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带讽刺的话语,让蓝芸的脸上露出了难看的笑容,“大人可是我莲国之栋梁,听说大人病了,末将自然要开看看。”目光落在司徒珍手背上的一根银针,他的眼中划过一抹讶异,“大人不是最怕行针的吗?怎么这会儿……”
他疑惑的看向云姝,眼前的女子微微一笑,好似不经意的提了一句,“大人说他最怕药味。”
“哦?原来如此啊……”这音调在空中转了好几回,气氛有些尴尬,云姝将脸瞥向一旁,而司徒珍依旧可以感觉到对方那浅笑的表情。
“……”该死的蓝芸!这笔账,他司徒珍记下了!
蓝芸丝毫没有掩饰自己脸上的笑意,“这时候也不早了,公孙秀还是赶紧给我们的丞相大人扎针吧!多扎几针这病也好得快一些。”狠狠的扎}了个村就没这个地儿了!
司徒珍怎么会听不出蓝芸话中的意思,可是在云姝的面前,他只能保持着脸上的笑容,“蓝将军不是还有要事?”
“不不不,没有什么比看丞相大人扎针更重要的事情了,今日,末将就破格一次保护大人!”
他已经站起了身子,犹如门神一般立在司徒珍的眼前,瞪着大眼睛果真是一副想要看他扎针的架势。
其实,他是担心自己对公孙秀做什么吧?司徒珍心中暗恨,但若是赶他走,那么目的就太明显了。没有想到这个耿直的蓝芸居然还有这么小心的心思,自己确实想着要留下这么一个借口,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以后自己想要借题发挥就简单多了。
看来,这个蓝芸是吃了太多的亏,这会儿长心眼了!
“嘶——”手背上忽然传来一阵刺痛,云姝歉意的笑了笑,“这个穴位的痛觉比其他穴位要敏感,大人可是受不了?”
“……不,不会。”
头顶上传来那股幸灾乐祸的目光,司徒珍恨恨的瞪了回去,而蓝芸的脸上挂着抑制不住的笑意,心里那叫一个暗爽,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司徒珍吃闷亏的模样,畅快!畅快!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的雨渐渐停止,司徒珍看着依旧立在屋子里的男子,“时候不早,蓝将军不妨回屋休息。”
“大人的身子事关我们莲国未来,末将怎好马虎。公孙秀,这针扎完了?不妨再扎一遍巩固巩固!”蓝芸嘴角噙着笑,俨然一副要看司徒珍笑话的表情。
云姝已经收回了最后一根银针,司徒珍没有再理会蓝芸,对着云姝露出了一个感激柔和的笑容,“公孙秀的医术真是了得,现在下官觉得好多了。”所以不必再扎针了。
“大人这些时日多注意休息,那么我们便不打扰了。”
“公孙秀……”
“啊,大人是否还想再扎一遍?!”蓝芸的语气里已经带着些许警告的意味,他绝对不会让这个人打云姝的主意!“公孙秀,末将送你回去!”
他已经用自己的身子拦住了司徒珍的视线,迫不及待的想要将云姝带离这个狡猾的男子面前。
司徒珍连云姝的表情都没有看见,就听见那淡淡的声音消失在门口,“大人多加休息,告辞。”
深深的吸了口气,司徒珍慢慢坐起身子,看着自己微烫的肌肤,眼中阴沉无比。
“畅快,真是畅快!多亏了公孙秀,末将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这死狐狸吃瘪的样子!”蓝芸的心情说不出的愉快,然而云姝却好像想起了什么站住了脚步。
“蓝将军,恕我冒昧,那些箱子里的药材,可是十分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