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芹打电话给同事,让同事安欣帮忙开车过来。

安欣和她一届毕业,一起进的警局,算是她在警局中关系最好的朋友——虽然这位“最好”的朋友一天中难得和她有几句对话。

张芹和安欣的性格都属于内向型,和其他同事交流不太顺畅也一直都成为不了同事聚会被热情邀请的对象,所以同病相怜的两个人反而有一种心心相惜的踏实感。

安欣话比张芹更少,但张芹知道她表面冷淡但其实还是很热心。比如雨夜凌晨四点多她的电话居然打通了,她还接了,向她要车,她还真的开来了。

“出什么事?”安欣还贴心地带了毛毯皂来,她听说张芹最近接到24小时贴身保护的任务,这个点钟有事发生肯定被浇得很惨。

张芹用大毛毯将kio的尸体裹好,抬到后座,把皂盖在罂燚的脑袋上,让罂燚上后座。

张芹比罂燚高了半头,罂燚抬头看她的时候像极了被收养的小动物,那纯真的也可能是张芹自己内心加工过的眼神让张芹心里有一丝酥酥麻麻的难耐。她让罂燚坐到后座,自己坐到副驾,把门一合对安欣说:“今晚你就是卖我一个人情,要说是工作上的事其实也不算是。”

“啊?”

张芹笑道:“你懂的。”

安欣摇摇头:“我真不懂。”

安欣开车到苏家门口,罂燚却迟迟不动身。

她不知道要怎么将二秀的尸体抬进屋去告知苏家上下。

苏大昏迷不醒,现在苏二又……难道春夜禅真的气数已尽了吗?

张芹看罂燚脸色不好,大概也知道她在想什么。正要安慰她,见晨光之中走来一位女子。

那女子身形高挑,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肩头停着一只火红大鸟,面庞却因为晨光的浸染而有些瞧不清晰。

罂燚也发现了那人,难以置信,立刻将车门推开。罂燚下车时,那女子已经站在她面前。

火红的大鸟长鸣一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像是宣告新一天的来临。

“大秀……你,醒了?”罂燚站在苏西的面前,身子禁不住地颤抖。张芹靠在车边,看罂燚这幅小女孩的模样还真是很稀奇——根本就是一脸的激动和崇拜,这是见着偶像了么?

苏西对她微笑道:“之前太累了,睡得稍微久了一些,让你担心了真是抱歉。”

罂燚没想到苏西会对她说这样的话,不敢去看苏西的脸:“不……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帮你而已……”

苏西的笑容收起:“在梦里我感觉到有很重大的事情发生,好像和我妹妹有关。”

“苏二秀她……”

“她是不是死了?”

罂燚缓缓地点头——有大秀在一切都很有安全感,她不必一个人去面对苏家的元老,在某种方面来说,苏西绝对是她心灵重要的依靠。

“果然。”苏西抬头,红鸟炎童展翅在她头顶盘旋,“炎童将讯息传递到我的梦里,无论多远多艰难它也会回到我的身边,告诉我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情没有做。”

没想到苏大能这么轻易地提到“炎童”这两个字……这只红色的大鸟当年就是炎童救下的,一直和苏大细心照料、栽培。它一直没有名字,直到炎童出事后,苏大就将这只鸟改名为“炎童”,一直让它伴其左右。这只鸟消失了很长时间,罂燚记得她曾经在昆仑阁里嗅到了它的气味,却也一直没有在意。没想到它如此通人性,居然自己回到了苏大的身边。

“大秀,你要怎么做呢?”罂燚当然发现苏大穿着宽大的风衣其实是为了掩饰自己失去右臂这一事实,“无论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我……永远都是你的四管家。”

张芹几乎要被眼前的一幕感动了好吗?看来这罂燚姑娘并不是冷血无情也不是一个感情多内敛的人,你看,对着自己仰慕的人真是恨不得把心里所有的爱意顷刻间通通倒出呢。

苏大摸了摸罂燚的脑袋,笑着说:“我的四管家长大了,变得很可靠了呢。”

张芹心中叹气,你看看,还立刻红了脸啊。

“所以,白浴燃现在在哪里?”苏大问道。

“白浴燃……我推测应该被黑月组的人抓去了,而二秀应该也是黑月组的人害死的!”

苏大看着罂燚,很认真地问她:“你愿意最后追随我一次吗?”

“最、最后?”罂燚听到这两个字心里有不详的预感。

苏大含笑看着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饱含的绝对不是绝望,但是罂燚为什么莫名地觉得苏大就要消失不见了呢……

“就算……”罂燚捏着衣角,不敢看苏大,但说出的话却是坚定无比,“就算是还有一千次一万次,我都愿意追随大人。”

“很好。”苏大一早就发现了张芹,这时候才转头跟她说话,“你是罂燚的朋友吗?”

张芹撇了撇嘴,不情愿地回答:“算是吧。”

“真是难得,小罂燚也交到朋友了呢。”

既然是朋友,那么帮点小忙也是可以忍受的。苏大让张芹和安欣帮忙把kio的尸体运到吴夙的医院去。

“到了医院你就说找吴夙医生,把小臻交给她,告诉她将尸体冷冻起来别令其腐坏就好。”苏大交代。

张芹真是没想到自己将尸体运到家了转头又要运到别处。别说她也是承了同事的情才有车运尸,就算只有她自己也是不愿意的吧!她可是警察!

当下张芹就没说话,罂燚也是看出她老大不乐意的样子,走过来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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