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穷轻轻摸着雯雯的头,用手擦去雯雯的眼泪,勉强对着雯雯笑了一下,说:“傻丫头,别再胡思乱想了。快点好起来,你这些天不能做饭,哥哥觉得吃什么都没味道了。”
想着雯雯的这样一个态度,左穷心里又好气,又是伤感,雯雯对于他和一切她以外女xing排斥的强烈让左穷惊讶,自己或许是她现在的玩具伙伴,把着不想松手,但人总要长大不是,难道就只有自己么,丫头她也不小了,很快的就有另外一个他了……
雯雯只见着了开心哄着她的哥哥,没看到她哥哥心中另外的一个,听左穷这么一说,眉眼儿都开了,开心地笑着,使劲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那……丫头,你先自己坐会儿,我去外面看看。”左穷站起身轻声说道,他想去外面呼吸下新鲜空气,有些闷得慌了。
“好啊。”
“嗯。”左穷慢悠悠的就往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到雯雯正看着他,就
说:“你要有什么事情就叫我,我在外面,等会儿给你洗脸。”
“哦。”雯雯低着头抚摸着怀中的小白轻轻的应了一声。
左穷笑了笑,出了雯雯的房间,外面已经没有了光亮,他来到阳台看着远处的窗口,今天那边的窗帘是拉上的,晚风习习,但还有着午后的闷热,他在那里
呆了会儿就呆不下了,把门窗拉上,回到了客厅。
似乎没有什么要做的事情,想去雯雯房间坐一会儿,但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皱了皱眉头,然后闷闷地站在电视机前打开电视准备看新闻。正好碰到《新闻播报》刚刚开演,那个似乎响了几个世纪的片头曲正在快节奏地把“新闻播报”这几个字推到屏幕上,然后就又出现了那两张挥之不去的僵硬的老笑脸:“各位观众,晚上好……”左穷“啪”的一声关掉电视。
以前的时候他就算不怎么喜欢观看,但至少能做到无视,但今天却不行,他今天
老早就有了点儿郁郁之气不得发泄,这恰逢其会……
“cao,你能不能玩点新鲜的……”左穷心里狠狠地骂着,左穷一直对这个电视台那种固执而傲慢的态度非常不满,他不明白这个台为什么在节目形式和人员上总不改变一下。
不仅就在这一档子节目上的体现,算起来这也算是这个电视台的根深蒂固。
左穷感觉,这几个播新闻的人从他刚青chun期的时候就一直赖在这个时段,左穷就在这几个人沉闷的声音里一天天走到了将近30岁,都人到中年了。
那几个人也i渐憔悴,妆化得再厚,那眼袋还是直往下耷拉,仿佛要从电视机里掉出来。左穷一直保持着看新闻播报的习惯,他讨厌这个电视台,但你又不得不看,这个台垄断了国家最重要和关键的各种资讯资源,你不得不看,看不到听不着那你就落伍了。
他一直希望能从这个节目里感受到一些激动人心的事件发生,左穷这些虚妄的幻想和这个节目刻板而空洞的新闻纠缠和对峙了许多年,今天这种对峙终于快要让左穷崩溃了。
左穷站在电视机前,感觉自己两手空空,他把两只手叉在腰上,梗着脖子,像一只在决斗场上站了许久却发现没有对手的公鸡,左穷发现,他已经离不开对新闻播报的关注,就像他离不开自己的期待。
尽管这只是一个虚拟的决斗场,但他需要这虚妄的期待。就像有时候他坐在电视机前,狠狠地对着这几个播音员想,我倒要看看你们什么时候死,看是你们先死还是我先死。
我一定要看清你们背后的东西,我就陪你耗着。
真理很多时候不是斗争出来的,而是等出来的,等那些狭持真理的家伙死了,真理才能脱身,左穷忘了这是谁讲的话,但他有时候不得不认为这种狗屁观点很对。
左穷在电视机前一通胡思乱想,在心里发了许多牢sao,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经常会陷入这种无法自拔的情绪中。
窗外没有风没有月亮,也看不到星星。左穷感觉越来越闷,走进自己房间,点了一支烟,找了一本在名著,躺在床上看了起来。
书籍是用文言文写的,当时左穷收着也只是因为书名上有个‘艳情’作为标题,但看多了,他就觉得其中的好,相比于现下se文的快餐式,这样的反而更有内涵,初读无味,再读拜服,深读沉迷之……
当他正沉浸其中的时候,床头的电话响了,拿起来看是唐英扬打过来的。
“亲爱的,你在干吗呢?”唐英扬今天的心情听起来还算不错的,连平常很少开口的‘亲爱的’的都叫上了,以前大名喊着的都让左穷不自在。
但今天左穷心情不怎么好,于是不咸不淡地说道:“没事啊,看电视呢!”
“有吗?”唐英扬似乎侧耳倾听了会儿,才拆穿道:“你那边都没声音呢,还说看电视,骗我吧?说,老实坦白,不会是做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唐英扬本来说的是玩笑话,但左穷这时候心中却升起一股无名火来,皱眉反问道:“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心里一天到晚就想着我那些事儿?!”
电话那头的唐英扬被呛得半响没说出话来,许久才不满道:“左穷,你今天吃火药子了,那么大火气!”
左穷坐在客厅里的电话这头没有吱声。唐英扬也生出了点儿火气,就喊着左穷叫他回音,但左穷还是没有吱声。唐英扬便又喊了第二遍,第三遍唐英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