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势沉沉的压着她,双臂紧紧拦住她柔韧的腰肢,将她推向一个又一个跌宕起伏的浪潮。
然而半途,他却突然停了下来。
“我累了,你来。”
杨轻寒双颊绯红,害羞得要命,但更多的却是生气,她宁肯不要,也不会让人在床上欺辱。
“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你以为我会取悦你么,想得美。”
说罢,抱起被子要逃。
男人修长的眸子微眯,眼底欲火焚烧,灼灼的火焰仿若一张大网,要将眼前的女子吞入其中,他大手掐住她的腰,搂着她的后背将她拢紧在怀中,经过一轮云雨之后,两人身上都是潮湿的味道,他没好气的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颈窝,声音嘶哑得过分,“宝儿,不是气你,是真的累了,我傍晚才醒来,见不到你,就立刻出宫来找你了。”
那模样,颇有一番你看我是不是很可怜的意思。
刚刚还怒火中烧的男人,在翻云覆雨中消弭了怒意,如今怀中满满当当的抱着心爱的女子,哪还有别的心思,只想让她就这么永永远远的待在自己身边。
杨轻寒咬了咬唇,眉头皱得死死的,啐他一口,“你活该。”
男人哪有不应她的,甘之如饴的捧着她的纤纤玉指,“嗯,是我活该,宝儿可怜可怜我。”
“你都这样了,还——”她羞红了脸,懒怠说他,都已经这样了,半条命都快没了,下半身思考动物还在想一些有的没的,他就这样不知节制吗!“你现在身子虚弱,好好休息一下不好吗?”
“不好,宝儿,你疼疼我。”
“你在撒娇?”
难得一见。
“跟自己的女人撒娇,有何不可?”
他倒是大言不惭,丝毫不觉丢脸。
杨轻寒脸色红了个彻底。
偏偏男人还不肯放过她,大手抚摸着她的肌肤莹润的小脸,把她拉下来,凑近在她耳侧,吻了吻她的耳垂,压低了声音,极具忍耐和暗哑,“宝儿你对我最好……”后面说了什么,她没太听清,大概写了也不会放出来。
男人轻笑的声音带着磁性,让人心动不已。
杨轻寒听得面红耳赤,心跳擂鼓一般咚咚咚响个不停。
“我没有喜欢过琳琅,我也没有碰过她。”
“宝儿若不喜欢,明日就让她搬出宫去。”
“她的事全部交给你,你我的婚事便交给我,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娶你为妻了,宝儿,我欠你一个婚礼。”
“如此,宝儿可还气?”
“若宝儿当真还气,便随意磋磨我的身子,反正我的身子只属于你。”
杨轻寒心底一阵温热,索性在他的祈求下败下阵来。
罢了罢了,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她头一回这么伺候他,到后半夜,男人方才舒服餍足的将她抱紧,在她额上落下一吻,低笑,“宝儿果然厉害。”
杨轻寒小脸发烫,扶了扶自己酸软无比的腰:“……”这狗男人需求也太旺盛了吧!她好不容易累得睡过去,第二日又是在他耳鬓厮磨中朦胧醒过来。
殿内衣服被扔了一地,清冽的暖香袅袅,透纱的屏风上还悬挂着她的兰花肚兜,到处都是凌乱的。
她果着身子躺在被窝里,只感觉一只大手在她腰间游移,仿若一把火在那人手掌之中肆意燃烧。
她惺忪的睁开眼,白里透红的肌肤在晨光中灿烂生辉,身体轻轻一动,手又被人握住,一点湿润落在指尖上,她彻底睁开眼,看见那人眉目煜煜的直盯着她看。
杨轻寒小脸一红,将脸埋进被子里,“大清早的,你看我做什么?”
辛缜轻笑一声,把人从被窝里捞出来,温热的指腹捻了捻她脸颊上的软肉,“我在想我们的婚事,应该早起操办起来。”
杨轻寒低眸看了看他覆在自己小腹上的手掌,挑起眉梢睨他,“你就是这么想婚事的?”
辛缜嘴角微扬,低头在她唇上吻了吻,又觉得不够,抬高她的下巴,舌尖扫过她的唇齿,直将她吻得喘不过气来才罢休。
杨轻寒气息微喘,推开他宽厚的胸膛,她和他不同,昨晚放纵了一夜,今日实在提不起精神。
“阿缜,我好累,困。”
她将脸埋进他怀里,撒了个娇。
辛缜倒是神采奕奕,虽然昏睡了半个月,但他恢复起来极快,“那你今日就在殿内休息,其他的事,都交给我。”
杨轻寒睫毛颤了颤,“琳琅呢?”
辛缜唇角微微荡开,“怎么,还在吃醋?”
杨轻寒心里有些发涩,别开视线,“没有。”
辛缜捏了捏她的鼻尖,知道她嘴硬心软,琳琅固然是慕容景的女人,但她曾经也是受害者,怀孕生子皆不是她所愿,慕容景是坏人,琳琅和她的女儿却不是。
他的宝儿一向善恶分明,分得清楚黑白是非,不会因为吃醋这等小事就会将仇恨撒在一个无辜的女人和孩子身上。
他了解她,知道她的脾气,她会给琳琅一个好去处。
不过,关于琳琅的归属,这件事他还是要交给她来办。
他要让盛都所有人知道,杨轻寒才是他心之所属,她才是这盛都皇宫的女主人,是盛月王朝的皇后。
他要让全天下人都知道,她是他辛缜的女人,如此就没人敢再打她的主意了。
他宠溺的笑了笑,“琳琅的事全权交给你,离开朝中日久,我先起床处理积累下来的政事,你在床上继续休息一会儿。”
杨轻寒仰面靠在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