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皓然不明所以地与夫人对望一眼后,半晌后会心地咧着嘴朗声笑起来。/p
“琉璃果真不愧是玉家将门之女,饮起酒来如此干脆豪气。你今夜是新娘子,理应也是该喝上几杯的!”玉皓然很显然是完全误会了,倒是对女儿多加赞赏了一番。并将姑爷手中的酒壶拎过来重新又再交付到女儿手中,并用开解的口吻对凌羽墨说道:“墨儿,难得你们今日大喜。就当给岳父我半分薄面,任由琉璃开心地纵情畅饮一回吧!”/p
并非他不让她饮酒,而是怕是到时候纵情过甚了....../p
“喂喂喂,我说你们在洞房之前。谁就不能先管管我的饭吗?”不知何时,白鹤童已经端坐在圆桌一旁。干巴巴地啃着圆桌上盘盘堆满的花生与红枣,一边皱着脸忍不住抗议:“再怎么样也总得吃饭吧?难不成你们凡人喜欢空着肚子洞房?还是说你们故意把好吃的留给成亲的那两个,就给我吃这些花生大枣果腹,我可不是猴子。哪能这般应付了事?”记得多年前他在幕城参加小白仙儿和凌肃的婚礼,那可是吃得一个酒足饭饱,醉卧树下。何曾像现在这般寒颤?还是说凡间的婚俗已经改了不成?可是再怎么说玉儿也是将军之女,成婚的排场竟然还比不过幕城这个边陲小城总说不过去吧。/p
玉夫人笑着连忙对白鹤童劝慰道:“您老人家稍安勿躁,晚膳那是自然会安排的。我已命人在沁莲阁里备好了一桌酒菜,待会儿墨儿和琉璃就可以......”/p
“等着先吧!反正他也喝不了酒。”但凡一听到有吃的了,白鹤童立刻跳起来一把搂过凌羽墨的脖子就要往门外拖。/p
“我说的是......”玉夫人没来得及澄清。事实上那一桌饭菜是喜宴,只专门单独备给新人的。/p
“正堂的晚膳也快备好了,我现在就命人赶紧端上来......”玉皓然急着想要阻止自家姑爷被他师父拖走,但又不敢轻易得罪怠慢了白鹤童那只狐妖。/p
不过是一顿丰盛的饭菜,堂堂将军府还办不到?/p
“师父自己去吃便罢,为何今日总要时时刻刻带上徒儿?”凌羽墨也顿觉莫名其妙。今日的师父简直比之前圣尊小白狐还要粘人。/p
“你们若是趁着我吃饭的时候趁机又跑了怎么办?别以为师父不知你这只小狐狸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白鹤童将繁重的红缨头盔摘下递给了凌骋,依旧拐着凌羽墨不放手:“外面那道封印结界在你看来虽然并不好解开。但是你我都很清楚,若有了帝狼剑的加持便就是我也无法抵挡得住你离开。就此为师今夜必须时时刻刻看着你们两个,绝不能有半分差池。”/p
“还有,我不妨先告诉你一声。为师也会在沁莲阁外围布下双层的高阶封印结界。今夜你最好别想着再动什么歪脑筋!”/p
原来狐狸的狡黠与防备,自古便有。/p
“师父又怎料得到徒儿会跑?”他的的确确是有动过这个念头。但是为了玉儿他是心甘情愿的留下成婚的。/p
“多年之前,若不是为了寻回你娘。你早就有离开荆国和幕城的念头。你当为师年纪大了,老眼昏花看不到?现在玉儿已知身上有九夜的妖丹,她的安危对你我来说便十分重要。你要是不想真做一个鳏夫孤独终老,今夜就给我老老实实地乖乖待着。”/p
“那要是过了今夜,师父又怎知我们定会留下?我还是有大把机会带着玉儿离开。”/p
“当真如此,那我便再也不帮你们寻到分离之法。就让你们日日承受月圆之夜的变异折磨。”哼,想恐吓他吗?谁还不会?/p
凌羽墨反倒是无所谓地低头轻笑:“其实,分不分离的法子如今对徒儿来说已经无关紧要。徒儿感觉如今有玉儿在身边,便能够很好的控制体内的妖灵不再发作。倒是师父恐怕要为九夜的复活多花些心思才是了。”/p
也许是他的那一半妖魔感受到她体内灵珠的存在后,便随之减弱了每逢月圆之夜魔性的浮躁涌动吧。总之,他感觉在下一个月圆夜来临时不会再难以自控魔性了。/p
瞧瞧还没洞房就相互腻味的劲儿,白鹤童翻白眼:“就当为了九夜还有你们。劝你今夜还是安安分分当新郎便好。”/p
安安分分?不都是针对新娘子而言的吗?/p
“所以师父还是怕我们一走了之,终究九夜复活之事将会遥遥无期吧!”毕竟白鹤童再怎么说还是狐族大长老之一,当初他收自己为徒多数缘由还是为了九尾狐族稳住他那一半妖灵。/p
“随你怎么说。你以为你一心想走,玉儿在得知世间有分离之法后就会乖乖跟着你走吗?我看她会为了让你做回凡人势必寻获这个法子的。”白鹤童势在必得,便傲娇地扬起下巴终止辩论,不等凌羽墨忽然因而沉冷的表情,将人揽紧后就往门外拖拽。/p
凌骋赶紧拎着手中的帝狼剑跟了上去,临走还不忘匆匆对玉皓然与玉夫人各自拱手一拜。/p
如今少主和他的师父在场,凌骋还是忠心地一贯听从与跟随着自家主子为妥。若徒留他一人怕又会被玉将军下套,威胁着要烧掉城主的祖宅了。/p
在场的所有人就这么看着师徒俩嘀嘀咕咕后就朝后院走去。却没有听到任何来自将军的指令,于是谁也不敢贸然上前拦阻他们离去。/p
“哎,这......”眼看着新郎官就这么被架走了,玉皓然张着嘴欲言又止地,想留又不好留。/p
墨儿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