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出事的是村里人养的家畜, 那天下午,家里养的猫猫狗狗,猪牛羊马之类的, 突然就跟疯了一样, 关都关不住,还把圈门给弄坏了,直接就一头冲出村,扎进了外边的山林里,到现在还有好几家的猪没找到了, 不知道是跑哪里去了。
这情况怎么都不对劲啊, 要是一家的家畜跑了还是意外, 可是这是全村人家里的牲畜都这样, 那就是情况不对了啊。
刚开始村里人还以为是要地震了,电视上不都这么说的吗,地震之前家里的牲畜会有感觉, 可是那天并没有发生什么事。
但是第二天,村里人就发现村里的牲畜们都死了。
“……那天早上醒来,就发现圈里的猪牛羊马全死了!”
现在回想起来, 那天的一切仍然像是噩梦一样, 他们村子交通不发达,贫穷又落后,养的家畜可都是他们村子里一年的收入啊。尤其是牛马之类的, 那都是养了好多年的,就这么全死了。
可是这一切,才只是开始……
村长伸手摸了摸脸上的那条红痕, 道:“也是那天,我们发现我们村所有人的脸上, 都出现了这么一条红痕。”
红痕从脑门开始,一直到眼睛往下的鼻梁那里,看上去就好像是脑门上裂开了一条缝。而这道痕迹一开始很淡,但是随着时间,却越来越深,到最后已经像是鲜血的颜色,就好像是一道血迹。
第一个死的人是村里的一个老人,第二天被家里人发现死在床上。
“……被发现了的时候,他的脑门上的那道痕迹,已经变成了一道裂缝,鲜血从裂缝里流出来,将他身下的被褥都给浸湿了。”
然后,死的人越来越多,都是一样的死法,有的人前一秒还是好好的,可是下一秒脑门上的那道痕迹突然就裂开了,里边鲜血喷涌,甚至都能看见他脑袋里边的脑浆。
他们村里人本来就不多,发生这样的事情更是人心惶惶,村里有的人更是怕得躲了出去。可是哪里知道,就是离开了村子也没用,要死还是得死。
顾青瑾突然问:“那面具呢,你们怎么确定这事和这张狐狸面具有关?还有,你们当初为什么会想到,把面具送给博物馆?所以,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你们很清楚这个面具会给你们带来什么,所以才迫不及待的把它送出去。”
村长握着拐杖,握了又松,他道:“其实我们村的人并不知道这张面具的情况,只是我听我爷爷曾经说过一点有关这个面具的事情。”
当时挖土机不小心挖到了一具尸骸,而面具便是和尸骸一起挖出来的。当时看见面具的时候,村长并没有多想,都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他也没有亲自经历过,哪里想得起来啊。
是后来村子里养的牲畜都死光了,他才突然想起他爷爷曾经对他说过的一个故事。那么久远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回想了起来。
村长将那个故事娓娓道来。
“我小的时候,我爷爷跟我说,我们村子里以前有一个很灵的神婆……那个神婆戴着狐狸面具,会医术,会请神,会驱邪,是个很厉害的人。”
只是可惜的是,当时村里人愚昧,在一日村里有户人家孩子中邪了,请她去驱邪的时候,村里的一群人冲进去,用铲子把她给弄死了。
当时啊,她穿着请神的衣服,脸上戴着狐狸样式的面具,村里人拿着铁铲,一铲子打在她的头上,面具当时就裂开了,她的脑门也被敲裂了,人当时就死了。
而她死的时候,留下了一个诅咒。
“……我诅咒你们余家村的人,永远贫穷,所有人都不得好死!”
就像是诅咒应验了一样,后来余家村的人,基本没有不得善终的,不是病死就是意外而死,明明曾经他们余家村也是个很热闹的村子,现在也只剩下不过百人。
而村里人,对这件事情也是讳莫如深,所以到了现在,基本没人知道这件事情,村长也是小的时候听自己爷爷提起过。
他爷爷当时愁苦着一张脸对他道:“狐狸面具,那是诅咒啊……”
大概是他嘶哑的声音里饱含了太多的后悔,在村长的脑海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才在村里不太平的时候,突然就想了起来。
村长道:“我也不清楚那个诅咒是不是真的,可是看着这张狐狸面具,我是真的有些怕了,所以我就和大家商量着,把这张面具给送走。”
其实一开始他们是想丢了的,但是又不敢,最后还是听人说博物馆可能对这种物件感兴趣,这才想着把它送去博物院的。
可是哪里知道,面具是送走了,但是一切并没有结束,反而越演越烈。
“它想把我们都杀死,想让我们死啊!”村长哆嗦着声音道,声音嘶哑,像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
他目光期冀的看着王恒,道:“你说你是警察,是来帮我们的,你们真的能帮我们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王恒身上,就像是即将溺死的人着急着抓住最后一块浮木,那种迫切与期冀,实在是让人感受压力巨大。
王恒能有什么办法啊,他也只是个小警察,□□凡胎,所以……
“顾小姐,您看这事要怎么处理啊?”他虚心求教。
其他人看他一副向顾青瑾请教的样子,惊讶又诧异。
顾青瑾却是思忖道:“这面具上其实属于人的怨气并不大……”
王恒追问:“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那个神婆的鬼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