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选择隐藏在深山老林,行进速度果然快了不少。
在大道上,虽然容易暴露,但是经过秦庄一行之后,丁一想到了另一个解决办法。
一味的隐藏踪迹,只会让倭国朝廷胡乱猜测,还不如亮明招牌。
休息过后,赶了一路,终于在第二的下午到达了矿场。
矿场的建筑很简单,大都是木质结构的房屋,四周用木板篱笆围起来,看上去特别像是一处贫民区。
矿场的主事早就收到通知,带着矿场的管事早早等候在外面。
他内心对这件事是拒绝的,毕竟在他的管理下,矿场出了那么大的问题,现在朝廷派了人来,还不得问责他!
尤其是在他知道来人是始平公的时候,他都有些绝望了!这位始平公平日看不出什么,只觉得他学究人,但只要仔细研究过就会知道,这位行事虽然荒唐,但是却嫉恶如仇。
这种人,让他来处理矿场的事也许可行,可是对他来并不怎样!
看到了丁一的队伍,主事立马带着人疾步向前,表示自己的尊敬。
“下官黄冀拜见始平公!”主事辑礼拜道,身后众人纷纷跟着行礼。
丁一一行风尘仆仆,脸色疲惫,看到目的地心中不尽放松下来。
“黄冀?你是1号矿场的主事?”
“是!”
“嗯,先安排地方,赶了一路,有些累了!”丁一现在没有心情处理别的事,只想好好睡一觉。
黄冀回道:“下官听闻公爷要来,早已命人准备好住处,公爷里面请!”
他这话就是在示好,搞得好像要是别人来,他就不会准备住处一样。
丁一住的房间,应该是黄冀住的,矿场里唯一一个砖瓦房,房里的摆设也很讲究。
不过丁一不在乎这些,他只在乎床舒不舒服。
刚进屋子,放下行李,立马有两个侍女抬着木桶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侍女手里提着一桶热水,看样子早已经准备好。
表面上没什么,但是丁一内心对黄冀的拍马屁能力还是很认可。
这几个侍女将洗澡桶安置好,就乖乖的站在一旁,等丁一走过来,她们立马上来帮丁一脱衣服。
侍女都穿着一身轻纱,曼妙的身材若隐若现,柔若无骨的手在丁一身上滑来滑去。
突然,丁一想到在这个尽是男子的矿场里,有这么几个女子,那还不是羊进了狼窝,可她们既然能安然无恙。
这他娘的必定是黄冀用过的,要不然不会这样!
“下去吧!”丁一一阵恶寒,挥手让她们出去。
无奈,这几个女子是倭国人听不懂汉话,丁一只能用手势比划,同时配上凶狠的表情这才把几人吓出去。
洗完澡,黄冀就在敲门了。
“公爷,您千山万水跋涉千里,下官准备了倭国的特色菜给您接风洗尘!”
闻言,丁一穿好衣服,推门而出,看了黄冀一眼。
“走吧!”
酒席上,黄冀坐在丁一下首,不停地给丁一敬酒,询问大唐的情况,表达自己身处他国却对朝廷的忠心。
这些,丁一左耳进右耳出,对桌上的菜也是挑挑拣拣,根本不合胃口。
“黄冀,本官此次来,一是出使,二是为了矿场之事。三号矿场的主事上报了这边的情况,陛下大发雷霆,特命本官前来处理。今日来此,矿场一切都运行正常,莫不是三号矿场的主事在诓骗陛下?”丁一尝了一口这被黄冀鼎力推荐的清酒,味道差的远!
黄冀一听,顿时神色尴尬,为难道:“公爷有所不知,这流匪已经有半个月没来了。现在想来,应该是听闻公爷来了,这才收敛!”
“哦?”丁一惊讶一声,道:“本公名气如此大?连倭国的流匪都知道本公的威名?”
黄冀谄媚道:“那是,公爷不止在倭国名气大,就连新罗、百济、西突厥,他们哪个不知道公爷的威名!”
“这么,本公比陛下的名气还要大?”丁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黄冀被丁一的问话吓了一跳,连忙起身赔罪:“公爷,下官口误,公爷怎能……这,陛下……”
一时间,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早就知道这位不好对付,没想到仅仅这么一句话就让自己哑口无言。
“好了,废话不要了!本公可不喜欢听废话,矿场的情况。还有,那批流纺藏身之处你可清楚?”丁一懒得和他计较,只是这恭维也要讲个分寸,自己又不是那种喜欢被人捧着的人。
黄冀擦了擦额头的虚汗,还好这位没有计较,要不然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公爷,矿场如今每月可产金矿石近万斤,只是……每月运回国的只有不到一成,所以在每月的详报中也只能写千斤。那些可恶的流匪,我们若是不从他们就要血洗,将此事报与倭国朝廷,希望能得到帮助,可是每次都是推脱。至于流纺位置,我们并不清楚,他们每月二号都会来验收,要是不准备好,他们就要杀人。除了每月二号,偶尔还会有股流匪私自前来,勒索。”
黄冀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老泪纵横,那是听者伤心闻者流泪,好似他在这里受了多大委屈,迫切想要得到朝廷的关怀和援助。
“将矿场半年的明细准备一份给本公!”丁一着突然想起什么,问道:“这些流匪和倭国朝廷有关系,你应该知道吧?”
黄冀吓了一跳,神色慌张的道:“公爷,这件事虽然下官也曾怀疑,可是没有真凭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