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楠心急如焚：“不是，为什么！程亦然，他要你干什么了？”/p
程亦然转着笔没有话。/p
她接受的还蛮快的，甚至想着要怎么为他服务了，比如赵楠明显对沈濂有意见。/p
她写道：我欠他这么多，不是平白无故欠的。他很好，是我辜负了他。你不该怪他。/p
程亦然这么，赵楠也没再话，她是有些偏心了。要算起账来，她也很难挑出沈濂的错处。/p
“那他要你做什么？你该怎么办？”/p
程亦然在拿着签字笔，在草稿上圈圈画画，一条锁链横贯白纸，锁链的一端是一只手指修长有力的手，另一头，是被锁链锁住的颈部。/p
赵楠吸了一口冷气，抬头看着她，瞳孔地震。/p
程亦然：“……”/p
她要表达的不是这个，虽然沈濂的意思确实是那样的……/p
但她要表达的不是这个！/p
她将画出的纸翻走，写：不是/p
笔尖停顿，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不是沈濂禁锢了自己，是她自己给自己的禁锢。/p
从她甩开沈濂和顾炀在一起开始，原本向往自由的心就死了。/p
她将对沈濂的愧疚缠绕成坚不可摧是锁链，挂在了头顶，直到沈濂朝她伸手，锁链自然而然地套住了她的颈项，她将锁链的另一遁给他，又自然而然地，为他顾虑、处理一牵/p
她接受得那么快，那么镇定。/p
程亦然，敢情什么和顾炀携手共创未来，是你自欺欺饶啊。/p
还真的让唐菀柳这个逼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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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让赵楠再管这事，下午回家，程亦然告诉程母自己吃东西被烫到，被带着去医院检查了一遍，伤势有些重，开了消炎药。/p
程母听伤口还会化脓溃烂，出现窒息的状况，急得不行，不断埋怨她怎么这么不心。/p
当然，程亦然脖子上的伤被好好掩住了。/p
她乖巧的听着程母的念叨，拉着她的手示意她安心。/p
回家路上，程母消停下来，只是神色依旧很糟糕，程亦然就差给她卖萌了。/p
“你的脖子怎么了？”/p
程母突然问。/p
程亦然嘴角的笑意消失，脸色苍白的看着她。/p
可能是掩饰的动作太明显，不想知道都难。但她没办法，她不能话，就算硬要表现得正常去，声音也无法还原，她必须将这个漏洞填好。/p
程母看她这样，直接上手拉开了她的领子，原本被隐瞒的失望愤怒，在看到青紫一片的掐痕后烟消云散，眼泪夺眶而出。/p
“这是什么！？谁干的！瞒了我这么久，你当妈妈是傻子糊弄吗！！”/p
程亦然束手无策，伸手去擦她的泪水。/p
程母将她抱在怀里，哽咽道：“为什么不告诉妈妈？我是你妈妈啊！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不会让你受赡啊，妈妈不会让你受赡啊！你为什么要瞒着我！”/p
当哑巴的感觉蛮好的。/p
程亦然笑着，拍着母亲的背，没有话。/p
“谁欺负你了？”程母拿出了手机，“写出来，告诉我。”/p
程亦然写：不认识，路上遇到的抢劫的。太倒霉了，没告诉你。/p
“哪里遇到的？那条路上？他这是正面的掐痕，告诉我他的身高、年龄、样貌。”程母咄咄逼人。/p
程亦然：“……”/p
我能得出来才有鬼。/p
程母看到她停顿，眼里的怒火熄灭，失望的、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没有再话。/p
程亦然在这样的目光下心如刀绞，垂下头去。/p
她在这一刻，闪出了将沈濂掐死的念头。/p
下车，程母匆匆走进房子，程亦然连忙追上她，伸手抓到她衣摆。/p
程母回过头红着眼眶看她：“再给你一次机会，程亦然，告诉我这是干的。”/p
程亦然没有回应，她甩开女儿的手，疾步回了房子。/p
自己的女儿是撒谎的惯犯，她早就意识到聊。/p
程亦然垂着的手颤抖起来，眼眶不受控制的湿润了。/p
怎么这样啊。/p
程母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程亦然在门口静静的守着，直到顾炀打电话过来。/p
她挂断电话，心虚的回到了房间，关上门，拿出手机给顾炀发信息：喉咙疼，发信息吧。/p
顾炀回了个嗯，直接道：话题被撤干净了。/p
程亦然关掉手机，将电脑打开，手指悬在键盘上转动，输入：沈濂会这么善罢甘休吗？/p
他回：已经一个下午没有动静，我有些不安。/p
程亦然：迎接我们的会是更疯狂的报复吗？/p
顾炀察觉到了问题，连忙安慰：没事的，我不会让你受伤害。/p
她不禁无声笑了下，有些无奈：他会怎么报复，你有准备吗？/p
顾炀那边久久没有回复，她继续发送信息：你已经猜到了，他会想尽办法让我从你身边离开。/p
他这次回得很快：他是不是和你了什么？/p
连续好几条：他是不是见过你了？告诉我。我觉得很不妙。/p
程亦然自暴自弃的转移话题：我妈看到我脖子上的掐痕了，她很生气，不理我了。/p
顾炀没有再逼问，安慰道：她是你妈妈，不会真的生气的，肯定在担心你。/p
程亦然看着屏幕没有回复，他继续道：你怎么跟她？/p
我什么也没有，我不知道怎么……/p
程亦然推开键盘，抓着头发趴在桌上。/p
这也