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相夫云清楚,这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他是一个顶尖高手,他能够感受到始皇帝体内浩荡的血气,只要不是遭遇变故,始皇帝再活二十年不是问题。
巍巍大秦,大秦锐士横击天下。
始皇帝可谓是踩着尸山血海方才成为万古第一人,登上了帝位,威望之高,亘古未有。
相夫云清楚,只要是始皇帝还活着,这个天下便是大秦的。
一个小小的齐墨,根本不可能动摇这巍巍帝国,而且就算是天下分崩离析,也轮不到他们齐墨当家做主。
在哪里都是甘于人下,倒不如直接投靠大秦帝国,毕竟相比于虚无缥缈的造反大业,如今的大秦帝国如大日一般璀璨夺目。
正因为如此,在玉皇顶之上见识到了一次始皇帝,相夫云便清楚,这一辈子想要造反,近乎于不可能。
这样的乾坤无极的帝王,绝对不会看不到大秦帝国眼下的处境,更是放任生长,唯一的解释便是这其中,酝酿着不为人知的阴谋。
“去准备吧,等到车队返回,你们齐墨一脉的游侠,暂时在齐地官署登记造册,然后顺着车队返回。”
天破晓。
一束光骤然大放光芒,无尽的黑暗之中,滋生出了光明。
“陛下,臣有一个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脚步一顿,相夫云脸色纠结了许久,朝着嬴政,道。
“说!”
看着巍峨如山岳的背影,相夫云眸光一顿:“陛下昨日发觉臣下,嗅觉灵敏,陛下也曾练武?”
“我大秦以武立国!”
嬴政偏过头,盯着相夫云似笑非笑:“你觉得呢?”
察觉到嬴政的目光,相夫云连忙低头,神情恭敬:“臣下冒犯,还请陛下恕罪——!”
天光破晓,落在嬴政的身上,光芒万丈,这一刻,相夫云,在嬴政的身上感受到了神威如狱。
……
嬴政自然没有练武,但是经过天降流火,让他的感官提升了。
在这一刻,面对相夫云自然不会说实话,身负武艺,有时候也能够唬唬人。毕竟他与相夫云之间没有足够的信任度,对人留一手,永远都是生存之道。
大日初升,从地平线之上徐徐升起,这一刻,嬴政眼中浮现出一抹惊喜。
这一刻,大日初升,万物生长,天地之间,磅礴之气扑面而来。
“陛下,田氏家主田儋求见!”
章邯的声音传来,嬴政眉头一皱,随及一挥手,道:“见,让他在幕府之中侯着,等朕看完日出。”
“诺。”
点头答应一声,章邯转身离去。
在他看来,始皇帝根本不可能见田儋,但是这一次,却一反常态。其中的缘由,章邯能够猜测到一点。
望着章邯离去,嬴政收回了目光,望着大日不断升起,最后横空。
他对于田儋没有好感,本来也没有打算去见,只是此刻田儋赶来了,见一见,也不是坏事。
至少能够让田氏一族安分守己一段时间,而对于目下的大秦帝国而言,朝廷最缺少的反而是时间。
而让田儋在幕府之中待着,并非日出真的美到不能自拔,而是嬴政在故意晾着田儋,让他明白尊卑之分。
……
“田儋还在幕府之中?”
大日横空,散发出无尽的光和热,这一刻,嬴政也是收回目光,看向了一侧守着的章邯。
“禀陛下,田儋还在幕府之中!”点了点头,章邯皱着眉头,道:“陛下,田氏一族派遣死士刺杀,罪不容诛。”
“陛下,何须对其和颜悦色,直接杀了了事!”
对于泰山之上的刺杀,章邯一直耿耿于怀,在他看来,刺杀始皇帝,只有杀了才能解恨。
“杀人,确实是一种解决之法,但是往往都是下下之策,朕可以杀了韩王一脉,那是刺杀发生在光天化日之下。”
“而且那个时候,朕只动了一个韩王一脉,若是再一次镇压齐地田氏,必将会引发连锁反应。”
嬴政向前走去,对着章邯提点,道:“朕是大秦皇帝,必须要为这个帝国考虑,在肃清反贼的前提下,必须要保证帝国不发生动荡。”
“所以,站在并不是动田儋的时候,要不然,田儋也不敢登上玉皇顶!”
……
“罪臣田儋拜见陛下!”
见到嬴政走进幕府,田儋立马匍匐在地,神色恭敬,就差声泪俱下了。
“起来吧,你何罪之有!”
嬴政大马金刀的坐下,看了一眼匍匐在地的田儋,道:“朕不是一个滥杀无辜之人,同样也是一个眼睛里不揉沙子的人。”
“你田氏一族做了什么,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田儋,朕有千军万马,田氏一族有多少颗人头,足以让朕的大军砍杀?”
这一番话出口,整个幕府之中气氛再瞬间变得凝重,田儋匍匐在地,身体瑟瑟发抖,在嬴政的话中,他感觉到杀机。
他心里清楚,在这一刻,始皇帝对于田氏一族动了杀机。
“陛下,臣,我田氏一族忠诚于陛下,不敢有二心……”
田儋心知肚明,田氏一族的生死,就窝在嬴政的手中,刺杀失败,人头被送到府上,由此可见,嬴政已经知道了何人刺杀。
一个刺王杀驾的罪名,就可以埋葬田氏一族,一想到韩王一脉因为博浪沙刺杀,被杀的一干二净,田儋就越发恐惧。
同时,他对于大秦帝国对于齐地的渗透,也感觉到了惊讶,他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