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拜季老为师?
余文钢不得不承认,尽管他口口声声不想成为科学家、顶级技术专家,可是在面对这样的诱惑时,也还是难以抵抗。
院士老师他不香吗?
当然香。
只不过余文钢很清楚,像季老这种老派学者,对弟子的要求是极其严格的,一旦拜到他门下,那在物理学科的学习方面,他就别想偷懒了。
要知道,他可是冒牌天才,并没有真正的过目不忘的本领,若是季老突然弄一大堆物理学方面的基础书籍来给他看,那岂不是要命了?
所以这事不能随便答应啊!
直接拒绝好像也不行。
“季老,不是我不想啊,是我这人有个臭毛病,那就是我学东西一定得是我真心感兴趣的,否则的话,我半个字也看不进去啊。”
一个近乎完美的借口又从他嘴里冒了出来。
这就让季老纳闷了,不解地问道:“你不是考前突击应付考试也能考高分吗?”
“那种是看完后过不了几天就忘了啊,记不住的。”
要借口,余文钢有的是。
这可是把季老说得没脾气了,他气鼓鼓地盯着余文钢,半响都不出声了。
他没想到,以他的资历,主动去收一个弟子,谁知人家竟然还不情愿,这让他怎么着?
“说吧,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答应?”
季老确实被弄得没脾气了,他的院士身份虽重,可是碰到余文钢这种不太把它当一回事的后生仔,那又有何意义?
为了能将一位前途无量的青年才俊引上更为正确的道路,只能他来妥协。
他觉得这是必要的。
收十名甚至上百名在学术方面有所潜力的弟子,很可能都抵不上余文钢这样一位既有天赋又有商业才华的弟子,无它,按照余文钢现在的发展趋势,将极具把科研成果转化为社会成果的能力。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后者比前者更加重要。
余文钢无奈地笑了笑。
这是推不掉了吗?
“季老,可不可以这样?我拜入你门下?在您的指导下去学习一些我感兴趣的东西?但不以应付考试为目的,这样可以吗?”
无奈之下?他也只能退后一步了。
这可把季老又说糊涂了?不解地问道:“这又是为何啊?不参加考试的话,你是拿不到文凭的!”
“文凭这东西是虚的?只要我能学到真本事,文凭有没有又有什么关系?我又不需要靠它去找工作、评职称?也没想过要像您这样去当老师?所以不如根据自己的兴趣来学点实际有用的。”
余文钢又找出了一个还说得过去的借口。
反正他咬定了一点:拜入你门下可以,但打死都不参加考试。
这样一来,应该就不会在学习上存在太大的压力了,学多学少?那就全看他自己的兴趣。
碰到这样的弟子?季老实在是没脾气了,稍稍斟酌之后,他只能无奈地答应道:“那就先这样吧,从今天起,你就算是我的学生了。”
一番交涉之后?这师徒之名终于坐实了。
只是这番交涉,却把在场的其他几位大佬给弄得感慨不已。
骆俊鹏:“……”
那小子就这么拜季老为师了?
这样一来?从辈分上来说,他算是我的小师弟了?
而且?他还属于单独拜师的内门弟子,而我只能算是记名弟子?这么一来?他的身份岂不是比我更尊贵了?
想不通啊!
唉?季老老不修,余文钢那小子也不厚道!
骆俊鹏忍不住在心里暗暗腹诽了起来。
让他稍感安慰的是,只要余文钢不参加考试,就不用脱离电信院转入物理学院,还能算是电信院的人。
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此时的吕会宁脸上又有点微微泛红。
因往事羞愧而红。
一个连季老都如此看重的年轻人,之前的我却对他不屑一顾,还屡屡想去为难他、打压他,现在却又不得不在他手底下讨饭吃,这些事一旦传出去,会不会显得我老吕很没眼光?
唉,悔不当初啊!
不过也好,现在余文钢成季老的学生了,那就不能算是纯粹的电信院的人了,这样一来,以后老吕再想在他面前得瑟的话,是不是底气会没那么做了?
吕会宁忍不住也冒出了一个念头:要不要找个名头把这小子跟计算机院也扯上关系?
他确实动这心思了。
要知道,现在跟华为江陵研究院合作的一共有三大学院,现在另外两院都跟余文钢有了非同一般的私人关系,唯有计算机院……
这样岂不是显得计算机院成外人了?
这可是在未来还有无数合作机会的华为重要掌舵者啊!
心思一起,他就有点按捺不住了,只不过季老刚收了余文钢为徒弟,他现在若是硬找名头来拉关系的话,反而会有跟风之嫌,会显得他很市侩。
那就徐徐图之!
老任此时脸上却是喜笑颜开。
院士的弟子香不香?
当然香啊!
要知道,在他心里,余文钢不仅是他的亲密合作伙伴,还是华为人,甚至可能成为他未来的接班人。
院士的亲传弟子当华为的接班人,牛不牛?
必须牛啊!
与之相比,李一南那样的前接班人就根本没得比了。
更为重要的是,余文钢一成为季老的亲传弟子,那就意味着江大物理学院也将成为华为的后花园,重要的人才基地。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