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你醒了?”辛缜在她床边坐下,长臂一伸,将她连人带被子一齐捞入怀里,他将脑袋放在她肩窝处,依恋的蹭了蹭,充满磁性的声音悦耳道,“你可知道,我好想你。”
杨轻寒蒙了,是苏合香,熟悉的苏合香的味道萦绕在她鼻尖,肌肤相贴的体温不是假的,他那强有力的身子也不是假的,他扑散在她耳侧的温热呼吸也不是假的!
她从发呆中猛然惊醒,用力推开他,怒道,“辛缜!你放开我!”
辛缜委屈的抿了抿唇,无辜道,“宝儿,怎么了?”
“怎么了?”杨轻寒往床上一缩,差点儿气笑了,任凭他如何捞她,也不肯再进他的怀里,炸毛道,“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为什么三个月未曾给我一封书信?你知道我在尧城有多担惊受怕吗?”
辛缜哭笑不得,他的宝儿发起火来,跟他身边那只小宝真是一模一样,都说女人如猫,倒也不是假话。
他心疼的招了招手,“宝儿,你过来,我跟你解释。”
杨轻寒双手抱膝,坐在床角,两人中间不过隔着一条被子,却仿若隔着一条星河,“你可以解释,但我不听。”
“谁说我没有给你写信?”
杨轻寒冷笑,“呵呵,写到爪哇国去了吧?”
辛缜蒙了一下,“爪哇国是哪个国家,为何我从来没听说过?”
杨轻寒气不可遏,“滚你的蛋,你没听过的东西可多了!”
看着那生气的面容,辛缜心里没有半分不悦,只觉着她炸毛的样子好可爱,“宝儿,你都不关心我的身体么?”
杨轻寒自然是关心的,其实她见到他的第一面不为别的,只想知道他的身体现在是什么情况,只是那时她愤怒的手率先做出了反应,如今也不好放下面子去巴巴的问。
她傲娇的别过头,“你爱说不说,我才不关心你的死活。”
辛缜果然不说话了,安静的坐在床边,大手撑在厚厚的锦被上,一双幽深漂亮的眼睛灼灼的盯着她看。
杨轻寒被他看得有些发毛,心里越发不爽,他明明知道她那么关心他的蛊毒,还故意不说,他就是想来气她来的!
“看你这样,想必是没什么事了,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就在这里祝福七皇子殿下与赵思思小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吧!”
她冷冷的笑着,脸上喜怒难辨。
辛缜知晓,她这是真真切切生气了。
他没好气的捉住她的玉足,小巧可爱的脚丫子如水一般白白嫩嫩,五根脚指头泛着粉嫩的颜色,他一把抓在手心里,轻轻一用力,就将她拉向自己。
“过来,到我身边来。”
“我不,我拒绝!你放开我!”
杨轻寒死命的挣扎,手脚打在他身上,无赖的跟他使小性子,因他霸道的动作,自己无力反抗,而委屈的红了眼眶。
辛缜瞧着,心里越发怜惜,他柔柔的捏了捏她的脚心,温声哄道,“我身体好多了,蛊毒也得到了压制,解药是我用治疗长兄双腿的办法去换的,你也知道我为人谨慎,所以第一次用了解药之后,我就亲自去找了灵医,灵医说,我体内的毒确实在慢慢消解。不过,要彻底解毒,只怕还需一些日子。”
杨轻寒听着,眼圈儿更红,有办法就好,她怕的就是他会死在这蛊毒上。
辛缜用温热的指腹抚了抚她楚楚的眉眼,继续道,“宝儿,书信我都发了,只是后面的书信一上路就被母亲的人拦住了,我担心母亲发现你的存在,会伤害你,所以我又让人将那些书信截了回来,现在,它们都被我好好保存在别院里。还有,你给我写的那些书信,我都有好好收着,每日都要读上十几遍才能入睡。宝儿,我真的没有一日忘记想你。”
“真的?”杨轻寒睁着红彤彤的眼睛,不相信的看着他。
辛缜竖起三根手指,“我发誓,若有一句假话,就让我永远失去你。”
这算是毒誓吗?
杨轻寒不知道。
她只是看着辛缜认真整肃的神情,心底涌起一股子心酸。
她一个人,怀着他的孩子,在尧城里数着日子等他。
怀孕后她情绪不稳,孕期反应又那么磨人,没日没夜的睡不好觉,一颗心为了他的生死提心吊胆,没有他陪在身边,她都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想起这些,她满腹委屈化作两汪泪水,含在眼里,欲落不落,说话的时候,便不知觉的带上了哭腔,“那好,你想好怎么跟我解释赵思思的事情了吗?”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知道这件事。”辛缜无奈的揽住她的肩膀,解释道,“赵思思是赵勉的私生女,一直被他偷偷养在乡下,我亲自去赵府提亲,越过嫡女娶私生女,便是想等着待我的蛊毒一解,就回尧城将你接过来,让你以赵思思的名义嫁给我。”
“你——!”杨轻寒愤怒的转过身。
他想娶她,竟让她以这种李代桃僵的方式?这算什么事儿!
“宝儿,我知道这样委屈了你。”辛缜轻而易举将她制住,双手扣住她微微发胖的腰肢,然后将下巴搁在她头顶,温香软玉抱在怀里,空荡荡的心就全被填满了,“有朝一日,我一定能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娶你为妻。”
杨轻寒吸了吸鼻子,偏过脑袋,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认真的看向他,“所以你其实根本不喜欢赵思思?”
“何止不喜欢,我连她人都没有见过。”辛缜大呼冤枉,将那泪眼朦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