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贼狡猾,早去不知长官底细,不敢轻举妄动。”
“你倒是,挺厉害的。”西门天称赞道。
“有几分歪理。”卫九渊频频点头。
马昭虽然是这么想,可官府的消息传递速度却比他快多了。
这百余里之外,正是那滔滔江水。
万余年前,江水曾为天堑,隔南北两国。江水之南为南国,名为南,江水之北为北国,名为北。
二者凭江而御,相持两千余年。虽然当时船仅容百人,不足以形成大规模的战争,但也从侧面反映出江宽水阔。
直到后来,南国有一工匠名为羣,船锁相连之,引数十万水军攻至北。北国灭亡。
江水奔流不息,自史书记载以来从未干涸,据说这江水上游所通之处,便是天边,故又有天江之称。
在天江奔流数万年之处,挤压堆积之处,形成冲积岛。这便是江中诸岛的来源。
水贼逞天江之险,在上游一带流窜,为官府之患。
而此时此刻,在琉璃岛之上,却有一艘官船缓缓靠岸。
“报大当家的,有官船上来了。”琉璃岛的中心的瞭望镜角度立即对准了官船。
“哦?多少艘?”在一个颇豪华的房间中,充满魅惑的声音自兽皮椅子上传来。
“只有一艘。”
“难道是诱饵?”兽皮椅子上倚着一小巧可人的江南女子。
“算了,抓住他们。”
少顷。
“大当家的,小人孙得志,特奉上白银一千两,请大当家的过目。”一人身着华服,恭恭敬敬让下人打开箱子。
“原来是狗咬狗。”
“哪有那么难听。”孙得志哈哈一笑。
江边,此时正是明月初升。
大浪扑来,裹挟着层层江底沙打至岸边。岸边的礁石不知经过了多少年的拍打,棱角已微微磨平,上面已长着些许青苔。
放眼望去,滚滚天江东逝水。
“这大江真是辽阔壮观。”西门天看那浪涛拍岸,心中凭空生了许多豪情。
“是啊,多么壮观!可我马昭数十年闯荡江湖,却未得一点名分。”
诸军将士也从未见过如此壮阔的场面,心中都有着豪情万丈,却不知怎么的又难以抒发。
“拿酒来!”马昭大喝一声。
“对,拿酒。”西门天猛然惊觉,吩咐道。
“可是行军中是忌酒的。”督军为难道。
“无妨,每人喝完一杯酒,我们便渡江。”西门天拍开酒封,发出一通豪言壮语。
月色却悄悄隐没在云层里。
“出发。”西门天一声令下,百十个军士上前去拉那大船。
“走。”西门天率先登上了船。
“快,把马匹,辎重全都运上来!”后面两个偏将军催促道。
“是!”
“还有铠甲,暂时放在一艘大船上。如果落水的时候,铠甲重,会很妨碍你们的行动。”西门天嘱咐道。
“遵命!”
又过了半个时辰,零零碎碎的东西总算都搬上了大船。
“将军,船上有好多金银细软。”南霁背着弓箭,踏上了甲板。
“不要去动它们。”西门天看着满天的逐渐黯淡的星辰,静默不语。
江上不知何时,已经悄悄弥漫起了大雾。
大船平稳地在江上行驶着,这天江不知何时也变得温顺起来,水静静地向东流淌。
“江天一色无……”西门天突发诗意,手中拿着司南,抬头望向天空。
“月亮呢?不对!”西门天立马警觉了起来。
“马昭!杜铭!”
“怎么了?”二人齐齐叫道,慌忙从船舱中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西门天指着远处白茫茫的一片。
“好像,起雾了。”马昭登上甲板看了看远方,水与天的连接处好似加上了一层渐变色。
“也好也好。”西门天一袭白衣,自有几分仙人的飘渺之气。
“兄弟们,那孙得志也说了,那大船上不仅有辎重,军备,还有金银细软。大家伙儿就这一次,这一生就无忧了。哈哈哈!”水上漂南宫峰狂笑不止。
“可是领队,他们是征南的精锐,我们怎么能打过他们呢?”底下一人弱弱道。
“白痴。”南宫峰上去赏了他一个爆栗。
“好疼。”
“我们每个人都是会水性的好手,到时候只要用小船把他们的大船包围。哼哼。”南宫峰继续鼓励。
“嘿!嘿!嘿!让那些北方的旱鸭子看看我们南方人的厉害吧。”底下一众水贼纷纷叫道。
“还是要小心一些,别把小女子的人都赔光了,官府要阻拦的人可不简单。”一双绣花鞋出现在众人眼中,随之出现的是那个美丽而又娇小可人的江南女子。
“大当家的。”众人纷纷低头。
“今晚还要小女子亲自出马。”那江南女子幽幽一叹。
江面之上。
“这大船依旧是有些晃啊。”西门天感觉到些许恶心。
“是啊,有不少军爷都吐得一塌糊涂了。”相比之下,马昭显得比较从容一些。
“你说,这天江现在雾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会不会触礁啊。”西门天神色之间有些忧虑。
其实在此时此刻,司南早已失去了作用。西门天如今是依靠七星灯指引着方向。
“应该不会吧。”杜铭做了十几年的指路官,虽然说对北方比较熟,说到底还没有去过南方,也没有渡过这江。
不一会儿,远处隐隐有歌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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