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重新坐到床边的时候,刚被他亲得晕头转向的杨轻寒已经不管不顾的睡了过去。
辛缜哭笑不得的将人从被子里捞出来,让她软软的靠在他胸前,红彤彤的脸颊跟小蜜桃似的,让人忍不住咬上一口。
“真是小猪一样,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能睡?”
杨轻寒无意识的嘟了嘟唇,也不知听到这话没,那被他亲得有些红肿的嘴唇娇嫩欲滴,轻轻合在一起,如两片樱花一般完美。
辛缜将药含进自己嘴里,亲口将药水喂进她口中。
如此这般喂了许久,他才餍足的将药碗扔到桌上,自己则再次翻身上床,抱着杨轻寒。
怀里的女人睡得很沉,呼吸软软的打在他的手背上,让他冷硬的心更软了。
他在内心感叹道,若不是宝儿的存在,他或许会一直走不出母亲带给他的阴影,永远活在自卑自怜的黑暗里,他也没有这般大的勇气,回到盛都与母亲抗争,努力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以前,他从未觉得权势是必不可少的。
直到他有了想守护的人,他才知道他想要权势,想要那个位置,想给他的宝儿一个正大光明嫁给他的婚礼。
“唔……咕噜咕噜。”
某人肚子里传来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
辛缜睡在她身后,没有一丝睡意,贪婪的抱着她,享受着她在他身边的满足和幸福。
听到这阵响动,他抿唇一笑,大手顺着她的腰摸到她的肚子上。
不摸还好,一摸便觉得手心都是软乎乎的肉肉,平素柔韧平坦的小腹也变得软软的,揉按间,滑如凝脂,摸起来甚是舒服。
她的脸瘦了,肚子却有些胖了。
他含笑咬了咬她的耳垂,“胖了好。”
胖些抱起来才好。
他虽是口干舌燥,心底燥热不堪,却还是乖巧的没去打扰杨轻寒休息。
只动情的蹭蹭被子,摸摸她的头发,生生折磨了自己一宿。
第二日,杨轻寒浑身舒爽的醒来,乍一眼看到身边眼下青黑的辛缜大吃一惊,“阿缜,你这是怎么了?你这是一夜没睡吗?”
辛缜将手臂横贯在她腰上,委屈的蹭了蹭她的脖颈,性感魅惑的嗓音沉沉道,“宝儿,我很难受。”
杨轻寒想问,你人面色红润精神抖擞不是好好的吗?哪里看得出来难受?
话还没问出口,某个人热得不行的身体就给了她答案。
她浑身一紧,抱着胸口,“你你你别乱来……”
辛缜攫住她的双唇,身子压住她,“宝儿,我饿了。”
杨轻寒眨眨眼,脸颊飞红,“你饿了就去吃东西啊……你抱着我干什么?”
辛缜勾了勾唇,清俊的容颜在这晨光里显得神采奕奕,魅惑天成,他咬了一口她的下巴,说,“我想吃你。”
再想装傻是不可能的了。
美色当前,杨轻寒视死如归的伸出双手抵住他的胸口,义正言辞道,“不行!莫羡没告诉你吗?”
辛缜微恼的垂下眸子,“他自然说了,但我许久没见你,有些太想你了。”
说来也怪,对其他女子,他心中从不会起那些邪念,可一想到杨轻寒,便不行了。
他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她,想得情不自禁,想得控制不住,想得欲罢不能。
“那……那也不行。”杨轻寒将自己的衣襟死死拢住,虽说孩子三个多月了,夫妻间是可以适当运动,但她怀孕的时候年纪不大,胎儿一直不太稳定,又因为前两日情绪波动过大,动了胎气,现在不能让他碰她,免得伤了孩子。
“宝儿~~~”辛缜无赖的搂着她的腰,试图与她交涉,不肯放弃。
也不知道平日里看着一脸禁欲高冷,浑身上下写满了生人勿近的男人,到她这儿怎么就变成了这么一个无赖的流氓。
“别撒娇,不管用。”杨轻寒自己亦被他的动作弄得浑身发软无力,但为了孩子,她定力十足,坚决不让他得逞。
“宝儿,待你身子好了,再补偿与我,好不好?”辛缜埋在她脖颈处,一面亲了亲她,一面呼吸灼热,声音嘶哑。
“嗯……还有几个月呢,急不得。”杨轻寒红了红脸,将他推开,还有好几个月呢,他急也是急不来的。
辛缜一懵,莫羡不是说她受了风寒么?
什么病要几个月才好?
他的宝儿莫不是故意拒绝他?
“要不要我带你去见见灵医?”
杨轻寒抿了抿唇,“不用了吧。”
辛缜吻了吻她的指尖,将她拢在怀里,“灵医医术高超,让他给你看看,我也好放心。”
杨轻寒笑了笑,“我也没什么大事儿,喝几服郝兄的药就好了。”
一路上,都是郝艋照料她的身体,她也习惯了用他的药,效果似乎比王百谷的药还要好一些。
辛缜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郝家那位大公子,郝艋?”
他不过几个月没在,他家宝儿又给他惹了什么烂桃花来?
杨轻寒没察觉出辛缜的表情变化,笑道,“嗯,一路上多亏了他照料,否则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儿。”
辛缜淡淡道,“看来我要亲自对他道声谢了。”
两人在床上又温存了一番,辛缜才肯放开她起床。
阿梨好容易被钟澍放进屋子里,一身怒意的冲进小姐房间,见辛缜大大方方的坐在房中,浑身气势凌然,只一个冷若冰霜的眼神便让她满口芬芳瞬间噎在嘴里,骂也不敢骂出来。
她甚至还很怂的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