做儿童玩具,是不是?”
“是啊。”王姨都被顾叶这一串话说懵了,她家老公祖上确实是造船的,来到内地之后就没提过,这都几十年前的事了,这小先生这都能算到,太神了吧!
顾叶继续道:“你家为人忠厚,没做过坏事,按说命数也没到完的时候。”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有人想要你们一家四口的命,你儿子倒霉,你闺女倒霉,你丈夫最近生意也不好,昨天还出了事,算一算,这三个月大概损失了一千万多万的生意吧,家里已经欠了债。”
王姨脸色一变,神情慌张,全中!
家里确实已经周转不开了,为了不影响外面的生意,这事儿谁都没告诉。这小先生也算到了,太神了!神的诡异可怕!
顾叶笑了笑,“王姨,您信我吗?”
话说到这份上,王姨紧张的道:“信!小先生有话就直说吧。”
“信就好,现在给您女儿打电话,让她从东外环绕着回来。”
王姨一想到女儿知道她爸爸出事了,连夜赶回来,刚才就告诉她已经上了出租车,按照女儿的性子肯定是先去看她爸。从机场到那家医院,正好是从西外环走,王姨心里咯噔一下子,一想到女儿也会出事,吓得哆哆嗦嗦拿出手机给女儿打电话。
她女儿杭思汶一听到突然让她改路,无奈的道:“我这还有20分钟就到医院了,再改路还得绕一个小时。”
王姨急得都快哭了,“闺女,听妈的,绕路!必须走东外环!”
杭思汶心累,“您是不是又请了什么算命先生,这都什么年代了,我告诉您多少次!那些先生都是骗人的,要我们要相信科学。”
“你听妈的,绕路!”王姨也是生气了,“这小先生真的会算,连你爸祖上那点事儿都能算得清楚,你甭跟我废话,绕路!你妈不会害你!”
杭思汶在出租车上听着她妈已经挂了电话,气得把手机摔包里,“都这个时候了,绕什么路啊,真是病急乱投医。”
那司机师傅也乐了,“这年代还有几个真会算命的?那些所谓的先生到你家里看一看,就能从细节上推算出你家是干什么的,专骗老头老太太和家庭主妇。”
“可不是吗?”杭思汶生气的道:“这种骗子都应该抓起来教育!”
说话间就已经到了转向东外环的路,司机师傅多问了一句:“那还转不转了?”
眼瞅着就快到了医院,杭思汶犹豫了一下,泄气了,“算了,听她的,绕路吧,要不然被她知道了,又惹她生气。”
司机师傅高兴的绕了路,又能多赚两百块钱。
出租车刚拐过去,就听见身后一身刺耳的撞击声,司机从后视镜上一看,吓得脸都白了,“卧槽!”
杭思汶也跟着回头一看,看清后面发生了什么,惊恐的瞪大眼睛,浑身冰凉。就在他们本来要走的那条路上,一辆油罐车撞到了路边的围栏上,车头已经着了火。两个司机从车上跳下来,疯狂喷灭火剂。
试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