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信是在半个时辰后溜走的,沿着预设的潜行路线。
很神奇,这条路线上来去的时候都是没人值守的,直至他离开之后,才从暗处突然出来几个家仆,在这里值守起来。
“夫人为什么要下这种奇怪的吩咐?”有个家仆不太明白,到大门报个名号,难道还就能不给他进来?
“按规矩,小姐和姑爷这三天不能见面。可这两天小姐闹腾成什么样,你我也不是不知道……夫人怕小姐闹腾,给两人一个相处的机会而已。”旁边的家仆无奈的说道。
为此还专门派人去朱府,应该是和朱治说明情况。
这也是朱治,为什么会在吃饭的时候,突然和朱信提了一下的原因。大概也清楚,朱信收到消息,估计也会坐不住。
最后留下一条幽会的路径,大家都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便是。
也担心有贼人趁虚而入,所以孙河和孙暠两个,在府邸外围进行巡逻,确认是朱信才放过去,换了别人,想过来那根本是找死。
大半夜的,朱信也没办法走正门回府,只能翻墙过去。当然,很轻松就被家丁发现,好在确认是朱信,家丁立刻就假装没看见。
到这个份上,朱信就算是傻,也能看出孙府一路畅通无阻,肯定是提前安排好的。所以自己算什么,上门服务?算了,这个问题继续纠结下去也没意思。
第二天,从起来开始,朱信双脚就没沾过地,各种忙活。驻扎在城外的将领们,今天也过来参加婚礼,迎来送往的,朱信少不得要出面。
眼看吉时到,带着迎亲的队伍去迎亲,没有轿子,却有马车。万事屋有出租马车的业务,实际上筹办婚礼什么的也能帮忙。
这不朱家就找万事屋帮忙布置,花点钱,主要是省心。朱治和张氏倒是挺轻松的,也就朱信这个新郎官没得空闲。
早餐午餐的,都是找个机会,稍微拿点东西填填肚子就好。也多亏昨天做了点糕点,不至于真的饿着。
新娘也没盖头,不过今天的孙策穿着婚纱的样子,女性的美丽完全展现出来。这一刻的她,更新是充满幸福的新娘,而不是平时那个沉不住气的假小子。
“伯符今天好美!”吕范感慨,果然穿上婚衣的女子就是不同,自己什么时候能这样?不不,比起这个,首先最重要的,还是先找到一个值得自己穿上婚衣的男子吧?
“真的……吗?”孙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这些部属,“也就马马虎虎啦……”
“快点把婚礼办完。”祖郎上前,“然后就到我过门了,或者今晚我也掺一脚?”
“那得惟实发话才行。”孙策也就笑笑,没有太在意。都知道,祖郎根本就是直接凑上来的,朱信从头到尾就没说过要收。
不是说她不好看,祖郎的外表至少在八十分以上,那种侵略的野性气质为她加十分。
硬要说的话,虽比不上孙策,一颗球加五分不过分吧?最终而言,一百分妥妥的。
只是朱信不希望婚礼之前,和孙策以外的女人有任何关系。婚后,至少也要征询孙策的意思,得到同意再纳妾。是的,迎娶孙策之后,其他的女性,只能当妾了。
这年头男女相对平等,尤其是职业者方面。祖郎身为职业者,她如果都放下身段当妾,孙策又不反对,那么朱信为什么不要,本身繁衍就属于雄性本能。
侍妾的这个身份,基本可以阻挡三到五成左右的异性。朱信的外表,差不多能阻挡两成以上的异性。最近他才发现,胖或许让颜值下降一些,但其实这个时代,大部分女性,并不会太厌恶胖子。
厌恶的,是不学无术,好吃懒做的胖子。这种人嫁过去,那也是看着他坐吃山空而已。
“行沃盥(guan)礼……”眼看时间已到,司仪开始陆续宣布。朱信和孙策开始进行婚礼仪式,汉代的婚礼其实仪式并不少,比如现在的合卺礼。
在沃盥礼之前,朱信去迎亲的时候,已经捧着一尊铜雁,送到吴氏手中,这是送贽礼。
把孙策迎回来,朱治和张氏端坐高堂之中,朱信要上前行礼。朱治赐酒,他接过来一饮而尽,又听朱治说几句勉励的话,才算结束。这个过程,叫做醮子礼。
在正式入席前,新婚夫妇浇水盥洗,表示对婚礼的郑重之情。之后朱信不仅要清洁好自己的手和脸,还要拿着湿毛巾,为孙策擦手,净面。
之后才是交拜礼和对席礼,此刻男女双方已经面对面,矮几上已经由后厨端上菜品,主食、调味品和蔬菜分开,但荤菜只有一份,放在两人席位之间,双方需共食。
荤菜被称之为‘牢’,两人共食也被称为‘共牢而食’,这边是同牢礼。
吃完后进行合卺(jin)礼,首先用酒爵盛酒漱口两次,第三次用卺,也就是匏(pao,葫芦的变种)对剖而成的瓢,夫妻各执一片而饮,算是交杯酒的雏形。
葫芦带苦,喜酒略甜,这一瓢下去,代表夫妻从此同甘共苦。
完成这一步,还要把朱信和孙策的头发剪下一些,放入红包之中,称之为结发礼。礼成,双方也就是‘结发夫妻’了,就是俗话常说的‘发妻’的全称。
到这一步,婚礼也算结束,宾客随意,新郎已经不需要留下来接待。
朱治和张氏会留下来,把宾客招待好,当然朱然也跑不掉。张氏有孕,不可能太操劳,朱然年纪还小,该帮忙还得帮忙。
进入洞房,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